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不談伏地魔,重要的是白毛。
“你一直以來都可以通過這種方式和我對話?”
室友已經睡了,他們各自拉着巨大的簾子,薩菲羅斯聽到了一聲接着一聲的呼噜聲,确定對方已經在沉睡中了。
白毛好像做了錯事一樣,耷拉着肩膀,有些許不安地停留在窗柩上,不敢和薩菲羅斯直視。
不過薩菲羅斯還是聽到了通過腦内的感應,白毛的聲音傳來過來:“不是的……之前也不可以……”
“是嗎?”
薩菲羅斯開口說話,然後想到白毛可以在他腦海裏說話,那能不能聽到他在心裏想的東西?
“……大部分可以。”
當他這麽想着,就聽到了白毛在他心裏冒出了這句話來。
薩菲羅斯愣了一下,意識到他們可以不用開口交流之後,在心裏想着:大腦封閉術?
“不是。是我們的契約感應。”
“那就是從之前就可以?你從笃定我是你主人?”
“……對。”
薩菲羅斯瞬間說不出他是憤怒還是惶恐,最後他隻能露出冷笑來,對着他已經開始信任的白毛開口:“你做的可真好,斯萊特林的寵物。把我拿去當猴子耍很有成就感對吧?”
貓頭鷹露出震驚的表情,直直看着他,那雙貓頭鷹的眼睛裏居然流出了淚水。
“不是的……我怎麽會這樣……你是我的主人啊……”
“你的主人隻有薩拉查·斯萊特林,我隻是個冒牌貨。你要找他,應該是去深究斯萊特林被埋在哪裏,而不是在這裏逗我玩。”
白毛猛地撲棱着翅膀,想要用她的動作表達激烈的情緒。
可是她能夠聽到薩菲羅斯的心聲,也知道他已經不爲所動了。
他已經變回了最開始連她叫做什麽都毫不關心的那個人了。
淚水從白毛的眼睛裏滾落下來,薩菲羅斯發現他現在居然還能驚訝原來貓頭鷹哭起來是這樣的。
然後緊接着,白毛展開了翅膀朝他撲過來,薩菲羅斯來不及把她揮開,她已經把爪子落在薩菲羅斯的肩頭,然後鳥嘴啄向薩菲羅斯的耳朵。
一陣刺痛讓薩菲羅斯要把它揮開,但是白毛靈巧地退遠了。
薩菲羅斯擡頭看她,就看到鳥嘴上已經有紅色的血了。他反手一摸,果然耳朵那裏已經流血了。
“你到底想幹什麽?”薩菲羅斯咬牙切齒。
白毛好像露出了哀傷的表情,然後薩菲羅斯聽到了白毛的聲音出現在了他的腦海内,像是用這樣的途徑來交流,足以嘲笑薩菲羅斯的憤怒多麽可笑。
可是她傳過來的聲音卻透露着哀傷。“主人你聽——聽到了我的心了嗎?”
一陣吵雜的聲音突然出現在了薩菲羅斯的腦海裏面,由遠及近,最後變得清晰,每一個字他都聽得清楚。
……
“小白,我教你說中文好不好?”
“好啊好啊!”
“這個破時代,我想要回天朝都困難啊——現在的天朝也不是我印象中那個啊。現在是什麽朝代?啊,我曆史沒有好好學。”
“主人要回家嗎?”
“不,小白在哪裏,哪裏就是我的家。”
……
“戈德裏克是個大混蛋!他老是欺負我!”
“你比他大那麽多,你應該謙讓着他的。”
“說的對……不對不對!他說他要把主人帶走——嗚我不要離開主人!”
“你要我……帶你走嗎?離開這裏?”
“離開這裏。”
……
一段段的閃回的聲音,令薩菲羅斯覺得驚悚的是,除了第一段以外,後面兩個交流的人用的都是标準的普通話。而即使通過别人的角度聽有些陌生,可是他也不會認錯,從頭到尾和白毛交流的的的确确就是他。
一直到了最後一個片段——
“小白,我要離開了,我在離開之前會和你解除契約。如果你願意等我回來,我會讓你陷入沉睡,一直到我回來爲止。”
“我當然會等主人回來,可是爲什麽要解除契約,我是你的小白啊!”
“乖,聽話。如果你願意等我回來的話……不過我可能會很久之後才能回來,你要忍受很長時間的孤獨……你……”
“我不怕!”
“那好。不過有一件事你必須謹記,再次見到我的時候,我可能忘記很多事情,也可能把你忘記了,不過不要悲傷,給我一些時間,我一定會記起你的。”
“哇!主人!你到底要去哪裏!是不是很危險?”
“不會的,小白,你隻要在這裏等我就可以了。我會讓你陷入沉睡,直到我歸來。”
“好吧。”
“不過有件事切記,在我失憶的時候,有些事情我想不起來,你也千萬不能告訴我。”
“爲什麽?!”
“我有我的苦衷,小白,不要問了……”
這是最後一段對話,之後薩菲羅斯的耳朵裏再也沒有聽到别的聲音了。
等到他睜開了眼睛,站在他面前的,已經不是一隻貓頭鷹,而是一個淚流滿面的女孩。
她顫抖着嘴唇開口,說的是在這裏隻有她和薩菲羅斯能夠聽懂的中文。“你看到了我的心了嗎?”
其實她不用說出來,在她開口之前,薩菲羅斯就奇異地聽到了在他的腦海裏出現了白毛的聲音,就好象之前一樣。
但是已經有什麽變得不太一樣了。
薩菲羅斯怔愣地看着白毛,一瞬間有些忘記該怎麽說話了。
他腦海裏都是剛才從自己腦海裏飛速閃過的話,一段段的對話閃回,他聽得清楚,那個一直和白毛說話的,确确實實就是他。
薩菲羅斯怎麽都無法接受這個現實。
從在有求必應屋看到了奇怪的景象,到被認爲是霍格沃茨的主人,再之後他被白毛口口聲稱是她的主人,在城堡的核心地方他看到了過往的畫面,驚悚地發現斯萊特林和自己長得一模一樣。
薩菲羅斯一直在逃避着這種實在莫名其妙的可能。
他怎麽可能會是斯萊特林呢?
他一穿越,就是即将入學的時代,怎麽都和千年前的斯萊特林沒關系吧?
“白毛……你讓我想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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