薩菲羅斯在裏面漫無目的地繞了幾十分鍾,确定他不是救世主,沒有那種神來之筆一樣的運氣,沒法那麽輕易地發現冠冕。
每天晚上在斯内普辦公室關禁閉已經讓薩菲羅斯分`身乏術了,斯内普永遠能找到那些刁鑽古怪難以處理的材料給薩菲羅斯處理,每天晚上兩個人待在辦公室裏從頭到尾沒有說一句話,薩菲羅斯處理他的魔藥材料,斯内普要麽是在批改各年級的作業,要不就在旁邊制作魔藥,仿佛形成了詭異的默契一樣。
雖然薩菲羅斯深刻地感覺如果他關一個月的禁閉,可能從此以後看到坩埚都想要繞道走。
星期四是拉文克勞和赫奇帕奇的魔藥課,薩菲羅斯戴着橡膠手套捏起他撕成條狀的海葵屍體陰森森地說:“這些都是我昨晚處理的……”
——全是血淚。
難怪韋斯萊兄弟吐槽斯内普平時也經常和費爾奇一樣對抓夜遊的學生那麽積極,如果沒有免費的苦力,斯内普不僅要面對那些糟糕的論文,不僅要面對一整個教室百分之八十的笨蛋,還要爲這些笨蛋處理那麽多難處理的魔藥材料……如果薩菲羅斯是斯内普,肯定立刻就辭職了,呵呵。
周六那天晚上,薩菲羅斯同樣準點來到斯内普的辦公室,斯内普穿着厚重的長袍,收拾着東西。他看到薩菲羅斯的時候幾乎毫不掩飾眼裏的不待見,然而他還是什麽都沒有說,隻是簡單地開口道:“從今天起你不用禁閉了,回去吧。”
他邊說着,邊把架子上幾管顔色并不友善的藥劑拿下來,薩菲羅斯就瞄到一眼,看不出是什麽,斯内普就揮舞魔杖,讓它們憑空消失了。
斯内普心情似乎相當不好,有些暴躁地問:“還不走?”
薩菲羅斯從不自讨沒趣,也就沒有圍觀下去的欲`望,趁斯内普沒有再一次對他大吼大叫之前離開了他的辦公室。
這幾天在有求必應屋尋找冠冕的行爲并沒有很大的進展,薩菲羅斯憤怒地發現這個地方果然是用來藏東西的地方,他發現每一次重新走入有求必應屋,那個巨大的由藏匿的東西堆積出來的教室裏的擺放就完全不一樣。他要麽一口氣在裏面把冠冕找出來,要麽就隻能一次次毫無進展的随機小範圍搜索。
周五那天在斯内普的辦公室裏面處理魔藥材料的時候,薩菲羅斯卻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情——爲什麽他要那麽積極去尋找魂器?
根據這是《哈利·波特》的世界的設定,毫無疑問,最後應當是白巫師一派勝利——這當然和伏地魔把自己靈魂切成七八塊直接把自己切成一個傻逼有關系,但是爲什麽他要那麽殷勤地去尋找魂器?當收到霍格沃茨的錄取通知書的時候薩菲羅斯就決定了要遠離所有危險的主線劇情,伏地魔是個神經病,但是靠近主角的人也是經常枉死,尤其前期還有個智力擔當的鄧布利多,最好不要多加接觸。
不過這樣的念頭隻是在那會兒閃過,事實上在收下霍格沃茨的錄取通知書,确定要來上學,甚至和韋斯萊雙胞胎變成好友的時候,薩菲羅斯已經隐約清楚自己是無法從主線劇情從逃離,甚至他可能也成爲劇情推動的一個“棋子”。
從救世主一入學,他就感覺背後像是有一隻手在推動着自己靠近主線劇情,搞定了有求必應屋、拿到活點地圖,甚至還莫名其妙成爲霍格沃茨的擁有者——薩菲羅斯可不會忘記最後伏地魔和哈利·波特那一戰就是在霍格沃茨進行的,如果他一直擁有着城堡,哪裏能夠置身度外?
前面兩年薩菲羅斯一直韬光養晦,即使提升自己的能力,也是選擇在主線劇情以外,他根本不了解的地方去擴張自己的勢力;但是既然已經置身在這個世界,他就一定無法和這場戰争完全脫離關系,至少一想到雙胞胎最小的弟弟羅恩就是救世主的朋友,以及弗雷德還是喬治最後在戰争中犧牲,薩菲羅斯就有些頭疼——他不可能放任雙胞胎不管的。
既然如此,他就更應該出手到劇情中去。
他是這個世界對整個主線劇情最了解的人,甚至還有一些主角們慢慢才發現的東西他現在也掌握先機先知曉了,他應該占着這個優勢,先把自己需要的或對自己有利的掠奪過來,然後盡可能多的解決掉伏地魔的魂器——鄧布利多忌憚向往黑暗力量的強大學生,他隻要表現出對鳳凰社的合作意向,想來也可能反而不會有什麽事情。
思及此處,薩菲羅斯也更下定決定要把冠冕找到。日記本等盧修斯·馬爾福主動放到霍格沃茨也未嘗不可,反正那個東西也沒有什麽用。不過冠冕就不一樣了,那可是霍格沃茨的創辦人之一羅伊納·拉文克勞的冠冕啊,在傳聞中,拉文克勞在冠冕上施展了魔法,它能夠使佩戴者增加智慧。
等他把上面伏地魔的魂器解決掉,這麽一個珍貴的冠冕不就屬于他了?
反正救世主到最後也是爲了毀掉魂器直接把它毀滅,薩菲羅斯想着,拿走也沒有多麽不好意思。
薩菲羅斯突然想到,拉文克勞的代表動物是鷹,而拉文克勞這個單詞是“渡鴉的腳爪”的意思,隐含的引申義是“貪婪的掠奪者”。
算不算貪婪他不知道,可是當薩菲羅斯下決心要拿走冠冕的時候,他就确确實實是一個“掠奪者”了。
——進入拉文克勞學院,可能也是冥冥注定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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