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甲鐵城的傾斜,左委他們此刻都摔的東倒西歪的,壓根沒有起來的能力。如果不是因爲他們找到了扶持物,恐怕會摔的更加凄慘!
而四文他因爲手中的權杖,權杖内置的機關讓他在這甲鐵城立于不敗之地。
左委他們這是在向他求救呢。
果然,左委他們下一句就來了。
“您能不能…”
話還沒說完,他們對上那雙煩躁畢露的眼睛,就自動噤聲了。
因爲對方此時的氣場,顯然不适合他們求救。
左委他們悔的腸子都快青了。
如果他們知道剛才那個主動提議要爬上甲鐵城上面迎敵的男人是狩方衆的人,他們說什麽都要在甲鐵城沒有失重時就趕緊讓對方救場?不過還來得及,如果對方能夠他們脫離現在這種危險的處境,之後再繼續讓對方幫助他們也不是大問題,畢竟大家都在一輛甲鐵城上,唇寒齒亡,是不?
他們如此想着,卻忘了一點,擁有那種氣場和實力的薩菲羅斯,又怎會因爲他們的請求就順從?還如他們的意讓做什麽就做什麽?
又不是他們的打手!真是想太多!
四文是什麽人?自然能出這幫武士打的主意。
哼,人類對同類,算計起來倒是一點也不手軟,顯然剛才那個男人的表現讓這幫蠢貨誤以爲那男人是什麽好人,甚至以爲就是狩方衆的人。
四文的直覺告訴他自己,薩菲羅斯絕對不是什麽善類,更不是任人指使的蠢貨!也不是他們狩方衆的人!
不過現在還不是讨論這個的時候。
他掃了一眼裏面的場景,想到興緻勃勃跑去打算跟卡巴内們狠狠幹上一架的無名,頭疼的揉了揉額頭。
想到他們剛才在外面聽到的薩菲羅斯的安排,他就果斷的憑借着手中的權杖,走了進去。
他盯着眼前的左委:“我們救你,你開啓火藥防護。”
聞言,左委大喜,速度的點頭,這種危急的時刻還藏拙,無異于把自己主動送到死神的懷裏。
左委他又不傻,隻是之前沒有貴族允許,他動不了這個機關罷了,現在有這麽一個大人在這裏,他們還怕個鳥!
隻要對方允許他們使用,一切都不是問題。
得到保證的四文大方的伸出權杖,隻見那個權杖的尾部突然轉動起來,露出一個小孔,一個細長尖細的藤尾從裏面迅猛伸出,狂暴的湧向地上的人,在這幫人驚悚的眼神中的,直接粗暴的把人給捆綁住甩到了右側,甚至還分出幾層把地闆上能挪動的重物都給一起捆到右側!
給這節甲鐵城車廂找回了點重力。
牽一而動全身,整輛甲鐵城都随着車頭這節車廂動了起來。
不少人都因爲這股動蕩給摔到了右側。
砰咚的聲音不斷響起,人類的哀叫遍布這輛傷痕累累的甲鐵城。
然而柳暗花明又一村。
因爲這些人的偏倚,把車廂的重量遷移到了右側,陰差陽錯的達到了薩菲羅斯的要求之一。
雖然此時甲鐵城仍舊是一片黑暗,但是他們都奇異的感覺到了,甲鐵城上那股即将要傾覆的感覺消去了不少!
他們不傻,甚至還有不少人在危機的情況下,急中生智大喊道:“快!所有能動的人,不想死的話,全部都給我到右側來!不能動的,老實呆着!”
果然,人的求生欲望在所有時刻下都是強大的。
如果有人在車廂的外面觀望這輛甲鐵城,定會發現其中的不凡。
這輛甲鐵城竟然在那蜿蜒的軌道上扭扭歪歪,甚至因爲晃動,顯出了扭曲的的“s”型。
但神奇的是,這輛甲鐵城竟然沒有因此而翻身!
看着危急,但是仍舊屹立不倒!
如果他在仔細的觀察一下,就會更加發現震驚的一幕!
這輛甲鐵城的車頂上竟然沒有一隻卡巴内!甚至還有不少企圖爬上攻擊甲鐵城的卡巴内被一擊斃命!
幾乎所有靠近右側的卡巴内,都被弄的死的不能再死,在最後被甩出去,撞上一波不怕死向前沖的卡巴内,然後燦爛的火光瞬間照亮整個寂寥的黑夜!
堪比火焰的熱氣仿佛有意識般,用吹枯拉朽的之勢,風卷殘湧的撲向這群貪婪醜陋的卡巴内,攻破卡巴内的第一道攻擊防線,卻不傷甲鐵城一絲一毫!
這種異象若是傳出去,恐怕會引起天下的軒然大波!
因爲從來沒有一個人,能做到這一幕!
如果僅僅是投擲火藥炮彈,他們也都做的到。但是要把火力隔開,在這麽近的距離隻攻擊敵人,這種程度就不是他們能達到的了!
然而,現在這一幕就這麽毫無征兆的出現了,甚至出現的悄無聲息,沒有引起多大的震動。
因爲這種時刻,甲鐵城沒有人敢輕易跑出甲鐵城的外圍,除非他們不要命了。
然而,這不要命的人裏并不包括無名。
剛從瞭望台爬出來的無名,一眼就把這場景收入了眼底。
精緻的小臉因爲過于震驚,甚至來不及收起自己的驚訝。
在今天之前,如果有哪個人跟她說,這世界上也許有人能強大過他的兄長大人,她一定上去狠狠的給對方一巴掌,或者幹脆扭斷對方的脖子,她不允許任何人侮辱自己的兄長大人。
但是現在這一刻,望着眼前讓人震撼到失語的場景,她内心産生了一絲動搖。
這個男人竟然不是軟腳蝦!更不是什麽自負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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