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驟然對上一雙沉着如水的眸子,想要反駁的話倏然收了回去,心中思緒一轉,望向一身華麗戰鬥服的美馬,對着美馬說道:“美馬大人。”
美馬跟玉相處這麽多年,自然能從女人那張冷淡的臉頰中看出她所想表達的,他爽朗一笑,搖了搖頭,示意沒事的,“都自己人,沒事,說吧。”
一句都是自己人讓無名心中驟然一暖,下意識的望向薩菲羅斯,腦海中不受控制閃過一個念頭。
兄長說都是自己人,是不是意味着兄長也承認了薩菲羅斯的存在?
無名心中一定,她知道,美馬雖然對所有人都是一副溫文爾雅救世主的模樣,但是實際上内心卻格外的冷漠,如今他能說出這麽一句意味分明的話,說明他已經把薩菲羅斯當作了可以信任的人。
當然,一切都像無名想的那樣嗎?
這就仁者見仁,智者見智了。
玉聽到美馬這麽一番話,眼裏也不受控制的滑過一絲異色,不過她很快就收拾好了自己的驚訝,望向美馬恭敬道:“是,美馬大人,一切順利,甲鐵城上的人和隊長願意讓我們接手甲鐵城。”
這個結局并沒有出乎美馬的意料之外,畢竟他之前打的就是這麽一個注意,更何況,他有把握,隻要這群人想要活下去,必定就會想要依靠強大的武士。
而美馬所帶領的四方衆恰恰就符合這麽一點。都說百聞不如一見,雖然他們聽過無數關于美馬和他帶領的四方衆的事,但是誰都沒有見過,剛才他們在下面表現出的強大戰鬥力和決絕力,讓他們内心像打了鎮定劑一樣,對于他們想要搭載甲鐵城,自然那是歡迎至極。
當然,這個時候的他們還沒有意識到,他們心中的英雄到頭來撕掉了他的外皮,變成了黑心的惡魔。
聽到玉的話,美馬微笑的點點頭:“好,一起去看,無名,走。”
聽到他的招呼,無名就想要掙紮的下薩菲羅斯的懷抱跟上他們,但是得到的卻是更緊的禁锢。
讓無名無語不已。
但讓她沒有想到的是,見到這一幕,美馬竟然一副沒事人的樣子,似乎剛才的邀請不是他發出的,淡定的帶着玉走了。
随着他們的走遠,無名的臉色沉了下來,望向薩菲羅斯的眼神幽怨無比。
而美馬那邊,冷豔女人玉有點遲疑的望向她的主子美馬:“大人,讓無名留在那個人身邊不要緊嗎?”
美馬聞言笑了笑,沒有說話。
見到這一幕,熟悉美馬的玉瞬間就識趣的不再問話,因爲她知道,隻要美馬不想說,誰都拿他沒有轍,更何況看這個反應,恐怕是胸有成竹吧,一切在美馬大人的掌握之中。
不得不說,腦殘粉對于心中的偶像總是說一不二的,盲目的信任,讓玉失去了最重要的人。
事情果然如美馬他們所料,進行的很順利,基本是不費吹灰之力就上了甲鐵城,甲鐵城的總長甚至讓出了自己的位置,把指導權交給了美馬。
就連美馬吩咐的,讓他們不要輕易接觸甲鐵城的車頭都一一順從。
至于薩菲羅斯他們,則帶着無名堂而皇之的出現在第二車廂。
期間無名也讓薩菲羅斯放她回去兄長大人那裏,但是最後卻總是敗在薩菲羅斯意味深長的注視下,滿臉通紅的退敗,完全依了薩菲羅斯的意思。
奇怪的是,無名發現自己經過這段時間跟薩菲羅斯的相處,腦海中關于兄長的記憶淡去不少,取而代之的是跟薩菲羅斯相處的種種輕微細節,就連無聊的拌嘴,都深刻的映入了她的腦海中。
單純到從來沒有談過戀愛的無名自然不知道這就是戀愛的感覺,而身邊的人也不約而同的沒有點醒她。
時間就在雙方不約而用保持沉默中度過,随着四方衆的到來,甲鐵城這一路倒是開的順風順水,就算是有小騷動,也被四方衆的武士給迅速幹掉了。
而号稱日之本最堅固的顯金驿也近在咫尺。
這座雄偉的堡壘就這麽展露在大家的面前,幾乎所有的人都開始喜極而泣,經過這漫長的逃亡,他們早已疲憊不已,現在終于到了能收容自己的驿站,并且還是全日之本最大最堅固的顯金驿,他們緊繃的神經全部松懈下來。
逃亡了那麽久,他們不想要再逃。
而此刻的顯金驿瞭望台上。
一名男子拿着望遠鏡看向前方,跟身邊的同伴道:“有一輛甲鐵城在接近,要不要放橋接他們?”
旁邊的男人同樣拿着望遠鏡,他遲疑的搖搖頭:“還是先等等吧,還不确定這輛甲鐵城是否安全。”
然而他剛說完,甲鐵城上就升起了狼煙,這是有人存活的信号,同樣也是守衛們判斷是否要放橋接應的重要依據。
“有狼煙,看來是活人,可以放。”
然而事情總是出乎人的意料之外的,就在他們打算放行的時候,剛才還好好的甲鐵城突然燃起了紅色的狼煙。
守寮人頓時臉色大變,眼尖的注意到負責放行的人即将拉開控制閥,頓時顧忌不上什麽,大吼道:“不要!不要開!事情有變!”
紅色狼煙,相較于用來表明安全的灰色的狼煙,是代表着事情有變,帶着警告的意味,讓收到通知的人做好準備。
而這兩種狼煙都出于一輛甲鐵城,說明這架甲鐵城發生了異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