薩菲羅斯掃了一眼現在看不出什麽不對勁的房間,裝作無意地嘀咕了一聲:“我最讨厭被人來碰我的東西了,整理都讨厭。”
然後他擡起頭看苦逼的經理,“衷心”地給他建議:“我覺得,至少貴酒店的員工需要被懲罰,爲她的不遵從客人的意願,或者是造成我的房間這樣的結果。至于您,我希望您能對我造成的損失給予道歉,我并不一定非要住在你們酒店,隻是現在天色已經黑了,我工作了一天回來看到這個事情真的非常不愉快。而你們酒店裏出現貓頭鷹什麽的——”他發出了嗤笑聲,“那是你們要考慮的問題,我建議你們注意自己酒店帶的花園裏是不是有一個貓頭鷹鳥窩,而不是遇到什麽事情就推诿給客人,畢竟——顧客是上帝,不是嗎?”
“您不會去打官司吧?”
薩菲羅斯露出了不耐煩的表情,“我隻是來倫敦出差三個星期,難道您希望我在工作之餘還抽時間來與你們對薄公堂?不過我也不是做不到,就看你們的表現了。”
經理這個時候哪裏還敢提貓頭鷹的什麽事情,連忙點頭,又問着是否需要找人來幫他收拾東西。
“我最讨厭别人碰我的東西了!”
他說着,直接把房門在經理的面前毫不客氣的關上。
兩秒鍾後,他又一次打開,把一堆的酒店配送的床上用品丢了出去,“給我換一套洗過的新的。”
薩菲羅斯說的沒有錯,他訂的那麽昂貴的房間,無論如何,應該是他享有服務,而不是被人指責任何事情才對。
至于那個倒黴的因爲沒記清楚客人的要求而看到什麽不該看到的東西……估計回去就要被炒鱿魚了,不過薩菲羅斯一點也不爲凱瑟琳小姐同情,被他們這麽一折騰,天真的已經完全黑了,他給白毛帶來的零食也已經冷了。
——至于,白毛在哪裏?
薩菲羅斯把門關上,确定這回暫時不會有人來打擾之後,褪去了一身強裝出來的氣場,躺到了地闆上面,舉起他在翻倒巷買的二手魔杖,喊出了咒語:“恢複如初!”
在他的房間内所有的東西都在迅速的回到它原來的地方去,破裂的瓶子也在修複。
然後他又念了第二個咒語出來:“原型畢現!”
在第二個咒語的光芒籠罩住的地方,所有東西都在進行奇異的變化,僞裝成麻瓜的東西的那些物品去除掉了障眼法,恢複了它們本來的模樣,桌子上的護膚品被無數大大小小的魔藥瓶取代,下面壓着的就是今天的預言家日報,上面是魔法部長的臉。
薩菲羅斯歇了一下才爬起來,在所有床上用品都拿掉的單人床上,一隻羽毛潔白卻顯得暗淡無光的貓頭鷹把頭藏在她的羽毛下,如同進入了冬眠一樣,正在靜靜地沉睡。
薩菲羅斯神色複雜地盯着她,過了好久,一句隻能說給空氣聽的謝謝脫口而出。
在進入房間的時候,薩菲羅斯就意識到了許多不對勁的地方。
雖然看上去這确确實實是一個普通的出遠門的麻瓜住的酒店房間的模樣,可是薩菲羅斯在那淩亂的屋子内感受到了混亂的魔法氣息,當下他就察覺到了不對勁。
女貞路的房子還有下個星期才能拿到,再次之前他依舊需要住在這裏,所以薩菲羅斯隻是立刻和經理虛與委蛇地說幾句話,帶了一點恐吓成分讓對方這個星期安分一下,然後他就立刻把那個愚蠢的麻瓜關在外面,來看自己的房間是什麽樣的情況。
很明顯被人(或着說是被貓頭鷹……)施展了一個障眼咒語,但是薩菲羅斯不敢确定這個咒語能夠維持多久,自然要盡快地把無關人士都趕出去,自己來解決。
而在他關上門的時候,他可以察覺到了白毛的氣息。
相處久了,他對于白毛身上的魔法波動十分的熟悉,但是他幾乎從來沒有見過像現在這樣虛弱的白毛,在他把被單翻出來看到她熟睡的身影的時候就全部都明白了。
在察覺到有人要進入這個房間的時候,白毛事先就用這個還沒怎麽恢複的身體強行施展了一個障眼咒語,她擔心她的咒語出什麽纰漏還選擇再把房間弄亂,而後在有人進來的時候她用一個分身去吸引注意力飛出去,自己魔力枯竭的身體則被迫進入沉睡,藏在了床裏。
薩菲羅斯還想過如果白毛受傷飛走,他要怎麽把她找回來,看到白毛還在,他也不由地松了一口氣。
當時情況緊急,她能夠那麽迅速地做出反應也是不容易,不然薩菲羅斯就要給無數的人施展遺忘咒,甚至要可能要因此而收到魔法部來的傳單。
他和白毛并躺在床上,自言自語道:“可惜了我給你帶來的糕點,隻能我自己吃掉喽。”
……
盧修斯·馬爾福看着老湯姆,露出了吃驚的表情。“你确定他隻是一個學生?”
“我很确定。”老湯姆谄媚地回答道,“照着您給的畫像留心這個人,他從來沒有在我的店裏出現過,但是他今天過來,找到我說要退房。而那個房間的主人,十有八九是一個霍格沃茨的在校生。”
“不,這不可能。”盧修斯笃定地回答,“我要找的那個人至少是二十到三十歲以上,你是怎麽确定他是個學生,他肯定不是那種特别容易暴露自己身份的人吧。”
老湯姆笑了笑,“馬爾福先生,他在我們這裏租了足足快要兩年的房間,但是從來都隻是租完,隻有假期才會出現,而且,他最開始使用複方湯劑把自己變成另一個人的時候,産生了小小的疏忽,讓我發現了他的手……看起來非常的年輕。”
老湯姆回憶了一下,說道:“他一定是霍格沃茨的學生,我見過他讓一個女巫幫他召喚騎士巴士,隻有學生不被允許在外邊施展魔法,才會這麽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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