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辦法,這一屆的會長聽說決鬥術也很優秀……”
“他到底是誰?如果同樣在魔法部,我一定要把他揪出來!”
“‘白草蛇’,你說的太多了。”
“……好吧,你是對的。”
沿着那條走廊走進去,不需要點亮什麽燈,也不用擔心方向和路途,道路會把你帶到你必須去的那個目的地——薩菲羅斯在經過大概十五分鍾的路程之後,又一次看到了他的眼前出現了一扇巨大的門,在他推開的時候,裏面金碧輝煌的燈光差點閃瞎他的眼睛。
屋子裏已經有不少巫師了,或三兩成群聊天,或獨自一人靜坐,巨大的大廳每一個角落都精緻地點着溫暖的火爐,屋子的主人似乎不太喜歡聖誕,即使是這個時節,也看不到任何聖誕的裝飾出現。
門打開薩菲羅斯走進來,但是似乎沒有任何人發現他的蹤迹,在他走進來之後,他背後的門就從空氣中消失,變成了一堵牆,而在他的對面,大廳的那一頭,幾乎同時,也有另一個人這樣進來了。在那個同樣裹着黑色長袍的巫師走進來之後,他背後的門也随之消失,恢複了牆體本來的模樣。
這個大廳并不在翻倒巷裏,薩菲羅斯進來的地方隻不過是它的一個入口——這樣的入口有千千萬萬個,處在歐洲無數個隐蔽的,隻有一小部分巫師才會知道的地方。
雖然沒有任何來賓注意到薩菲羅斯,但是在他走進來之後,一個面容嚴肅的男仆就走到了他面前,恭敬地鞠躬。“先生,請您把外衣給我,我幫您收着。另外,請出示您的身份證明。”
薩菲羅斯抿嘴,把他的長袍脫下來,露出了那張不屬于他的歐洲人面孔來。裹挾着寒氣的衣服被男仆接下,薩菲羅斯從口袋裏掏出一張金褐色的卡片,也同樣遞給了對方。
“‘旅人’。”——依舊是那個稱呼。
男仆做了個唐突歉意的手勢,接過卡片翻開來,随着他的手指撫摸過,紙張上好像有閃爍的金光飛出。
很快,他又把卡片恭敬地遞還給薩菲羅斯,對着他鞠躬,“請您入席。”
薩菲羅斯把卡片收起來,直直往大廳走去。
在他走了兩步之後,又有仆人過來問候他是否需要暖胃的飲料。
“啤酒。”他回答道。
雖然這間大廳看起來華麗而嚴謹,但是坐在裏面的畢竟是巫師,薩菲羅斯看了一圈,已經有一圈人圍在一起全無形象地玩着巫師棋,給中間那兩個對戰的家夥出着什麽不太靠譜的主意。
沒有一張稍微眼熟的面孔,薩菲羅斯很清楚,這裏所有的人,都和他一樣用了各種各樣的方法去隐藏自己的面孔,除了一個長時間使用的代号以外,沒有第二種方式能夠證明他們和上一年出現的是同一個人。
薩菲羅斯找了一張還沒有人坐下的沙發椅,雖然距離暖爐有些遙遠,但是對他來說已經足夠舒服了,沒人打擾,他把旁邊放着的一本書順手拿了起來。
《20世紀歐洲魔藥處理改良小記》。
并不“小”的一本大塊頭。
書桌上還有好幾本同樣厚重的書,仿佛這樣看着就讓人犯困的書放在沙發椅旁邊來招待客人,不會引起客人的不喜似的。
爲了防止被人發現自己的身份,薩菲羅斯并沒有把手表戴在手腕上——雖然麻瓜出身的巫師并不在少數,可是懂得一些瑞士品牌,會購買純粹麻瓜制造的手表的巫師并不多,很多人在入學了之後,就逐漸的脫離嚴謹的麻瓜社會,直到他們可能連麻瓜的日常生活都陌生。
他在心裏想了一下時間,距離會議開始應該不久了。
果然,在他剛看完這本書的序章的時候,他就聽到了一部分騷動,擡頭就看到大廳中央的那些休閑擺設就全部消失,變成了一張圓形的大會議桌,基本坐在對面的兩個人,幾乎是不可能看清楚對方的臉了。
然後大廳裏突然湧出許多的仆人,他們挨個請來賓入席,很快就有一個也同樣站在了薩菲羅斯面前。
“‘旅人’先生,請您入席。”
薩菲羅斯注意看了下看一半的書的作者,這個細節引起了男仆的注意。“您要是對這本書感興趣,稍後可以贈予您一本。”
“不用了。”薩菲羅斯站了起來,“帶我去我的位子吧。”
男仆鞠躬,指引着他入席。
圓桌分不清具體的主次,但是在正對着一面五米高壁畫的那個位子上,放着的是一把比其他椅子更加豪華的椅子,鑲着金邊和更爲華麗複雜的花紋。
薩菲羅斯被男仆帶領着,坐到了距離那個位子三個位子遠的地方。
在他坐下之後,就看到他的面前放了一張牌,寫着“旅人·英格蘭”的字樣。
在他的左手邊是“判決者”,右手邊是“玫瑰”,看樣子是一名女性。
不過出乎他的意料,左手邊坐下來的是一名面孔嚴肅猶如麥格教授的中年女子,而坐在“玫瑰”的位子上的,是一名……好看得有些奪目的男子。
“‘旅人’,久聞大名。”
“玫瑰”率先和他交談起來。
薩菲羅斯抿了抿嘴,雖然知道對方展現出來的隻會是一副面具,但是依舊被他一口大白牙恍瞎眼。
“你好。”
他開口的同時,就聽到了一個陰沉沉的沙啞嗓音道:“歡迎諸位參加1991年度的歐洲魔藥師協會年會。我是會長。”
——歐洲魔藥師協會年會。
這是薩菲羅斯來到這個世界,發現的第一個和jk羅琳筆下不一樣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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