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号屋子的客廳内,對話依舊在繼續。
“你說,這會不會是……”佩妮欲言又止,眼神示意向了樓上。
弗農立刻像是被人冒犯到了一樣,猛地提高了聲調:“不要亂講。”
佩妮幹巴巴地笑了兩聲。“我、我也隻是猜測……不然……我也無法用科學來理解啊。可能是我想太多了吧……”
弗農摟住了她,在薩菲羅斯的角度看過去,簡直不能再辣眼睛。
“哦佩佩,是我不好。”
“不不不,是我不該提這麽不開心的事情的。”
“我也不應該兇你的。”
好在這時候,一個一看就是這兩個人親兒子的小肉球出現在了走廊處,打斷了這對夫妻的擁抱。“媽媽!還不能吃晚餐嗎!”
達力·德思禮,如果說弗農是一個巨大的肉球,那麽達力就是比他稍微小型一些,但已經可以看出将來“風采”的小肉球了。他胖得五官幾乎被擠壓在了一起,然後又陷進肉裏面,如果不是親眼所見,薩菲羅斯真不敢相信世界上還有人能夠長得這麽胖。
“好好好,我的達達寶貝,馬上就可以吃飯了,你等等媽咪。”
達力這才臉色稍微好一些。
弗農看着這樣美好(???)的家庭,露出了欣慰的笑容來。
薩菲羅斯繞着屋子外圍,走到了餐桌那裏的窗戶,可以透過一角看到佩妮正在廚房裏面忙碌的身影。不過沒有多久,她就已經把所有的東西都準備好了,她一個接着一個盤子端出來,然後對着外面大喊:“可以開飯了!”
弗農隻在客廳稍微脫掉自己的外衣扯掉領帶,他還穿着那件看起來随時都要被他撐破的襯衫入座。
“哦,今天可真豐盛。”
早已經等不及了的達力也立刻來到餐桌前,于是佩妮把一切的東西都準備好了之後,就隻剩下一個人沒有到了。
達力和弗農已經開始進食了。
佩妮露出了不太開心的表情,盯着一直都沒有人下來的樓梯,這才不情願地開口喊:“哈利!吃飯!”
她喊完之後似乎就是任務結束了,也不去搭理她叫的人到底有沒有聽到,自己也入座了。
弗農似乎有些不太贊同她的行爲,“你喊他幹什麽?他不來吃就不要好了。”
佩妮沒有應聲,這個時候,樓梯傳來了腳步聲,過了一會兒,一個矮瘦的黑發男孩跑了下來。
佩妮用眼神給他示意了一下,每人一份餐,而哈利分到的那一份顯然是最小的。
不過哈利沒有什麽抱怨的意思,立刻坐了下來,開始吃他的東西。
他的餐盤裏有幾塊肉,這簡直是難得一見的事情。可是在他要把叉子伸向他的肉的時候,一隻不懷好意的手制止了他。
順着那叉子看過去,不出所料,就是達力那張胖乎乎的臉。
“我的。”他得意地說着,一叉直接把哈利餐盤裏面五塊肉中四塊叉起來,然後放到了他滿滿都是肉的盤子裏面。
哈利要是在以前,就隻能憋屈地看着達力,可是現在一切都不一樣了。
他輕輕的瞥了一眼達力。“你忘了說咒語。”
這句話就如同一個咒語。
整個家都因爲他這樣一句簡單的話而爆炸了起來。
就好象哈利這句話本來就具有魔力一樣。
德思禮先生的餐盤掉落地上,德思禮夫人的叉子也摔落在桌子上,達力的反應更加誇張,他直接整個人都摔倒在了地上,椅子都掀翻了。
薩菲羅斯:“……”哈利這個熊孩子啊。
做出這樣的行爲是要付出代價的。
于是,在那個晚上,哈利吃一半的晚餐被無情地剝奪了。
可是他一點也無所謂,德思禮一家對他的态度糟糕極了,他本來的晚餐也就隻有那麽一點,有和沒有也沒有任何的差别。
在看了确定這裏果然是他想象的那個地方之後,薩菲羅斯也就沒有多呆了。
他揮了揮魔杖給自己加固了一下隐身的咒語,而後就離開了四号。
他的屋子不像德思禮一家一樣帶着兵荒馬亂的熱鬧,可是這寂靜也顯得有幾分的蕭索。
白毛還沒有蘇醒過來,就這麽離開的一小會兒,天已經黑了下來,屋内一片黑漆漆地,沒有人去開燈,一切都宛如無能爲力地被黑暗吞噬了。
薩菲羅斯想起了弗農和佩妮讨論到這個房子的不尋常之處,可是他不管怎樣感受,都無法發現有什麽地方不對勁,他也買了大蒜帶回家,無法忍受那個味道,就丢閣樓裏面了,希望那隻吓唬麻瓜的攝魂獸有自知之明離開這個屋子。
薩菲羅斯把燈打開,暖洋洋的橙色的光芒出現在了整個房間裏,相比較巫師世界還在使用搖曳的蠟燭照明,電力的使用顯然讓麻瓜世界方便多了。
他一路往上走,往白毛的房間過去。
不知道從何時起,他和白毛之間的聯系變得越來越緊密,尤其是白毛陷入沉睡的這些日子,即使他們相隔遙遠,薩菲羅斯也恍惚覺得白毛的靈魂有一小片在自己的體内安然入睡,自己能感覺到她的狀态。
白毛依舊沒有蘇醒,不需要打開那個房間,他就已經知道了。
那隻貓頭鷹漂亮的羽毛已經失去了往日的色澤,薩菲羅斯心裏有些着急,他不想要透露自己的行蹤而一直以來都謹慎地保持着和别人疏離的交往,但是如果白毛真的出事,他可能還是要選擇帶着她去找人幫忙照看,畢竟他即使魔藥的成就多麽斐然,可是也不會是一個優秀的獸醫,面對白毛的傷害也手足無措。
正當薩菲羅斯這麽惆怅的想着,在計劃着如果白毛一直沒有蘇醒自己要怎麽修改後續計劃的時候,一種詭異的魔力波動突然出現在了他的身後。
他身後正是大敞開的房門,對着的是燈火通明的走廊。
“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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