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啊。”她說。
“早上好,媽媽。”喬治用他顯然以爲是輕松可愛的語調說。
“你們知道我有多着急嗎?”韋斯萊夫人用令人心驚肉跳的低沉聲音說。
“對不起,媽媽,可是我們必須——”
韋斯萊夫人的三個兒子都比她高,可她的怒火爆發時,他們都戰戰兢兢的。
“床空着!沒留條子!車也沒了……可能出了車禍……我都急瘋了……你們想到過嗎?……我這輩子從來沒有……看你爸爸回來怎麽收拾你們吧,比爾、查理和珀西從沒出過這種事兒……”
“模範珀西。”弗雷德嘟哝道。
“你該學學他的樣兒!”韋斯萊夫人戳着弗雷德的胸口嚷道,“你們可能摔死,可能被人看見,可能把你爸爸的飯碗給砸了——”
即使是薩菲羅斯也沒有幸免遇難,不過韋斯萊夫人看向他的時候,都是用一種“你怎麽就被我兩個混兒子拐上賊船”的表情看他的,薩菲羅斯在心裏囧囧的想,還不如罵他呢。
過了幾個小時一樣,韋斯萊夫人把嗓子都喊啞了,這才看向哈利。
“我很高興看到你,哈利,”她說,“進屋來吃早餐吧。還有薩菲羅斯,我今天早上給你磨了豆漿。”
她說完就轉身回屋,一點也不看她的三個兒子——還能怎樣,她總不能對着自己的兩個客人發火嘛。
哈利有些不安地看向羅恩,但是雙胞胎拍了拍他的肩膀,就示意他往屋内走去。
廚房很小,相當擁擠,中間是一張擦得幹幹淨淨的木頭桌子和幾把椅子。哈利坐在椅子上,屁股隻沾了一點邊兒。他打量四周,這個屋子才更像他想象中巫師的家,充滿了一切的不可思議。
對面牆上的挂鍾隻有一根針,沒标數字,鍾面上寫着“煮茶”、“喂雞”、“你要遲到了”之類的話。壁爐架上碼着三層書:《給你的奶酪施上魔法》、《烤面包的魔法》、《變出一桌盛宴!》等——都是魔法書。
哈利簡直懷疑自己的耳朵欺騙了他,他聽見水池旁的舊收音機裏說:“接下來是‘魔法時間’,由著名的女巫歌唱家塞蒂娜沃貝克表演。”
韋斯萊夫人在丁零當啷地做早飯。她漫不經心地把香腸扔進煎鍋,不時氣呼呼地瞪兒子們一眼,嘴裏還嘟哝着一些話:“不知道你們是怎麽想的。”“真是不敢相信。”
“我不怪你,親愛的。”她把八九根香腸倒進哈利的盤裏,安慰他說,“亞瑟和我也爲你擔心。昨天晚上我們還說要是你再不給羅恩回信,我們就親自去接你。可是,”(她又往他盤子裏加了三隻荷包蛋)“開着一輛非法的汽車飛過半個國家——誰都可能看見你們——”
她用魔杖朝水池裏的碗碟随意一點,那些碗碟就自己清洗起來,叮叮當當的聲音像是一種背景音樂。然後她又起身,把給薩菲羅斯準備的豆漿倒了滿滿一杯,放到了他的面前。“謝謝夫人。”薩菲羅斯道謝。
“情況很不好,媽媽!”弗雷德說。
“吃飯的時候不要說話!”韋斯萊夫人厲聲說,然後看向薩菲羅斯,“孩子,你一個晚上都沒睡吧?是被喬治他們拉去指路嗎?我猜你也不太會認麻瓜的路,辛苦你了,你還要多一點吃的嗎?”
薩菲羅斯搖頭,“不用了,謝謝。”
“他可認路了,簡直像個移動的gps——媽媽你知道什麽是gps嗎?”弗雷德嘀咕。
“不要說話!”韋斯萊夫人繼續說,“我還沒和你們算賬——”
“他們不給他飯吃,媽媽!”喬治說。
“你也閉嘴!”韋斯萊夫人說,可是她動手給哈利切面包塗黃油時,臉上的表情已稍稍溫和了一些。
這時,一個穿着長睡衣的紅頭發小人兒跑進廚房,尖叫了一聲,又跑了出去。
“金妮,”羅恩低聲對哈利說,“我妹妹。她一暑假都在念叨你。”
“可不,她想要你的簽名呢,哈利。”弗雷德笑道,但一看到母親的眼神,馬上埋頭吃飯,不再說話。
喬治還想補充不過我們的妹妹其實本質可不像個嬌羞的女孩,不過他看到自己媽媽的眼神,還是忍住了——不用說了,他眼神裏的戲,薩菲羅斯都看懂了。
幾人悶聲不響,不一會兒所有盤子便一掃而空。
“啊,好累呀,”弗雷德放下刀叉說,“我想我要去睡覺了——”
“不行,”韋斯萊夫人無情地說,“一晚上沒睡是你自找的。現在你要給我去清除花園裏的地精。它們又鬧得不可收拾了。”
“哦,媽媽——”
“還有你們兩個。”她瞪着羅恩和弗雷德說。
她又對哈利說:“你可以去睡覺,親愛的,你并沒有叫他們開那輛破車。”
然後轉頭看向了薩菲羅斯,“你也一樣,快點去睡覺吧。”
可哈利覺得一點兒也不困,忙說:“我幫羅恩一塊兒幹吧,我還沒見過怎麽清除地精呢——”
薩菲羅斯笑眯眯地說:“我一塊去幫忙會快一些的。”
“真是好孩子,可這是個枯燥的潘兒。”韋斯萊夫人說,“現在,我們來看看洛哈特是怎麽說的。”
她從壁爐架上抽出一本大厚書,喬治呻吟了一聲。
“媽,我們知道怎麽清除花園裏的地精——我們隻要薩菲羅斯,他甩一甩,地精三個月都找不到我們家……”後面那句越說越小聲,因爲薩菲羅斯瞪了他一眼。
“哈羅特很了不起。”韋斯萊夫人說,“他了解他家裏的害蟲,這是一本好書……”
“媽媽崇拜他。”弗雷德低聲向哈利說,但聽得很清楚。
“别瞎說,弗雷德。”韋斯萊夫人的臉紅了,“好啦,你們要是覺得自己比洛哈特懂得還多,那就去幹吧。不過,如果我檢查時發現花園裏還有一個地精,你們就等着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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