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滑稽了,幾乎在看清楚它所繪的畫面的時候你就會忍不住發笑,爲巫師這種唯恐天下不亂的畫風所逗笑。
薩菲羅斯幾乎可以肯定了。“應該就在這裏。”
除了挂毯,這裏沒有别的東西,牆壁看起來沒有什麽不同,地闆也很正常。
弗雷德聳肩。“問題來了,有求必應屋在哪裏呢?”
“我想想……”薩菲羅斯踱步,閉上眼睛思考,“你們先後退,我試一試……想着自己需要的東西,愚蠢地在挂毯前面繞三圈……一個不會被人打擾的休息室,要有暖爐和沙發,采光要好,還要有一個附帶的工作台,和一切制造魔藥需要的工具……一圈、兩圈、三圈……”
幾乎在他走了三圈停下來的那個瞬間,經過三次的那面牆上突然憑空出現了一扇光滑的門,把手看上去十分嶄新,一點灰塵也沒有。
雙胞胎張大了嘴巴。
“我的天呐……”
“怎麽做到的……”
薩菲羅斯走到前面,擰開了門把,把門推開,燃燒的暖爐帶來的溫暖立刻撲面而來。他把門開得更大,做出主人迎客的姿勢道:“進來吧。”
因爲他是拉文克勞,有求必應屋簡單粗暴地根據學院确認許願者喜歡的顔色,展現出來的休息室裏充斥着屬于拉文克勞的藍色和青銅色,又在雙胞胎踏進來的時候巧妙地變化了一下,又夾雜出現了一些更爲溫暖的金色和紅色。
雙胞胎走進來之後幾乎就沒有把嘴巴閉上過。
“你是怎麽發現這個房間的存在的?”
薩菲羅斯聳肩。“曆年都有很多學生知道這個房間的存在的,在一些廢棄的筆記裏面能找到一些線索。”
弗雷德點頭,往窗戶走去,張望外面的風景,然後他困惑地回頭,“這個角度……很陌生,我無法辨認出我們現在是在城堡的哪個方向。”
喬治問:“能從外部通過這扇窗進來嗎?”
薩菲羅斯搖頭,“我猜不行。這間屋子具體是怎麽實現地我還尚未搞清楚,不過它很有用就對了。”
弗雷德咧開嘴,“确實很有用,能變出一整個房間的違禁物品嗎!”
薩菲羅斯沉默了下,拒絕和躍躍欲試的雙胞胎說話。
他走到沙發座椅的旁邊坐下來,伸了一下懶腰道:“你們這幾周活點地圖借我,什麽時候要用我再還給你們,我要研究一下。”
兩個人在他旁邊坐了下來,好奇地大量被沙發圍住的茶幾上拜訪的沙漏。
“你不會把它拆了吧?”
“不會,我想弄清楚原理仿制一下,說不定做出更好的,也可以給你們一份。”
弗雷德一聽,立刻把活點地圖塞到薩菲羅斯手裏,“格蘭芬多和拉文克勞達成第一次關于夜遊霍格沃茨的偉大的戰略合作關系!”
薩菲羅斯:“……”
他清了清喉嚨,開口道:“給我講講活點地圖的具體功能。”
喬治把地圖攤開,念了正确的口令打開來之後,指着封面的霍格沃茨剪影和下面的名字開口:“月亮臉、蟲尾巴、大腳闆、尖頭叉子,讓我們向我們偉大的惡作劇事業先驅敬禮!”
薩菲羅斯敲了敲羊皮紙,确定質地很正常,看了下開始出現在地圖上的墨線,發現那墨線确實是用墨水畫上去的,但是似乎是陷入在紙張當中,而不是直接畫上去的。像是一種顯影的魔法,把之前畫上去的墨線隐藏,之後通過自己創造的小法術,在聽到正确的口令之後再将墨線顯示出來。
薩菲羅斯把地圖在一個地方對折,看墨線畫過是否留下紋路。看來爲了使墨水不容易消失,制造的四人組用了某一個巧妙的魔法,讓墨水寫完下一層的紙張中,又讓最上層顯示爲透明,這樣既能保護墨迹,又能看得清楚。
他把地圖整張橫向打開,細細密密猶如倫敦麻瓜活動區交通路線一般複雜的線條彼此交錯着出現,每一折是一層樓,詳細地寫着各種不爲人知的密道。
這些路線十有八`九是四人組自己發現之後才記錄下來的,談不上什麽巧妙的魔法,不過薩菲羅斯還是忍不住爲四人組的冒險精神而驚歎。
最後就隻剩下一個問題了,四人組是怎麽從霍格沃茨本身的魔法上投機取巧,才能獲得顯示出所有在學校裏行動的人的真實姓名的方法呢?薩菲羅斯很确定這個方法絕對不會是他們四個人通過什麽學到的或自己創造的魔法實現的,這所涉及的深奧之處,可能隻有一直深究這方面知識的人才可能會有所建樹,幾個霍格沃茨在校生是絕對做不出來的。而且他們四個人在地圖的封面寫的是自己的外号,如果是他們自己研究出來的魔法,那麽一定會對地圖做出什麽手腳,讓他們自己的名字不會準确地出現在地圖山,甚至對立面某些人的名字玩一下什麽惡作劇。
可是沒有,活點地圖在救世主三年級的時候,清清楚楚地顯示出除了已經犧牲的詹姆·波特以外其他人的名字,這麽規規矩矩不像是四人組的畫風,他們這麽魔法肯定是投機取巧和學校契約一類的東西“借”來的,并且他們無法做出更改。
一定是在霍格沃茨的某個地方藏着能夠讓他們窺探的學校城堡自身的陣法——就好像每年開學的時候都是由學校自己通過魔法的途徑檢測出整個大不列颠地區所有有資格上學的孩子,而不是由校長去确認的。霍格沃茨也一定有它自己的方法,讓走進學校的人無從遁形。
那麽……這個地方應該在哪裏呢?
薩菲羅斯盯着地圖想了很久,突然擡起頭來,張望起有求必應屋。
——他現在不就在霍格沃茨最神奇的房間裏嗎?
如果說有什麽秘密要深藏,那就隻能在這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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