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就這麽一眼,就足以夠震懾尾下。
他悄悄的瞄了薩菲羅斯一眼,他吓得收起了自己的笃定的神态。
心中心思飛轉。
這個男人出現的非常不同尋常。
他們被卡巴内大量攻擊,所有人都處于震驚驚悚害怕的狀态。而且他們剛逃離上個淪陷的驿站不久,那股死亡陰影的恐懼還籠罩在他們的頭上。
而且經過幾天的跋涉,他們早已渾身疲憊,基本上不修邊幅,身上的衣服也變得皺巴巴,因爲開甲鐵城需要消耗大量的水,輕易浪費不得,所以自然沒有人每天洗澡,多浪費水!
然而薩菲羅斯他,渾身幹幹淨淨,沒有一絲皺褶,看不出來曆經了風霜,甚至找不到一絲血絲,并且臉上還是那麽的輕松,身姿挺拔修長,臉上更是英俊無比,加上那不怒自威的氣勢,早已讓薩菲羅斯跟周圍的人區别出來。
雖然他沒有做什麽特意吸引人的地方,然而他光是這麽淡淡一站,就已經夠鶴立群雞!
人嘛,最不缺德就是嫉妒和對比,也難怪尾下會用如此大的惡意去揣測薩菲羅斯。
但是薩菲羅斯一句他不是,頓時打破了尾下的猜測。
雖然對薩菲羅斯一點也不了解,但是光是從他冷酷到不加掩飾的表現,讓尾下知道,這是一個不屑撒謊的男人。
因爲他強大到不需要别人的質疑。
最終尾下頹敗的敗下陣回複道:“我沒有這麽說。”
聞言,薩菲羅斯抿唇冷淡點破道:“你們剛才不就是因爲打不過我所以給我扣了這麽一頂帽子麽。”
“……”所以閣下你大駕光臨甲鐵城,并且悶聲不吭就把他們所有高層給打了是什麽意思?
看出他們臉上那無奈外加不爽的表情,薩菲羅斯就舒服起來,他挑了挑眉毛,唇角一勾,也沒有拖拖拉拉,幹脆的說出了他的目的:“因爲我需要搭個順風車。”
“……”左委聞言簡直想要破口大罵!你他媽想搭順風車就搭?甲鐵城如果有那麽好上,他們的危險豈不是增加了?等會混入了一個中了卡巴内病毒,處于潛伏期的人,他們的損失就大了!
雖然左委沒有直接說出這番話,但是薩菲羅斯是什麽人?又怎麽會不知道這人在想什麽。
而對方這番表現也在他的預料之中,他冷淡的瞥了一眼甲鐵城外面上不斷累上來的卡巴内,示意他們看格層的外面,也不玩什麽繞繞彎彎,直接道:“看到那些玩意沒有?如果你們沒有我,隻會死在這裏,成爲其中一隻卡巴内。”
薩菲羅斯甚至沒有用抑揚的手法,他甚至是用的陳訴的語氣,這偏偏讓這幫人心底受到了劇烈的沖擊。
特别是左委,早在看到那進化了的怪物和黑沉沉壓上來的卡巴内之後,他就放棄了掙紮。
不是他不想再拼一把,而是他知道能拼過的希望很渺茫。
這個沒有淪陷的驿站可以說是他們外圍驿站裏面比較大也比較厲害的驿站了,他曾經跟着甲鐵城的穿梭,來跟這個驿站交換信息和貨物。
而期間自然也對這個驿站有所了解。
他們的防禦做的甚至比他所守衛的驿站還要強上三倍,同時人口也翻了幾倍。
他甚至動過把家人遷到這裏的想法,當時還差點這樣做了,如果不是他的媽媽承受不住這麽長時間的勞累,也不大想搬離生養她的地方,他一家子早就成爲這驿站裏的一員。
如果真遷了,恐怕他們也早就成爲這個驿站裏面的卡巴内一員了。
這麽一想,左委頓時一陣後怕,幸好當時他沒有把家裏人遷過來…
不過,現在恐怕也好不到哪裏去,外面的卡巴内數不勝數…
想到被他安置在甲鐵城裏相對安全的家人,對着薩菲羅斯苦笑道:“難道在這種怪物的包圍下,你還能讓我們逃離這鬼地方不成?”如果有那麽一絲生機,他又怎麽會放棄的如此幹脆?
此言一出,頓時讓在場的人都顧不得外面的恐怖場景,而是一臉不敢置信的看向他們的總長。
“總長!你說什麽呢?哈,就憑他?能讓我們逃離這麽一個鬼地方?”
一個臉上擁有一道猙獰傷疤的男人滿臉質疑的擡頭看向薩菲羅斯,眼眸中的輕蔑毫不掩飾。
就這麽一個堪比白斬雞的毛頭小子?哈,别開玩笑了,如果像這種弱雞都能大放厥詞拯救世界,他們這種強壯的武士又怎麽會在跟卡巴内戰鬥中死掉不少。
顯然男人的質疑,得到幾乎場内所有人的贊同。
他們看向薩菲羅斯的眼神也不再畏懼,反而像在看一個中二白癡。
隻有太過異想天開,才會做這種白日夢!
突然,整個甲鐵城突然劇烈震動起來,甚至半個車廂倏然像左側擡起,讓所有人都不夠控制的望左側滑去。
這是甲鐵城即将滑出軌道的征兆!
幾乎所有人的心髒都像被什麽怪物抓住一樣,驟然一絞,劇烈疼痛起來,死亡的陰影籠罩在了這一架甲鐵城上!
經驗豐富的左委他們立馬意識到,這是因爲右側的卡巴内不斷累積推搡敲打造成的後果!
因爲剛才他們看到的卡巴内,幾乎都是直接沖着他們的右邊沖過來,不懂思考的他們,必定是直接粗暴的打算直接正面突破這個鐵皮子!
一句話就是,甲鐵城左右兩側的重量因爲失衡,造成左側虛輕。
甲鐵城,即将翻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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