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别說是笑了,現在讓他們就是扯下嘴皮,做出個假笑或者稍微輕松點的表情,他們隻怕都做不出來,不變成難看的哭喪臉才怪。
所以,在這種情況,究竟是誰!都火燒眉毛了!還在那裏笑!
頓時,一臉嚴肅的總長的臉色立馬沉了下來,本來就心情不好的他,變得更加不可理喻。一雙粗厚的眉毛狠狠的擰了起來,不滿的忘向發出聲音的角落。
結果他的意料之外,沒人!
一個人都沒有!
這下邪乎了,沒人的話,這大活人的笑聲,從哪裏冒出來的?該死!都這情況了竟然還有心情裝神弄鬼,哪個混蛋?
總長陰沉沉的盯着方才發出聲音的地方,暗沉的眸子此刻孕育着無數的殺意和煞氣。
究竟是哪個傻逼,在這個緊急的關頭撞了上來?真是找死!
當然,擁有這麽一個想法的人不僅僅是總長一個人。
而隊長,正是其中一個。剛才在瞭望塔看到的場景一直沉甸甸的壓在他的心頭上,加上他一直盲目崇拜的總長對于這個情況竟然連一個策略都沒有!甲鐵城上四處傳來凄厲的哀鳴早就把他内心的堅強給壓的搖搖欲墜,最後一根稻草眼看就要被這麽壓垮。
就在這個時候!
一道不合時宜的笑聲出現在現場,無疑是礙眼和反常的。
但正是這麽一個反常,反倒讓這幫人的内心松了一口氣,因爲他們找到了發洩口!
所以隊長頓時站了起來,怒氣沖天的對着角落狂吼道:“哪個人他媽這麽不長眼,找死啊!”
他這一帶頭,乘務長他們竟然也跟着罵起來。
“瘋子!哪個王八蛋在哪裏裝神弄鬼!是不是所有人都死光了你就開心了,笑笑笑,輪到死的,我倒是想知道你還笑不笑得出來!”乘務長對着那空蕩的角落罵罵咧咧。
至于爲什麽他們這麽确定是人而不是鬼,更不是卡巴内,依仗的自然是因爲卡巴内沒有一絲人類的思維,也不會思考,更别說幹出偷聽的行爲,更何況這座甲鐵城還沒有被卡巴内給攻略,雖然距離攻略也就是時間上的問題罷了。
然而出乎他們的意料之外,不論他們怎麽怒吼,撕罵,也沒有得到一絲反應。
他們自認如果是有血性的人,聽到這些難聽的罵聲,勢必立馬忍受不了跳了出來,但是沒有!
片刻後,整個控制室再次回複到了寂靜的狀态,除了所有人的呼吸聲外,安靜到就連針掉落的聲音都能聽到。
偏偏周圍不斷傳來各式各樣的哭喊的求救聲,就連他們這一個主控制室的外面,也攀了不少的卡巴内,他們甚至流着口水垂涎的盯着鐵皮裏面的人,尖銳的手指不斷的扣着甲鐵城,把手卷成拳頭的模式,捶向這阻礙物,野獸的狩獵的本能讓他們知道,隻要破壞掉這礙眼的玩意,他們就可以大口大口爽快的把這幫美味的食物吞進肚子裏,享受他們臨時時的恐懼!鐵甲城的窗外甚至傳來了刺耳的劃拉聲。
然而,在這麽這麽危急的情況,主控制室甚至靜得迥異于尋常,這就更加襯得這個地方更加不尋常。
事出反常必有妖。
這下,在場的人頓時坐不住了。最可怕的事情并不是直面怪物,而是未知。因爲不清楚,所以會去猜疑,然而當猜到後面,把自己所知道的一切東西都過了一遍卻找不到任何合理的解釋的人,對于未知的恐懼便會全部湧上來,讓人變得疑神疑鬼,再也無法保持理智分析事情常态。
控制室裏的吞咽聲和呼吸聲再不斷加重,所有人的臉上都出現了緊張的神色,心髒随着隊長的動作吊到心眼裏了,眼珠子左右轉動,一下望向鐵甲城外面的卡巴内,下一秒又轉向隊長移動的方向。
一臉兇狠的隊長,此刻正在謹慎的抽出自己的武士刀,像方才發出聲音的地方靠近。
就在隊長準備走到聲音處時,控制室的門外突然出來凄厲的拍打求救聲:“總長!隊長!乘務長啊!!!救我!!救我!!!啊—”
用鋼筋鐵皮灌注的控制室的鐵門此刻被敲的格外理解,刺耳的嘩啦聲源源不斷的傳入耳裏,讓在場的人臉色一變,而隊長查探的動作瞬間變成了防護的動作,臉色難看的握住手中的武士刀,緊張的盯緊了鐵門。
而此刻門外又傳來另外一道垂死的哀求聲音:“總長!求你們想想辦法啊!啊啊啊啊!不要過來!不要過來啊啊啊!總長!車裏那麽多号人難道你們全部都不打算要了嗎!!”
“求你們指示啊!我還不想死,不想死—”
最後一聲死字就這麽戛然而止,卻顯得格外的詭異。
随之而來的是再一次加劇的拍打動靜和從外面滲透進來的深色的紅色液體…
刹那間,室内的人的臉色全部變得煞白,也明白了外面究竟發生了什麽。
恐怕…淪陷了。
他們絕望的發生,自己被包圍了,并且鐵甲城的主控制室的門已經有一個又黑又長的指甲從鐵門中橫穿了過來。
那指甲就着劃開的縫隙粗暴的往裏一掏,瞬間就劃開了門,兩道貪婪的身影激動的望向眼前這幾隻美味的獵物,紅色的眸子充滿了嗜血的欲望。
腥膻的氣味從門外傳了進來。
所有人都抽出了自己的武士刀,以爲這将會是一場決定自己生死的戰鬥,然而,異變驟然發生!
撲哧!
暗紅的液體濺了總長他們一身!兩道身影随之倒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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