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它已經失去了最開始出現在薩菲羅斯面前的模樣,任誰看它一眼,都會明白這已經不再是一塊普通的丢在地上不會有人去撿起來的石頭了。
它也不再像霍格沃茨有求必應屋那塊巨大的石台一樣散發着一種沉澱已久以至于會讓人一瞬間無法發現它特殊的氣息,這塊魔法石更像是一個生機勃勃的初生者,在迫不及待地像周圍的人展現它的特殊,恨不得世間所有人的眼光都能夠放在他身上。
“像個吵鬧的小孩。我和盲光費了很大的力氣才把它僞裝起來……”尼可·勒梅是這樣說的。
薩菲羅斯仔仔細細端詳着這樣一塊石頭,魔法石确實是迷人的,即使做好了心理準備,薩菲羅斯還是不可避免地被它所吸引。
即使後面的東西殘章已經沒有記錄了,但是薩菲羅斯還是差不多可以知道要做什麽了——在強大的魔法物品面前,他不需要被多加指導,這種神秘的力量已經足以引導他了。
于是,薩菲羅斯伸出手來,緊緊地握住了這塊石頭,然後坩埚架起,火苗升起,魔法石懸浮在上方。他施展了一種隔熱效果出奇好的咒語,在咒語的效果下,他不停地将火苗的溫度升高,也沒有感受到熾熱往自己的皮膚上撲湧。然後緊接着,作爲實驗使用的雜質斑駁的金屬塊被投進了坩埚中。
肉眼可見的閃亮白光,從坩埚内迸射出來,魔法石散發出更加奪目的光芒來,紅色的光無法通過石頭本身的阻攔,因此那耀眼變得柔和了許多,像是人畜無害的什麽東西,包容一切,接納一切,而從來沒有任何惡意。
光芒在一點一點地加深,而坩埚内短暫爆發的光芒卻在減弱,魔法石散發着柔和的光輝,照着在坩埚在已經化成液态的金屬,那紅光像是被金屬有生命迹象一樣所吸收,沉寂在了那鍋看起來就滾燙無比的液體的深處去。
但是紅光并不因此而變弱,好像對他而言這不過是一樁小事,根本沒有什麽影響。
薩菲羅斯深呼吸,随着時間的不停變長,施展咒語控制火候的他已經察覺到了有些力不從心,但是坩埚内的液體依舊保持着不疾不徐的速度在慢慢地翻滾着,顔色和品質上似乎看不出來由任何的變化。
在當即将要感覺支撐不下去的時候,終于感覺到了坩埚内有了非常明顯的變化出來了。
坩埚内那鍋金屬液體開始有了比較明顯的翻滾,就好像已經開始要沸騰了。
然後慢慢的,有氣泡出現在了液體的表面上,然後再依次爆破,從裏面冒出顔色缤紛地氣體,飄到半空中就好像被魔法石吸收了一樣,消失不見了。
随着氣泡出現的越來越多,液體也逐漸展現出更加……澄澈的顔色出來,就好像雜質被分離了一樣。
這鍋泛着金色的鮮紅液體一點也看不出到底是什麽金屬物質組成的。
随着氣泡大面積的出現,然後到最後逐漸變少,薩菲羅斯跟随着放低了火候,這鍋液體好像漸漸地停止流動,像是要重新趨向固态一樣。
這個時候,一直懸浮在坩埚上方的魔法石被薩菲羅斯控制着緩緩地落入坩埚中,就猶如是一塊什麽堅硬的東西落入粘稠甜膩的糖水中一樣,沒有掀起一點波紋,隻有沉下去的地方緩慢而粘稠地凹陷,之後魔法石完全被覆蓋,那點痕迹也在這鍋看不出是什麽狀态的金屬中消失了。
薩菲羅斯終于放下了魔杖,讓這鍋金屬在魔法石的神奇功效下改變本質,而坩埚的火候也不需要他控制了,魔法石自己才知道更加需要的是什麽樣的溫度,坩埚隻需要按照空氣中的溫度逐漸降回去就好了。、
這段時間顯得冗長而無趣,薩菲羅斯看不到金屬液體中出現了什麽變化,隻是他稍微把隔離高溫的咒語撤去一點,就已經感覺到了撲面而來的高溫,他啧嘴,留下魔法石自己工作,又坐到了舒服的沙發椅上面。
根據殘章上僅有的描述,他知道魔法石要起功能至少需要半個小時的時間,薩菲羅斯把活點地圖攤開,盯着校長辦公室那塊地方,時不時注意着鄧布利多有沒有回來。
有求必應屋裏沒有放更多打發時間的東西了,薩菲羅斯看了一眼雙胞胎放在這裏的巫師棋,他到現在都還沒理解這東西怎麽玩,他覺得英國巫師們的娛樂工具實在是無聊又複雜,比如魁地奇——好吧魁地奇并不專屬于英國,反正他覺得這種騎着掃把扔球的活動實在是太傻了。
手邊還是隻有那本煉金術相關的書籍,薩菲羅斯對煉金并沒有多大的興趣,事實上,人們總以爲掌握了煉金的秘訣,你就能夠擁有數不清的财富,但是事實上這種想法實在是太過于異想天開了。
實際上大部分的煉金巫師所能夠做到的隻是去除掉金屬裏面的雜質,或者讓它們更加接近黃金——但是畢竟不是黃金。
所以煉金巫師們都是窮鬼,手動再見。
這本書也不能給巫師們多少的指導效果,隻能泛泛而談一些曆史和發展,然後夾雜着一些煉金巫師的轶事,薩菲羅斯囧囧地發現這本書之所以這麽厚,似乎是因爲編者特别不正經,什麽八卦都能夠記一記。
在他察覺到這一點的時候,他已經不覺看了某位煉金巫師的桃色新聞好幾則,這個時候,坩埚那邊突然傳來了爆炸一樣的聲音。
這本書這麽不正經,提供的方法會不會也是錯誤的啊我的媽……
薩菲羅斯想着,飛奔到了坩埚前面,撤離了一部分的高溫隔絕咒語,湊上前去看。
熱氣沒有撲面而來,坩埚裏一片安靜,魔法石又恢複了它石頭的模樣,好像是被薩菲羅斯不小心放進去的一樣,而在它的旁邊,還有一塊同樣很不規則的金屬塊……閃着璀璨的金光。
黃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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