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放着最後的禮物,給永遠不會回來的人。”
很不對勁。
格蘭芬多象征着勇敢,赫奇帕奇永遠忠誠,而拉文克勞,則理智而掌握真理。
可是石台上對這三個學院的形容卻恰好和他們的精神截然相反,而且其中并沒有出現斯萊特林。也許這個“永遠不會回來的人”,指的就是斯萊特林。
薩菲羅斯腦海裏有什麽東西呼之欲出,但是遲遲找不到出口,他繞着這塊切割完美的大石頭來回繞圈查看,除了一邊刻着這兩行字以外,其他地方什麽痕迹都沒有,就好像這塊石頭是一切割好就放進封閉的房間裏妥帖保存,之後就再也沒有人碰過的痕迹。石台散發着一種安詳而古樸的氣息,盡管沒有任何魔法波動,可是薩菲羅斯能夠感覺出來它蘊含着非常高深的魔法。
有求必應屋是什麽時候出現的呢?制造它的人肯定就是把石台放在這裏的人,很顯然三位格蘭芬多、赫奇帕奇和拉文克勞在等待着第四個人回來,這個人是不是就是一個斯萊特林呢?
突然,一段文字猛地從薩菲羅斯的腦海裏浮現出來,像是久遠的記憶被揪了出來。
“斯萊特林堅持不能招收來自麻瓜家庭的巫師,他和其他三個好友的分歧越來越大,直到有一天,年邁的斯萊特林離開了霍格沃茨,而後再也沒有回來過……”
《霍格沃茨,一段校史》。
薩菲羅斯認定那本薄薄的小冊子裏面所講的東西十有八九都不是特别靠譜,所以他隻是入學的時候某個閑暇周末在圖書館借閱看了而已。現在這段故事突然浮現在他的腦海裏……
斯萊特林出走之後,他的三個好友痛不欲生,他們制造了有求必應屋,在裏面放了什麽東西,等待着斯萊特林的回來——盡管他們深知,斯萊特林是不會回來的。
而前面看到影像中那個女人,應該就是拉文克勞,另外兩個稍遠的人影,則是格蘭芬多和赫奇帕奇。
隻是薩菲羅斯有點想不明白,一是無論他怎麽研究,都看不出來這個石台到底是個什麽東西,現在劇情已經完全不是他所熟悉掌握的了,他對這一切都無從下手。而其二是,如果有求必應屋原本的面目就是爲了放置給薩拉查·斯萊特林的禮物,他不可能這樣随随便便就能夠進來。
薩菲羅斯心裏有兩個猜測,很不确定的一個就是,他自己現在的身份有問題,雖然顯然就是東方人,但是說不定和斯萊特林有一點點微妙的血緣關系在内,他才能順利進來;或者是三位創辦人設下的契約已經失效,而三位創辦人留下的東西其實并不是這個石台,而是别的什麽,但是在過往漫長的歲月中,已經有人進入,而後将其拿走。
薩菲羅斯突然想起了在他一年級入學分院的時候,戴上分院帽時,分院帽在他腦海裏說了什麽……
“斯萊特林給你榮耀,但是你能給拉文克萊帶來光榮,赫奇帕奇爲你而自豪,而格蘭芬多能讓你屠龍。”
他記得當時被“屠龍”這個說法雷了一下,也沒有考慮分院帽這句話到底是什麽意思,就選擇了早就做好準備要進去的拉文克勞。而分院帽遵從學生的内心渴望,也非常爽快地喊出了“拉文克勞”。可是薩菲羅斯同樣沒有忘記的是,在這個學院的名字被嘹亮喊出的同時,分院帽在他的腦内清晰地歎了一口氣,又說道:“這樣也好。”
是什麽意思呢?
他現在才後知後覺地想到,爲什麽分院帽會給他羅列四個學院,像是無法判定他更适合哪個學院,亦或者它無法做出決定一般。還有最後既說“這樣也好”,又爲什麽還是一聲遺憾的歎息,是分院帽不希望他進入拉文克勞嗎?
薩菲羅斯有些煩躁,在這個小房間裏來回走了幾圈,無論是分院帽還是有求必應屋的疑點都找不到線索。
直到他來回走得自己都有些頭暈,這才停了下來。
石台就好像看過了無數的星移鬥轉,亘古不變地沉默着在這裏看來往的行者,他不說話,也不歎息。
薩菲羅斯看着石台,就好像真的看到活着的人一樣,然後他鬼使神差地開口了:“我想離開這裏。”
聲音打破了寂靜,石台卻依舊沒有任何變化,好像它本就隻是一塊無辜的石頭而已,隻不過被人刻上了字,本身也不會有任何的改變。
薩菲羅斯斂了注視的視線,微不可聞地歎了一口氣。
就在這個時候,他的身後突然傳來了什麽古怪的聲響,就像是夜深人靜的時候聽到角落的紙箱裏有蟑螂在爬行一般。
他迅速地回頭,一扇光滑的門已經完好地出現在了牆壁上,就好像它本來就該在這裏一樣。
薩菲羅斯看了一眼石台,一種難以言喻地複雜感情不可控制地從心底湧上,就好像他真的是薩拉查·斯萊特林,在出走多年後歸來,卻發現友人都已經離去,留下給自己的東西一般。
那種複雜情緒立刻又消散,薩菲羅斯沒有再看一眼那個石台,往有求必應屋的出口走去,然後堅定地擰開了門把。
“我還會回來了。”他低聲說,像是說給這個房間,說給石台,說給那三個等不到寬恕的人。
然後他走出了有求必應屋。
……
“你就這樣消失了!”
“我們在這裏轉了三百圈也沒有門出來,你到底是進去了什麽地方?”
“不會是斯萊特林的公共休息室吧!我聽說已經七百年沒有其他學院的學生進入了!我也想去看看!”
“沒遇上什麽危險?“
薩菲羅斯搖頭,一副不願意多說的表情,雙胞胎知情識趣,也沒有再問下去了。
弗雷德把活點地圖塞到他手裏,鄭重地說道:“代表格蘭芬多地下惡作劇組織成員,把光榮的任務交給薩菲羅斯先生。”
薩菲羅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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