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他打算發出第二個的時候,哈利的手按到了他赤裸的皮膚上。
一種難以言語的刺痛感侵蝕到了靈魂深處,奇洛教授無法忍受這種靈魂的煎熬,發出了一聲非常凄厲的尖叫聲。
不隻是他,同樣受到傷害,或者說受到更多的傷害的是伏地魔,他伏在奇洛教授的後腦勺,發出了更加可怕的叫聲。
本來以爲自己已經要面臨死亡的哈利·波特在聽到這樣的叫聲之後震驚地睜開了眼睛,然後他就看到了伏地魔和奇洛教授的傷。
他心裏一喜,頓時明白過來是怎麽一回事,更加用力地把自己的手放在奇洛教授的臉上,盡可能地攤開,按到他的每一寸赤裸的皮膚上面。
奇洛教授發出了難以容忍的尖叫聲,他的魔杖已經跌落到了地闆上面,無力再施展什麽咒語,想要逃離哈利·波特,卻連動一下都做不到。
奇洛教授的臉上被哈利·波特觸碰過的地方已經長出了一個個水泡,看起來惡心極了。
“抓住他!抓住他!”伏地魔忍住了痛苦,不管不顧地大喊着。
奇洛又是疼痛,又是不敢冒犯對他發号施令的伏地魔,他咬了咬牙,低頭尋找他的魔杖,想到了用魔咒給哈利·波特一個痛快應該是更加有效的方法。
他的視線一路沿着地面遊走,在他看到了自己的魔杖眼睛一亮的同時一隻腳踩在了他的魔杖上面。
奇洛教授忍着哈利觸碰到來的劇痛,用力的甩他他後驚愕地看向了那隻腳。
一直沿着向上,最後他看到了薩菲羅斯波瀾不驚的眼睛。
“結束了。”薩菲羅斯呢喃發出的一樣,可是非但不讓人覺得溫柔,反而還因爲他的這種親昵而叫人徒生出恐懼的感覺來。
與此同時,還有另一個奇怪的聲音發了出來,奇洛教授感覺自己好像已經失去了神智,他恍惚覺得那個聲音好像是從他的骨頭裏面發出來的,像是有什麽東西想要從他的靈魂深處掙脫——或者是他的整個靈魂都要離他而去。
不知道爲什麽,他突然想到了他還在學校的時候,第一次表明了對lord的效忠的事情來,一轉眼那麽多年過去了,卻猶在記憶最鮮明的那個地方。
然後有什麽他無法阻止的消亡的東西繼續在從自己體内掙脫,奇洛恍惚地想着他是否給了哈利·波特緻命一擊,可是這些似乎都已經變得不重要了,不知道爲什麽,他突然感覺,似乎連他整個人都要詭異地脫離自己——
一切被永恒的寂靜取代。
“我會再回來的!”
一個悚然的聲音在這間小房間裏突然想起,然後薩菲羅斯看到了一股黑色的風從奇洛教授的身上離開,在那股風離開的同時,奇洛的皮膚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幹癟了下去,不出半刻,他就像是一個漏氣的氣球一樣,失了一切。
而那股風在離開了奇洛的身體之後就沒有了什麽依靠,它隻能往陰暗的角落鑽,企圖在薩菲羅斯抓住他之前逃離。
薩菲羅斯不語,看着已經死去的奇洛教授,又看了一眼已經昏迷過去的哈利·波特,忍不住開口,像是在詢問白毛又像是在自言自語:“大獲全勝?接下來該怎麽辦呢?”
他當然不會想着在這裏就把伏地魔解決掉。
伏地魔有那麽多塊魂片,即使他的主魂受了多麽不可逆轉的傷害,那也隻是給他淩遲的痛苦,可是卻無法真正徹底地殺死他,沒有意義,薩菲羅斯是不會做的。
更何況,非常明顯的事情,哈利·波特還帶着他母親留給他的神奇的祝福的力量,在對抗伏地魔的時候,他有着别人所沒有的天然優勢,有這樣一個抗打耐摔的人站在面前,薩菲羅斯爲何還要自己動手呢?
“哎呀,白毛,我們要怎麽出去好呢?”
白毛甩了甩自己的羽毛,對自己一直沒有用武之地而感到不太開心,不太想搭理薩菲羅斯。
“你應該知道不少的秘道吧?我們把波特交給格蘭傑,讓他們自己去送到醫療翼去解釋哈利的傷,我們從秘道離開怎麽樣?”
白毛這才終于搭理他,低下了頭顱任他撫摸。
薩菲羅斯發現白毛所知道的秘道并不比活點地圖要少,她似乎真的是在這個城堡生活了無數年,對一切的變化都了如指掌。
這裏已經是地下極深的地方,活點地圖不可能會有這裏的路線的。不過白毛露出了這麽乖巧的表情,薩菲羅斯就知道她對這裏的秘道是清楚的。
“——不過在此之前。”他彎下了腰,低頭在哈利的口袋裏面一掏,拿出了一塊看起來十分樸素的石頭來,一種溫和的氣息立刻撲面而來。
他舉起了魔法石,而後把它放進了自己的兜裏。“我的了。”
……
“你怎麽看,福克斯?”
鄧布利多湛藍色的眼睛裏已經沒有什麽玩笑的成分了,此時的他表現出前所未有的嚴肅,隻要看到了他這副模樣的人,都會知道他現在已經遇到了非常嚴重的事情了。
在他的辦公桌上面放着一個完好的美麗的水晶球,現在水晶球裏複現着被忠實記錄的畫面。
畫面裏那個高一點的男孩一直在和他的白色貓頭鷹說話,可是貓頭鷹一直都隻有乏善可陳的反應,可是他似乎對此也不是多麽不開心,仿佛和貓頭鷹說話是他的職責,他也隻是遵守罷了。
而過了有那麽一會兒,他和他的貓頭鷹似乎達成了共識,他行動了。
鄧布利多關掉了水晶球,後面的東西他已經看了無數遍了。
鳳凰一無所知地睡着。
鄧布利多陷入了沉思,這個時候,放在窗台的分院帽突然叫了起來:“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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