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布利多沒有看分院帽。“拉文克勞的三年級學生。麻瓜出身,孤兒,父母都是東方人,沒有結婚,在倫敦生下他之後,因爲沒有身份,所以把他丢棄在這裏回他們自己的國度。”
分院帽大叫了起來,“我說的不是這個。”
鄧布利多看向了分院帽。“是我老了嗎?我沒有太多的精力去分神給每一個學生。不過我當然記得薩菲羅斯,他是拉文克勞最優秀的學生,連麥格教授都對他贊不絕口。”
“他不隻是拉文克勞學生!”分院帽說。
鄧布利多顯然沒有弄明白分院帽的意思,他眨了眨眼睛說道:“孤兒都是比較不确定的因素嗎?他會是……下一個黑魔王嗎?”
分院帽如果可以,他已經把白眼翻到了天上。“阿不思,你先聽我說完啊!他可不是什麽黑魔王,他可是有史以來,最偉大的黑魔法師!”
鄧布利多的手抽了一下,終于意識到了分院帽的話聽起來有多麽奇怪了。“什麽意思?”
分院帽這個時候又不直說了。“我是沒有想到他會選擇拉文克勞,不過真正的斯萊特林,就算是到格蘭芬多都不會改變本質的。我以爲他會沉睡更長的時間——比戈德裏克所以爲的更長,沒想到他這麽快就蘇醒了。”
“你在說……什麽?”鄧布利多問着,突然想起來這學期之前有一次分院帽又哭又笑地唱起了分院的歌,裏面那部分歌頌了四位創始人友誼的那部分。
“戈德裏克……”他念出了分院帽說出來的那個名字,而後提取了重要的字眼,“蘇醒?有史以來最偉大的黑魔法師?”
分院帽搖了搖頭(即使他隻是一頂帽子),“我可不能說出那個名字來。”
“這……實在是太滑稽了。”鄧布利多眼裏的深思消失了,在他意識到分院帽說的是什麽的時候,他也無法保持什麽高深莫測的表情了。
分院帽用一種炫耀的語氣說道:“他肯定早就計劃好了,隻有戈德裏克那個白癡才什麽都不知道。”雖然他是戈德裏克從頭上摘下來的帽子,可是分院帽似乎從來不因此而多麽炫耀自己的主人有多麽偉大,相反,在沒有人看得到的地方,分院帽簡直以吐槽自己的主人爲樂。
“薩菲羅斯是個東方人。”鄧布利多嚴肅的說,“每一個進入霍格沃茨的人的身份學校都會調查清楚。他的父母都是麻瓜。”
“你可不知道,薩拉查也是個那麽好看的東方人,黑發黑眼,看起來弱不經風,其實是個暴力狂,隻有戈德裏克才會和他打架。”
鄧布利多睜大了眼睛。“他說怎麽做到的……”
“這我可不知道。”分院帽興奮地說着,“我隻知道就是他。他和一千年前長得一模一樣,一點兒變化可都沒有。”
在一旁偷聽的畫像們都風中淩亂了。
“分院帽!你在說什麽滑稽事!”
“斯萊特林怎麽可能複活?他都死了一千年了!”
“我甯可相信神秘人還沒死。”
“這根本不是一個級别的笑話!你今天喝太多酒了嗎?這種話也能随便說出來?”
分院帽并沒有表現出好像被冒犯的多麽生氣的表情來。“哈哈哈,你們很快就會知道自己有多麽愚蠢了!我已經開始迫不及待地期待着新的一年了,天哪!阿不思,你什麽時候快把薩菲羅斯叫過來吧,我已經迫不及待想要和他叙叙舊了,我們就分院那會見了一次——他可一點都沒有認出我來。”
鄧布利多阻止了分院帽興奮地吵鬧,用深沉的眼光看着他。“你知道你透露出來的信息說明了什麽嗎?”
“我當然知道。”分院帽搖擺着身體,“而且我也隻是透露了一小部分。阿不思,你可算是有史以來最幸運的一個校長了。”
“我可不認爲有幸見證了兩個黑魔王的誕生還更有幸能夠看到斯萊特林本人會是一件多麽有趣的事情。”如果鄧布利多有下意識地去看的話,他就會發現他現在的表情和聽到他說起各種奇葩主意的時候的斯内普簡直如出一轍。
“有了斯萊特林,你還需要擔心什麽?我現在可一點也不擔心什麽神秘人的複活了。”在伏地魔還當道的可怕時代,伏地魔對自己的名字用了一個咒語,隻要有人說出他的名字,立刻就會被食死徒發現,并且觸動一個幻影移行的咒語,所以大家才會謹慎的用“you-know-who”來作爲他的代稱,而這個習慣也就一直延續下去了。
“你的意思是,那位斯萊特林,不會和伏地魔爲伍?”
“當然不會!”分院帽說到了開心的地方,“隻要你知道了偉大的斯萊特林公爵是一個什麽樣的人,你就會知道了——史書裏都是在抹黑他的話。”
鄧布利多忍不住提醒:“你是格蘭芬多的帽子。”
分院帽跳了起來,“誰要給那個傻叉當他的帽子啊!是他讓我和斯萊特林公爵沒有機會在一起的!”
鄧布利多:“……”
你這麽髒,想必那位斯萊特林也不會喜歡你的。
鄧布利多在心裏默默地想着。
……
薩菲羅斯确實很不喜歡髒兮兮的分院帽,實際上當他第一次看到分院帽并知道要把這頂帽子戴到頭上的時候,他差點就要脫口而出他選擇退學了。
可是現在這頂帽子,卻像是多年不見的好友一樣,拼了命地要掙脫鄧布利多的手撲到他的懷裏。
“阿不思!你怎麽能阻止我和老朋友相見呢!”
鄧布利多校長笑得十分溫和。“見笑了。”
薩菲羅斯茫然地搖頭。
他在拿走魔法石的時候,就已經做好了暴露的準備,也想到了鄧布利多會找他,不過他是沒有想到鄧布利多找他的理由居然是“有一頂帽子想要和你叙舊”,而且就目前看來,還真不是鄧布利多在找滑稽的借口。
“這是……怎麽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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