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就導緻甲鐵城裏面的人都充滿了驚恐,并且不論總長說了什麽都不能驅逐他們心中的恐懼。
不過值得慶幸的是,因爲先前的殺雞儆猴,所以這輛甲鐵城上的人尚且算安分,沒有人輕易想要嘗試一下被卡巴内吞噬的滋味。
畢竟是個人都會惜命,如果能活下來,誰都不會想死。
一時間,甲鐵城竟隻能聽到衆人粗重渾濁的呼吸聲。暗淡的月光透過甲鐵城封閉的窗戶,映射出不少臉色慘白的臉蛋和一雙雙濕潤的瞳孔。
周圍異常的溫度已經讓不少的人意識到了不尋常的地方,畢竟現在都入秋了,正常情況下怎麽也不會出現這種猶如在蒸爐裏的感覺。
然而就算他們意識到不尋常,能做的也僅僅隻有祈禱。祈禱這輛甲鐵城能夠安全帶他們逃離到下一個安全的驿站,盡然他們知道這種希望很渺茫。
當然,過了半刻之後,他們會無比慶幸自己幸好有聽從總長的安排沒有随意觸犯規矩以至于被扔出去喂卡巴内,而是還呆在這座甲鐵城内。
就在他們都靜下來的時候,甲鐵城的上面傳來的嘶吼卻徑直的沖進了他們的耳朵裏,就算捂住耳朵想要堵住這猶如魔音貫耳的嘶吼,卻發現起不了多大的作用。
他們以爲這是因爲甲鐵城上面的戰鬥失敗了,勇士被卡巴内幹掉了,導緻對方的興奮勝利的嘶吼。
結果仔細一聽,就注意到了不對勁的地方。
等等,爲什麽這個聲音,聽到後面反而有種對方在哀嚎的感覺??那嘶吼雖然強硬,充滿了尖銳,然而聲調上卻起伏不定,就像是被什麽東西打中要害一樣的悲嚎。
這下,幾乎所有的人連耳朵都不捂了,而是專注的伸長了耳朵,仔細的傾聽起上方的動靜來。
其實他們聽到的并沒有錯。
這道嘶吼來自奇異種,也的确是對方因爲受到緻命傷害發出的。
視線轉回甲鐵城的上方。
奇異種全身抖動,身體變得更加膨脹,嘴巴更是随着他的張合而噴出零星的火星,那獨眼更是對無名勢在必得。所以她目标明确的沖向了無名所在的方向。
它知道,隻要自己吞掉這個半人半卡巴内的東西,它全身的力量便會更上一層!不隻是它,其他的卡巴内的潛意識都知道無名對他們的好處。這下不用奇異種命令,他們便沖着無名蜂擁而至。
烏黑黑的一層,堪比螞蟻窩的密集程度,讓人不寒而栗。
而那個奇異種更是露出了對無名勢在必得的神态,這
可惜他們打上了不該打的人的主意,注定不會成功。
誰讓無名是薩菲羅斯看上的人呢?所以這幫卡巴内千不該萬不該招惹無名。
薩菲羅斯深邃銳利的雙眸眯了起來,盯向卡巴内的方向充滿了殺氣。修長有力的雙手閃電的一番,頃刻間,無數細如羊毛鋒利如刃的寒針出現在薩菲羅斯的手中。一股蝕骨的煞氣從他的身上散發出來,半空中的空氣停滞起來,氣氛沉悶不已。
倏然,薩菲羅斯出手如電,一陣淩冽地寒風呼嘯而過,伴随着無數尖細的寒針,朝眼前這幫猙獰的卡巴内呼嘯而去。
而寒針的密集程度又以那個奇異種的方向爲最。幾乎是一瞬間,無數細如羊毛的寒針便來到了卡巴内的面前,如附骨之俎,如無物般穿透卡巴内經過硬化的皮膚,毫不客氣的紮進了它們最核心的能量來源——橙紅的心髒裏。
幾乎是同時,劇烈的爆炸聲接連響起,震耳欲聾的轟鳴炸裂聲驚得不少躲藏在車廂内的乘客們驚駭不已。
就連尚有一絲意識的無名都在朦胧間目睹到了這駭人聽聞得一幕。心下一陣,迷茫的雙眸下意識的望向薩菲羅斯。
一張英俊邪魅的臉映入眼簾,一雙骨節分明的大掌不客氣的放置在自己腰身。一項讨厭與人親近的無名此刻卻沒有像往常一樣浮現厭惡的感覺,内心反倒浮現了一抹異于尋常的竊喜與茫然。
竊喜與薩菲羅斯不論在什麽時候都毫無畏懼的拯救自己。茫然于她不知道内心這股竊喜是什麽情緒。
在她的記憶裏,因爲她的強悍,每次兄長大人安排自己做的事情總是需要她獨立完成,别指望兄長會事先安排好其他人協助她一起完成任務!再加上她也嫌棄其他人笨手笨腳,還不如自己動手來的快,導緻她每次都是獨立戰鬥。
這次薩菲羅斯在她危難的時候伸出了援助之手,反倒在無名的心中引起了一陣漣漪。
在薩菲羅斯之前,她從來不知道與人一起行動是這麽讓人…舒心。
在無名思緒萬千時,那中針最多的奇異種正不管不顧地突破眼前這波爆炸朝他們徑直地橫沖過來。
如果其他人在這裏,見到這奇異種的模樣,恐怕也不得不感慨一番這隻卡巴内變異種的強悍與執着。
隻見她全身上下都紮滿了細如羊毛的寒針,并且随着她的動靜而不斷的爆炸斷裂。數十下的爆炸,讓這隻奇異種的身上出現了密密麻麻的窟窿,焦黑的皮肉要掉不掉地挂在身體各處,并且内裏的白骨一目了然。甚至久不久有那麽一些不幹淨的黑色皮肉跌落在甲鐵城上。
眼看奇異種與自己的距離自己步步縮近,無名略帶驚慌的望向抓住自己的薩菲羅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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