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扔着扔着,男孩們也會有了興緻,開始比賽誰扔得遠。
薩菲羅斯過去庭院的時候,就剛好聽到了雙胞胎兄弟倆在說話。
“我們明明是雙胞胎,怎麽你會丢的比我遠那麽多呢?”
“喬治,你最近一定沒有好好鍛煉。”
“我知道了!你給你那隻地精下了混淆的魔藥!弗雷德,你這麽浪費錢……”
“嘿,我還有一瓶,給你就是了——怎麽我做什麽都逃不過你的眼睛啊。”
“那是肯定。”
他們倆正争吵着,雙胞胎之一眼尖恰好看到了薩菲羅斯。“嘿!薩菲羅斯,你也過來丢一個吧!”
薩菲羅斯看過去,在這片包容萬象啥都有生長的庭院的籬笆,已經有大約早上被扔出去的地精爬回來了。
“你确定?”薩菲羅斯勾起嘴角,大跨步走了過去,把身邊一隻頭從地裏冒出來的地精拔了出來,然後身子後傾,腰一用力,手往前一甩,在半空中松手,直接把那隻地精投擲了出去。
那隻地精劃着完美的抛物線,一直向天邊過去,最後落下的時候,已經到了另一邊的山谷了,變成幾乎看不到的一個小點。
一瞬間雙胞胎都安靜了下來。
過了一會兒,弗雷德才呢喃着開口:“這隻地精,估計一個星期……都回不來了……”
喬治接着說:“韋斯萊家需要你這樣的人才!”
“漂亮!三号選手薩菲羅斯投出了他目前最遠的距離,也破了他一直以來的記錄,現在他的評分是,九十九點八分!”
薩菲羅斯哭笑不得,“好了我沒力氣了,你們也别說相聲了,快點繼續幹活吧。”
“诶!你不繼續嗎!”
薩菲羅斯笑眯眯:“我坐在旁邊給你們評分,看看你們誰扔的遠。”
“好吧。”雙胞胎認可了他,“畢竟如果你加入,遊戲就沒法玩了。”
不過薩菲羅斯也知道自己隻是剛才那一下能扔的遠,叫他一直保持那樣,那他作爲一個本職巫師,估計要先在這門體育競技上挂掉。
不過他的“退場”并沒有影響雙胞胎的興緻,他們還是繼續在樂此不疲地玩着遊戲,薩菲羅斯又給他們判定了幾輪,抓住了企圖作弊的弗雷德,然後過了一會兒,折返回房子裏去。
作爲家庭主婦的韋斯萊夫人每天都有數不清的工作要做,家務是永遠都幹不完的,無論她再怎樣的忙活,而等到一天要做的事情終于結束了,也就意味着夜晚到來了。
薩菲羅斯走進去的時候,韋斯萊夫人正在打掃衛生,陋屋的拖把似乎已經壞了很久了,雖然能在韋斯萊夫人的控制下自己打掃,可是一不小心就要失控,所以韋斯萊夫人雖然坐了下來,可是也一點都不敢掉以輕心。
看着韋斯萊夫人精準地操作着拖把往一個巧妙的死角裏面進去的時候,薩菲羅斯突然意識到作爲家庭主婦,可能韋斯萊夫人的魔力也許要比那些在和平年代工作都非常乏味無趣的巫師要高明得多。
他沒有出聲,一直等到韋斯萊夫人放松下來才開口叫她,不過即使如此,韋斯萊夫人還是被吓了一跳。
“哦薩菲羅斯!我在打掃房間,現在這裏很亂,你還是先出去外邊吧。啊對,還是你需要吃點下午茶嗎,我準備了一些小甜餅。”
“沒事,等下再來都可以的,夫人。”
他笑着回應。
韋斯萊夫人簡直受夠了像雙胞胎一樣吵鬧又喜歡搗蛋的兒子,看到這麽乖巧的薩菲羅斯,簡直心都要化了,殊不知,薩菲羅斯接下來要給她的東西,才更是叫她激動得差點哭出來。
“夫人,歇息一下吧。”他看着房間已經打掃得差不多了,這麽說道。
韋斯萊夫人卧倒在沙發上,捶着自己的腿,“數不完的家務……哪有什麽歇息的時間……啊抱歉,我不該和你說這些的。”
薩菲羅斯似乎十分體諒地笑了笑,不過實際上他可沒有什麽做家務的時間,“家”的概念對他來說是模糊不清的。
“沒什麽的夫人,如果你願意講述,我可以傾聽。”
韋斯萊夫人露出一副恨不得薩菲羅斯是她兒子的表情來。
薩菲羅斯把自己之前準備好的東西從随身攜帶的包裹裏拿出來,一一放到桌子上。
那張在陋屋不知道用了多少年的桌子,表面已經都是各種大大小小的痕迹,那些人爲的刻意或不經意留下的痕迹已經達到多到魔法無法修複的地步,而顯得整張桌子都透着随時倒塌的危機感。
一瓶魔藥,兩瓶魔藥,一打魔藥,一盒看不出是什麽的東西,又一盒……
薩菲羅斯挨個拿出來,随着東西越來越多,韋斯萊夫人的表情已經不足以用驚訝來形容了。
“你……你拿這些東西幹什麽?”她聲音裏已經有一些顫抖了。
薩菲羅斯沖着她微微笑了一下,挨個介紹:“這個是用來清潔的魔藥,隻需要往地闆上滴一滴,就能擴散開一整個屋子的地闆都清理,在瓶塞的地方我開了小口,每次用一小滴,這瓶可以用很久了。這個也是一樣的……還有這瓶也是……然後這個,是空氣清新的魔藥,用法一樣……這個是……”他逐一介紹,然後把那些魔藥都放一邊,拿起另外一些盒盒罐罐,“這個是美發魔藥,隻要用一點就可以任意改變頭發的顔色和質地……還有這個,是護膚的……”
他說到一半,突然被韋斯萊夫人用力地抱住。
薩菲羅斯聽到了這個胖乎乎,初見不那麽喜歡,但是相處久了就會被她感染熱情的勤勞女人發出小聲的抽泣。
“我沒想到……謝謝你。”
“不,是我應該謝謝你的招待,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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