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胞胎發着牢騷,勾着薩菲羅斯的肩膀說:“媽媽似乎很喜歡讓每個新來的客人都體驗一下扔地精——那可是陋屋的保留節目。”
“你怎麽不幹脆去睡覺,媽媽大赦你了呢。”
薩菲羅斯挑眉,“我是這樣的人嗎?”
“那可不好說。”喬治回應,被薩菲羅斯笑着推了一下腦袋。
他們到了庭院。哈利對一切都是那麽的新奇,于是羅恩就給他講了地精相關的事情,而雙胞胎已經拉着薩菲羅斯迫不及待地把傻乎乎的地精往外丢。
“它們會回來的,”他們看着那些地精消失在田地那頭的樹籬後,羅恩說,“它們喜歡這兒……爸爸對它們太寬容了,他覺得它們很有趣……”
正在這時,大門砰的一響。
“回來了!”喬治說,“爸爸回來了!”——他的口氣像是在期待着一場什麽大型家庭戰争一樣,薩菲羅斯确信自己沒有理解錯。
他們急忙穿過花園回屋。
韋斯萊先生癱在廚房的椅子上,摘掉了眼鏡,兩眼閉着。他是個瘦瘦的男人,有點謝頂,可他剩下的那點頭發和他孩子們的一樣紅。他穿着一件綠色的長袍,顯得風塵仆仆。
“這一晚上真夠嗆!”他咕哝着,伸手去摸茶壺,孩子們都在他身邊坐下。“抄查了九家。蒙頓格斯·弗萊奇這老家夥想趁我轉身時對我用魔法……”
韋斯萊先生喝了一大口茶,舒了口氣。
“搜到了什麽東西嗎,爸爸?”弗雷德急切地問。
“隻有幾把會縮小的房門鑰匙和一隻會咬人的水壺。”韋斯萊先生打着哈欠說,“有一些很麻煩的東西,但不歸我的部門管。在莫特萊克家發現了一些非常古怪的雪貂,他被帶去問話了,可那是魔咒實驗委員會的事兒,謝天謝地……”
“爲什麽有人要做會縮小的鑰匙呢?”喬治說,他和弗雷德在亞瑟看不到的地方緊張激動地互換了一下視線,薩菲羅斯知道他們很多時候想到的惡作劇雛形都是從這裏來的——亞瑟·韋斯萊講了違法的但是有趣的東西,他們開始考慮怎麽做擦邊球的東西,不影響到麻瓜而整蠱巫師的東西來。
“捉弄那些麻瓜,”韋斯萊先生歎息道,“賣給麻瓜一把鑰匙,最後鑰匙縮到沒有,要用時就找不到了……當然,這很難說服任何人,因爲沒有一個麻瓜會承認自己的鑰匙越縮越小——他們會堅持說鑰匙丢了。這些麻瓜,他們永遠能對魔法視而不見,哪怕它明明擺在他們面前……可被我們的人施了魔法的那些東西,你簡直不能相信——”
“比如汽車,對嗎?”
韋斯萊夫人走了進來,手裏舉着一根撥火棍,像舉着一把劍。韋斯萊先生張大了嘴巴,心虛地看着他的妻子。
“汽——汽車,莫麗,親愛的?”
“對,亞瑟,汽車。”韋斯萊夫人眼裏冒着火,“想想看,一個巫師買了輛生鏽的舊汽車,對他妻子說他隻想把它拆汗,看看内部的構造,可實際上他用魔法把它變成了一輛會飛的汽車。”
韋斯萊先生眨了眨眼。
“哦,親愛的,我想你會發現他這樣做并沒有違法,盡管他也許應該事先把真相告訴妻子..法律中有個漏洞,你會發現..隻要他不打算用它飛行,汽車會飛這一事實并不——”
“亞瑟韋斯萊,你寫法律的時候故意留了一個漏洞!”韋斯萊夫人嚷道,“就爲了能在你的棚子裏搗鼓那些麻瓜的東西!告訴你,今天早上哈利就是坐那輛你不打算用它飛行的汽車來的!”
“哈利?”韋斯萊先生茫然地說,“哪個哈利?”他環顧四周,看到了哈利,馬上跳起來。“老天爺,是哈利·波特嗎?見到你非常高興,羅恩對我們講了你的那麽多——”
“你兒子昨晚開着那輛車,飛到哈列家把他接了過來!’韋斯萊夫人嚷道,“你有什麽話說,嗯?”
“真的嗎?”,韋斯萊先生忙問,“它飛得好嗎?我一我是說,”看到韋斯萊夫人眼裏射出的怒火,他連忙改口,“這是很不對的,孩子們,非常非常不對……”
韋斯萊夫人像牛蛙似的鼓起胸脯。
“讓他們去吵吧,”羅恩悄悄對哈利說,“來,我帶你去看我的卧室。”
雙胞胎戲也看夠了,接下來韋斯萊夫人對着韋斯萊先生大吼大叫的戲份,他們隻需要呆在自己的房間裏就可以聽到,于是他們和薩菲羅斯也蹑手蹑腳的離開戰場,免得被波及到。
他們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喬治立刻躺到床上,然後又跳了起來大喊:“太爽了!”
弗雷德和他擊掌,“沒錯!車子就要這樣開!太棒了!”
“你們這樣弄完,估計韋斯萊先生一次體驗到自己的車在天空飛的機會都沒有了。”當然沒有,既然多比依舊出來搞事,那麽哈利·波特十有八九還是會坐不上特快列車,然後開着亞瑟·韋斯萊的車,一直飛到霍格沃茨,撞上打人柳……
薩菲羅斯在心裏默默的想着。
不過他這吐槽,卻讓雙胞胎更加開心了,他們哈哈哈的大笑着,興奮得不行,一直到房間的門被敲開。
薩菲羅斯過去開門,門口站的是珀西,看到開門的是他。臉色才從陰沉憤怒轉晴了一點,不過他掃了一眼房間,立刻把視線放到了雙胞胎身上。
“你們真的很吵,我在房間裏都沒法學習了!”
雙胞胎聳肩,不置可否,等到珀西出去才吐槽他。
“他肯定是嫉妒。”
“作爲一個格蘭芬多,珀西從來沒有任何冒險的經曆。”
“人生乏善可陳。”
薩菲羅斯笑笑,沒有對他們的話發表任何意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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