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薩菲羅斯站在酒店房間的窗口,看着這樣一副喜氣洋溢的場面,卻感覺自己根本不屬于這個世界,他離所有的熱鬧都無比的遙遠。
好在這樣突兀而不适合他的想法很快就被企圖破窗而入的貓頭鷹打破了。
酒店高層的窗戶幾乎都是封緊的,任憑那隻渾身雪白的貓頭鷹怎麽撞擊,也都沖不進來。
薩菲羅斯被這隻突然出現的貓頭鷹吓得嘴巴張大,好半天才想起來浴室有一個狹小的通風口,才讓貓頭鷹飛進來。
“誰派你來的?竟然能找到我?”他一邊問着,一邊并不指望貓頭鷹的回答,伸手把它爪子夾住的紙條抽了下來。
他展開了羊皮紙,信是來自霍格沃茨的。
“明天就是平安夜了,你還不回來嗎?小心被教授們發現起疑心啊。
ps:隻有和你簽了契約的貓頭鷹才能找到你,我們把白毛(新取的名字)從‘八樓的房間’放了出來,讓她給你送信。不過我們和珀西借了他的貓頭鷹,所以那個房間的所有權沒有消失。
喬治和弗雷德”
薩菲羅斯擡頭,看着他完全沒有印象的“白毛”,忍不住笑了起來。“這個名字真難聽。”他說着,非常吝啬又罕見地伸手摸了下這隻他買下但是根本沒有感情,甚至連認都不會認的貓頭鷹。
“夥計,聖誕快樂。”
白毛從來沒有被他冷漠的主人如此親密過,在柔軟但落滿雪而濕冷的羽毛被撫摸過的瞬間頓住,過了許久,白毛好像終于反應過來他經曆了什麽,從薩菲羅斯手中疾飛起來,發出并不好聽的鳥叫聲,圍着酒店房間的天花闆迅速的盤旋,把羽毛上的雪水抖落一地。
薩菲羅斯連忙躲開。
“我真的很讨厭貓頭鷹!”
……
“哈哈哈!那是她親熱你的表現!”
“不要拒絕——sheloveyou!”
“一隻貓頭鷹!”薩菲羅斯憤怒地咬牙切齒道。
他從倫敦坐上特快火車到距離霍格莫德最近的麻瓜城市後,再從霍格莫德回到霍格沃茨,到學校的時候已經是當天深夜,差點他就要在走廊上撞見費爾奇。
——真羨慕救世主的隐形衣。每當這個時候,薩菲羅斯都會情不自禁地想。
聖誕就快要到了,鄧布利多也差不多時候會把隐形衣交給哈利,隻是救世主并不是一個無腦蠢貨,事實上連喬治和弗雷德都是後來無意間才知道有這樣一件寶物在哈利·波特身上,薩菲羅斯雖然說好奇那件衣服是怎樣的,但是也想不到要怎麽和救世主解釋他知道對方有這樣一件衣服。
薩菲羅斯也沒有想過要把這件波特家族一直流傳的寶物占爲己有,救世主已經夠可憐了,他實在是不太忍心。
不過,在回來的路上,那隻叫做白毛的貓頭鷹一直纏着他要做出親昵的行爲,已經讓薩菲羅斯自顧不暇,還哪裏管得上救世主。
“我當時就不應該摸她的腦袋!”薩菲羅斯簡直後悔不疊。在感受到主人的親昵之後,那隻蠢笨的貓頭鷹好像終于找到了機會釋放自己的熱情,回到了霍格沃茨之後,根本就不願意呆在有求必應屋,甚至恨不得要和薩菲羅斯長到一塊去。
雙胞胎笑破了肚皮,看薩菲羅斯好說好歹——他甚至口不擇言到中文都情不自禁地脫口而出——,才終于把白毛哄回有求必應屋好好呆着,跟着他們下樓去餐廳吃平安夜的大餐。
“平安夜快樂!”“平安夜快樂!”
留校的人實在不多,但是連幽靈們都面露微笑(皮皮鬼、哭泣的桃金娘以及血人巴羅除外),而且大部分留在學校裏面的教授也都是洋溢着喜氣——斯内普除外,而且聽雙胞胎講,他們這些日子也幾乎沒有見到過斯内普——“他可能一直帶着那個陰冷潮濕的地下室。我說實在的,這種濕冷的天氣總是住在地下真的沒有問題嗎?我總是非常杞人憂天地擔心赫奇帕奇和斯萊特林們的身體健康。”
他們在比較晚的時候到達了餐廳,假期的餐廳并沒有和往常一樣分成四條不同學院的長桌,而是拼湊成一張桌子。平安夜對于不少人來說都是非常重要的,家養小精靈因此賣力地做了更多的精美佳肴。
雙胞胎再一次發現放在薩菲羅斯面前的竟然是一份東方口味的拉面,細長嫩黃的面條上面蓋着一顆荷包蛋,旁邊是排列整齊的肉片,還有幾隻非常大的海蝦在旁邊,面條的湯汁上還浮着青色的蔥,淡淡的油浮在湯面上,看起來就無比可口。
“我的天哪……你是怎麽變出這樣的美食的……”喬治把鼻子湊到面條湯前面用力地嗅,眼睛都變直了。
弗雷德更甚,他已經在旁邊擦起了口水。
薩菲羅斯解釋:“不是我變出來的。大概是霍格沃茨看我是個無家可歸的東方人,給我找到一點家的味道吧。”
“給我一點!”
在喬治喊出聲的同時,薩菲羅斯已經迅速地端起碗遠離他的“毒手”——同時他目瞪口呆地發現家養小精靈居然能夠不知道從哪裏弄來一個有模有樣的青花瓷碗,這一碗面條湯放在霍格沃茨魔法學校的餐廳内的确是格格不入,但是也确實讓薩菲羅斯感受到了溫暖。
“你們不是有很多方法命令那群小精靈給你們做宵夜嗎?”薩菲羅斯戲谑道,“去命令他們給你們也做一碗啊!”
“你太殘忍了!”
薩菲羅斯發出爽朗的笑聲,有雙胞胎這樣活躍的角色圍繞在自己身邊,即使他并不屬于這個世界,也不應爲此而多麽孤獨啊。
而薩菲羅斯所不知道的是,在八樓有求必應屋,正有一場驚天動地的大變化在發生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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