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琦琦探過頭去,當目光觸即到花兒胳膊上的傷疤後,不禁倒吸了一口氣。
猙獰的傷疤在花兒小小的胳膊上,幾乎占據了她的一大半胳膊,而且那傷疤很深,隻看趙琦琦便可以想象到當時受傷時的樣子,一定是深可見骨……
擡頭看了眼坐在男人懷中的花兒,趙琦琦輕聲問道:“這是怎麽回事?”剛剛還和花兒大眼瞪小眼鬧騰的模樣全然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些許的是滿滿的心疼。
“這是那些流寇來我們村子之後想要逼迫我們交出酒樓,所以拿花兒威脅們時砍的。”男人輕撫了撫那深深地傷疤,臉上是掩不住的心疼。
若不是自己當時一直猶豫,舍不得這好不容易才打拼出來的酒樓,也不會将那首腦惹怒,最後導緻他在花兒的胳膊上狠狠砍出了這兩刀。
當時花兒那撕心裂肺的哭喊聲讓他的心都要碎了,可是結果已然變成了這樣,他牙膏後悔也無濟于事,也因爲那樣,花兒自此以後也開始懼怕刀,甚至見到刀就覺得害怕。
“他們煉制太過分了!荊轲大俠,你看他們居然可以對這麽小的孩子出手,簡直是喪心病狂,這樣的人,就是将他們砍死也不過分!”趙琦琦氣憤的拍桌而起,雙眼冒火仿佛現在就要将那些人給燒死!
“恩。”這回荊轲破天荒的沒有制止趙琦琦的憤憤不平,反倒輕聲應和。
緊緊握着的雙手足以看出他現在是憤怒的,怕是如果不是他現在極力隐忍着,可能就要直接沖出去了吧。
趙琦琦有一句話直接說中了荊轲的心坎,那就是他們真的是太喪心病狂了!這麽小的孩子他們都可以下得去手,這樣的人渣根本不值得留。
荊轲越想越生氣,直接起身,面色陰沉的道:“我區區就來。”
“不要去了,他們人很多,你去了也隻是徒增傷亡,何必呢。”男人細心的将花兒衣袖放下,看着即将出門的荊轲道。
他不用想也知道荊轲是要幹嘛去的,所以他覺得根本就不不需要去雞蛋碰石頭,何必呢。
“你這人怎麽這麽消極啊!而且我荊轲大俠是要幫你的,你可别真不識好歹,這麽看不起我荊轲大俠幾個意思!”趙琦琦憤憤的沖着男人道,随後又指着花兒道:“還有,花兒是被他們傷的,你怎麽可以這麽淡定,你是不是她親爹啊?”
趙琦琦的話落,男人卻隻擡頭看了看氣憤的趙琦琦,淡淡道:“我是沒用,可是最起碼我可以保證以後花兒不會受傷,但是你們卻打破了這樣的平靜,你們把他們其中一個人給傷了,這樣所有的事情都會落在我的頭上,到時候我想要護花兒還有用嗎?”
男人雖然說着這件讓他十分氣憤的事情,但是他的聲音卻依舊平靜,就如同隻是再和趙琦琦叙述一個事實而已,看起來他似乎已經不在意了。
畢竟哀大莫過于心死……
“我……我們一定會幫你解決這件事的,你等着瞧!”趙琦琦被男人話給噎住了。
男人的話一句句敲在她的心上,讓她也覺得似乎剛剛荊轲做的有些沖動,可是她荊轲大俠又怎麽可以這麽被人責怪?!
所以即使是荊轲确實做的有些不妥,她也是信誓旦旦的與男人辯解着。
花兒娘在這氣氛僵持部下的時候忽然出現,端着一盤素炒,帶着一臉溫和的笑意,開口道:“幾位恩公快吃飯吧,飯做好了,趕緊嘗嘗我的手藝。”
花兒說話還是那般輕柔,似乎是壓根沒聽到剛剛男人與趙琦琦的話,依舊是那般如恩人般照顧他們。
花兒娘的出現也成功打破了剛剛有些僵持的場景,幾人的臉色也稍稍有些緩和。
荊轲實在是屬吃貨的,當那素炒一端上來,他便自覺的貼了上來,狠狠地聞了聞那菜香,随後頗爲享受的梳着大拇指道:“花兒娘手藝真好,聞起來都好香。”
花兒娘不好意思的看着手中那一點葷腥也沒有沾染的素炒,開口道:“呵呵,家裏沒什麽值錢的東西,就隻有這些野菜,幾位恩人不嫌棄已經是難得。”
“你還真是謙虛了,花兒有你這樣會做飯的娘親可真是幸福。”荊轲毫不客氣的嘗了一口那聞起來就誘人的素炒,一臉的享受,素炒的香味幾乎是一瞬間就侵襲了他的味蕾,那味道真是堪稱一絕了。
荊轲還是第一次吃到這樣的素炒,可謂是根本停不下來,看的趙琦琦直流口水。
“喜歡吃就多吃點,我們這裏别的沒有,野菜可是多了。”花兒娘樂呵呵的道,随即看着良久不動筷子的趙琦琦與趙廷,有些窘迫的道,“兩位恩公怎麽還不吃?是吃不慣這粗茶淡飯嗎?”
“不是不是,隻是今天荊轲大俠累壞了,讓他先吃,我們等他吃完再吃。”趙琦琦一看花兒娘誤解了自己久久不吃的原因,趕忙解釋道。
“沒事這裏多呢……”花兒娘話才說了一半,就聽到外面一陣嘈雜,随即‘砰砰砰’的砸門聲便響起,那力度仿佛要将那本就破舊的房門給敲碎一般。
衆人紛紛驚愕起身,還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麽,就看到那本就破舊的門已經不堪重負的砰然落地,濺起一層浮灰,而那浮灰後,正是今日所見的那些壯漢手下。
那壯漢手下看清院中的一種人以後,首先就鎖定了荊轲,随後點頭哈腰的對身後的人道:“大哥,就是他,他把三哥給傷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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