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名一臉凝重的看向薩菲羅斯,心底不得不承認,這一次,是自己大意了。
光憑自己的判斷,就誤以爲這是一個自負的男人而已,沒想到對方自負的根本源于他強大的實力。
難怪他敢這麽大膽直接提出那個建議,難怪他敢獨自一人單挑這些卡巴内。
這麽一個強者,爲什麽他們狩方衆之前從來沒有聽說過?
無名凝重的望向薩菲羅斯的方向,不敢輕易妄動,就算對方此刻在專注的應對卡巴内也一樣。
因爲她不确定,如果自己貿然的加入,會不會妨礙到薩菲羅斯的攻擊,又或者影響到這一有利于已方的局勢。
雖然從她的角度上看,她并不樂意看到這麽一名強者沒有納入他們狩方衆,但是從現在的情形上看,她并不希望這架甲鐵城被毀,畢竟她還需要靠它離開這個鬼地方。
她被卡巴内咬到不會死,但是如果她體内的力量一旦用超,她就會變成這些沒有一點意識,隻對人類鮮血感興趣的卡巴内,她一點也不喜歡。
所以她才會在發現這架甲鐵城被卡巴内攻擊在也支撐不住的時候,主動站出來,打算努力保下這輛甲鐵城。
目的不過是爲了方便她自己,沒有想到卻收獲了薩菲羅斯這麽一個大意外。
無名濃密的長睫毛在不斷的顫抖,沸騰的情緒在她的識海翻滾,璀璨的紅眸專注的凝視着薩菲羅斯,精緻漂亮的小臉浮現了一抹戰意,就連她的手也無意識的擺出了攻擊的姿勢。
倏然,一隻全身漆黑的卡巴内從甲鐵城的左側攀爬上來,它烏黑銳利的指甲劃拉在甲鐵城的鐵闆上,發出刺耳的聲音,嘴巴也滴滴答答的流出黏稠的液體,被液體滴到的鐵闆,紛紛冒出了焦濃的黑煙。
偏偏它還一點收斂的意思沒有,也不在乎自己弄出的動靜會驚動獵物。
反正在它的意識裏,這些食物對它們來說都是軟趴趴的,每次隻要它出現,這些軟腳蝦就全部吓得驚叫竄逃起來。
而它自然而然的讓他們跑,當他們以爲自己終于逃脫的時候,再出現在他們的面前,享受他們死亡前的恐懼和驚悚的表情。
那樣它感覺到很美味。
不要問它爲什麽,它消失的腦容量根本不能讓它理解那是爲什麽,反正它就特别享受這些獵物被它撕裂前的模樣。
無法,卡巴内嗜血的本性促使它這麽做的。
然而這次它有點疑惑了,爲什麽這次的食物竟然一點也不怕它?而且它還從對方的身上聞到跟自己類似的味道?
而它的疑惑率先表現在了它的行動上。
隻見方才還疾如閃電的卡巴内竟然在距離無名還有半米的時候陡然停了下來,充滿血絲的嗜血紅色瞳孔專注的盯着無名,甚至還不不時的作出撓首的動作,似乎是在判斷該不該對這個半人類下手。
當一個人被其他能夠威脅自己性命的東西用x光射線似的探究式研究時,再馬大哈的人都能發現,更何況是本來就警惕性頗高的無名。
當無名見到這卡巴内時,眉頭狠狠的皺了起來。
盜技種?
爲什麽這個地方會有這玩意?
盜技種并不是哪個地方都能産生的,這不僅需要能量,還需要一定的激發條件。
比如這人生前在某個領域特别厲害,達到一定的條件後,當他成爲卡巴内後,吞噬人類越多,對應的他生前的技能恢複的越強大。
而這名盜技種顯然已經達到了二級的狀态。
雖然無名不能确定,但是從對方的狀态舉止來看,這至少是一名有輕微思考能力的卡巴内,這對他們來說并不是個好消息。
因爲這盜技種的能力顯然是腐蝕和放毒!他究竟是吞了多少人類才變成這模樣?
無名很想把這玩意生抓回去給她兄長研究研究,然而現實卻不允許她這麽做。
一沒條件二沒堅硬牢固的甲鐵城三沒研究室,最後無名做出了決定。
就在她準備施展武力直接解決到這禍害時,周圍的卡巴内暴動了。
震耳欲聾的嘶吼讓無名的無意識的心悸!
她幾乎是下意識的望向對面。
結果她就看到了更爲驚悚的一幕!
那是什麽玩意!?
隻見一隻沒了半邊臉的卡巴内用它殘存的那隻紅眼珠死死的盯住他們,身上蒸騰的熱氣更似乎是敵我不分,隻要靠近它半米,所有的東西都在刹那燒焦!
那意味着什麽?意味着如果想要射殺這卡巴内,明顯隻有遠攻!因爲對方可是連堅硬頑固耐打的卡巴内都能瞬間蒸發的恐怖分子!
無名的臉色頓時血色全無,盯着那玩意的視線都快化成實質了!爲什麽一個卡巴内可以擁有兩個金屬鋼化膜!?一個保護心髒,一個保護頭!簡直前所未有!該不會那個腦袋也有心髒的功能吧?
那這樣的話,豈不是要同時射殺掉對方的心髒和腦袋,才能徹底殺死這個卡巴内呢?
頓時無名全身的氣場全開,腳下的木屐突然彈出幾枚似金屬鑄造的細針,垂放在身側的左右兩手向上一擡,兩道如影的實鞭帶着兇殘的殺死直奔身邊不遠處的盜技種而去。
而下一秒,她身上的套裝也發生了巨大的變化,從一身普通的浴衣變身成了适合戰鬥的戰衣,就連臉上都從原來的天真無邪變成了嗜血殺戮!
疑惑的盜技種并沒有無名對方的變身,就吓跑了,反而一臉興質勃勃的沖着無名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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