薩菲羅斯看過了自己改良的活點地圖,布萊克的确藏在城堡裏,但是更多時候他是在打人柳那邊,那裏有一條密道,通往學校以外一個小木屋。
“我畢竟也曾經是布萊克的老師。”鄧布利多笑了笑,說道,“布萊克曾經和哈利·波特的父親是好友,他們四個人相當于現在的雙胞胎……還有你,沒有他們不知道的密道,費爾奇永遠抓不到他們四個人。”
薩菲羅斯點了點頭,“我聽說了一點相關的事情。”
“我本來更希望可以通過不那麽複雜的手法把布萊克找出來。”鄧布利多說,“但是終究是太危險了。布萊克在進入阿茲卡班前,就已經是一個可以毫不留情殺了13個麻瓜的劊子手,在阿茲卡班呆了足足十一年,你已經感受過攝魂怪是怎樣的,與攝魂怪爲伍十餘年,不管多麽正常的人都會精神崩潰,如果這個人可以清醒地逃離,那麽他的危險程度,就要多出幾百倍了。”
薩菲羅斯點頭。
鄧布利多長長地歎了一口氣。
“如果可以的話,你看看城堡是怎樣操作的,發現了布萊克之後可以鎖定行蹤還是把他先關進什麽地方嗎?不要正面面對這麽危險的人,也……也請你,先第一時間告訴我一切收到的消息,在通知魔法部之前,我想和布萊克說一些話。”
薩菲羅斯看向了鄧布利多,在這個時候可以感受到鄧布利多真的已經老了,不是那麽強大又堅強的人了。
“可以,我盡量。”薩菲羅斯回答。
“你不好奇爲什麽嗎?”
薩菲羅斯笑了笑,“布萊克和哈利的父親是好友,但是他卻在哈利的父親死去的同一天晚上暴露自己是叛徒,還殺死那麽多人進入阿茲卡班,我想您也想知道爲什麽。”
鄧布利多歎了口氣。過了好一會兒才開口:“當時小天狼星和詹姆……也非常令人羨慕啊。”
*
薩菲羅斯可以通過活點地圖找到小天狼星然後告訴鄧布利多,可是如果這樣的話,他就不知道要怎麽和鄧布利多說自己的方法了。而且霍格沃茨随随便便就讓攝魂怪進來,也許鄧布利多還希望能夠把那些東西也拒之門外,薩菲羅斯不介意自己去看看城堡的防禦機構,然後找到解決的方法的。
不過薩菲羅斯在計劃好要去地下看看是怎麽一回事的那個晚上,卻出現了一個意外。
他不應該忘記的,那天是萬聖節……是救世主一定會倒黴的日子。
時間撥回到晚上七點。
薩菲羅斯在大廳裏吃着萬聖節豐盛的晚餐,心裏想着晚些時候直接去餐廳,通過家養小精靈指出的道路去城堡的核心——當然這也恰好就是鄧布利多給他指出來的道路。
可是此時哈利卻不在大廳裏面。
他答應了差點沒頭的尼克——他們學院的幽靈——在萬聖節這一天參加他的五百歲忌辰。
七點鍾的時候,哈利、羅恩和赫敏徑直穿過門道,這條門道正好通往擁擠的禮堂。那裏張燈結彩,燭光閃耀,桌上擺放着金盤子,非常誘人,但他們還是朝地下教室的方向走去。
通向差點沒頭的尼克的晚會的那條過道,也已經點着蠟燭了,但效果卻一點也不令人愉快:它們都是黑乎乎的、細細的小蠟燭,燃燒的時候閃着藍盈盈的光,即使照在他們三個充滿生機的臉上,也顯得陰森森的。他們每走一步,氣溫都在降低。哈利顫抖着,把衣服拉緊了裹住自己。這時,他聽見一種聲音,仿佛是一千個指甲在一塊巨大的黑闆上刮來刮去。
“那也叫音樂?”羅恩低聲說。他們轉過一個拐角,看見差點沒頭的尼克站在一個門口,身上披挂着黑色天鵝絨的幕布。
“我親愛的朋友,”他無限憂傷地說,“歡迎,歡迎..你們能來,我真是太高興了……”
他脫掉插着羽毛的帽子,鞠躬請他們進去。
眼前的景象真是令人難以置信。地下教室裏擠滿了幾百個乳白色的、半透明的身影,他們大多在擁擠不堪的舞場上遊來蕩去,和着三十把樂鋸發出的可怕而顫抖的聲音跳着華爾茲舞,演奏樂鋸的樂隊就坐在鋪着黑布的舞台上。頭頂上的一個枝形吊燈裏也點燃了一千支蠟燭,放出午夜的藍光。他們三個人的呼吸在面前形成一團團霧氣,仿佛走進了冷藏室。
“我們到處看看吧?”哈利提出建議,想暖一暖他的腳。
“小心,不要從什麽人的身體裏穿過。”羅恩緊張地說,他們繞着舞場邊緣慢慢地走,經過一群悶悶不樂的修女、一個戴着鎖鏈的衣衫褴褛的男人,還有一個胖修士。一個赫奇帕奇的鬼魂,性情活潑愉快,此刻正在和一個腦門上插着一根箭的騎士聊天。哈利還看到了血人巴羅,這是在他的意料中的。血人巴羅是斯萊特林的鬼魂,他骨瘦如柴,兩眼發直,身上潔滿銀色的血迹,其他鬼魂正給他騰出一大塊地方。
“哦,糟糕,”赫敏突然停住腳步,快轉身,快轉身,我不想跟哭泣的桃金娘說話——”
“誰?”他們匆匆由原路返回時,哈利問道。
“她待在一樓的女生盥洗室裏。”赫敏說。
“待在盥洗室裏?”
“對。盥洗室一年到頭出故障,因爲她不停地發脾氣,把水潑得到處都是。我隻要能夠避免,是盡量不到那裏去的。你上廁所,她沖你尖聲哭叫,真是太可怕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