“安德魯,和我出來一下。”
“是的父親大人。”
父子二人走在公爵宅邸的花園裏,噴泉的小水花不時了出來濺出來。冰涼的水花觸碰在安德魯的肌膚上,才能使他稍微的放下心來。沒有剛才那般的躁動不安。
“你好像和戴安娜并沒有你描述的那樣好。而且,照這麽看來卡文迪什家的繼承人并不怎麽在意你,而是更加注重薩菲羅斯。所以我勸你沒有十足的把握之前,不要擅自做決定。”
“是。”
安德魯靜默的聽着關于父親所說的,并沒有做什麽反駁。但是對他來說放棄戴安娜是不太可能的。
戴安娜看着室内逐漸變多的一見鍾情蜂受害者,又跟丢了那隻搞事蜂,隻好跑到室外。看看能不能找到它,沒想到蜜蜂沒有找到,倒是看見了兩個偷摸摸說話的漢布裏奇父子倆。
“你知道我讨厭魔女嗎。”
安德魯一直都知道,父親這幾年一直是親近着傳統的保守派,但是實際上卻是絕對的激進派。并且希望拉攏以亞曆山大爲首的中立派,希望在内部政壇改革時,獲得至關重要的經濟支持。
所以恰好形成以卡文迪什家爲典型的保守派,亞曆山大家族爲中立派和以漢布裏奇家族爲代表的激進派。
目前還隻是涉及在政壇上,但是衆所周知。這三家自五百年前就是親戚,并一直保持着相互的關系。
而漢布裏奇家的繼承人也一直追求着卡文迪什家族的戴安娜。如果無法依靠政治聯姻來鞏固自身地位,打壓保守派。但如果無法聯姻,也不能和亞曆山大家族的人鬧翻。
雖然作爲安德魯的父親,同時也是政治家。不得不先考慮利弊,再考慮兒子的婚姻幸福。
“魔女是古老時代的邪惡殘存者,我們政治家必須建立一個擁有強大力量的強大國家。并不需要什麽魔女。”
“父親的意思是舍棄逐漸凋零的少數保守派嗎。”
“這就是政治。”
“你向來很容易被不必要的東西所牽絆。小時候你就喜歡彈什麽鋼琴,現在又一直對卡文迪什家的戴安娜抱着什麽心思。”
“我已經按照父親的吩咐,十年沒有彈鋼琴了。”
“那當然,你要成爲領導這個國家的男人,不需要學什麽軟弱無力的音樂”
音樂從來都充滿了力量,生機勃勃,在人心之中傳頌。音樂具有的力量無法言喻的,同自然本身一樣偉大的力量。音樂本身,絕不是軟弱無力的。安德魯多想這麽對自己的父親說,然而并不能。
暗處的戴安娜無法阻止這一切,政治家所能夠的就是盡最大的利益将國家迅速整頓治理。
這個時候,搞事蜂嗡嗡嗡的從花叢裏飛了出來。正好碰上迎面而來的漢布裏奇伯爵,吧唧叮了一口。
漢布裏奇伯爵,突然覺得一陣暈眩。腦海裏充斥着對安德魯的虧欠和兒子的愛。
“父親大人!您怎麽了。”
安德魯在漢布裏奇伯爵的眼中變得那般的優秀和令人驕傲。
“安德魯,很對不起我剛才竟然那般的指責你。你一直都是父親的驕傲,是漢布裏奇家族的驕傲。你喜愛音樂那就去學習吧,如果你願意去追逐自己的愛情,父親支持你。”
安德魯一下就蒙了,父親大人一下子轉變這麽快自己有些難以接受。
戴安娜縮在角落裏,看着這一切。突然有些慶幸搞事蜂所做的事情,至少能讓安德魯還保留一點對父親的愛。
從小時候見到的安德魯,就是那樣的嚴肅。身邊雖然一直都有很多的女生,卻也沒聽過什麽出格的事情。那份執着和守候,似乎也有些打動戴安娜的心。
“戴安娜!戴安娜!”
薩菲羅斯的聲音從遠處傳了過來,急切的想要找到夢中情人戴安娜女神。
戴安娜歎了一口氣,一不留神卻被花叢的小樹枝絆倒了。
似乎漢布裏奇伯爵也很是識相的樣子,離開了。給這兩個年輕人制造一些機會。
“沒想到,堂堂伯爵之子竟然這麽對父親言聽計從,沒有自己的想法。還真是沒有志氣啊。”
“我尊敬我的父親。無論是作爲國務大臣還是伯爵家的當家。他都是非常優秀的人,我也有義務接替我的父親成爲政治家。”
不得不說,安德魯這是被漢布裏奇伯爵洗腦洗的徹底啊。
“義務?那麽你自己呢,沒有自己的夢想嗎?”
“你應該能夠明白的,立于高位的被選中之人,身上背負着崇高的義務。”
戴安娜當然明白,自從自己身上肩負卡文迪什家族的榮耀和振興使命。就似乎也不能那樣淡然的來去自如,想做什麽都可以。
開始反複的計較,這件事情的後果。會給卡文迪什家帶來怎麽樣的後果。
薩菲羅斯從宴會廳追出來,看到戴安娜竟然和安德魯一起有說有笑。情人眼裏出西施,所以隻要是說話都算是談情。
“戴安娜!”
戴安娜看着跑過來的薩菲羅斯,有些頭疼的捂着額頭。這好不容易才讓安德魯這個麻煩的人安靜下來,這一回又來了薩菲羅斯。
“薩菲羅斯,你看蜜蜂。”
戴安娜看見搞事蜂飛了過去,也算是找了個借口離開。
“隻要拍死那隻蜜蜂,你倆就能夠醒過來了。”
宴會廳裏的蘇西,倒是很享受的看着洛蒂在那裏被一堆人追着。反正蜜蜂也找不到,還不如吃些蘑菇大餐看洛蒂臉紅可愛的樣子。
就在這種準備消遣的時候,搞事蜂突然就出現了。追着搞事蜂的還有薩菲羅斯和戴安娜,對了還有那個安德魯。
三個人圍着一隻蜜蜂滿場跑。
蘇西順手就将蒼蠅拍遞給薩菲羅斯,希望他能夠理智一點打死那隻搞事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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