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巧的點了點頭,道了聲“好”便一颠一颠的跳着回草棚了,一進門就沖着百無聊賴把玩長刀的荊轲道:“土包子,哥哥把酒挖出來了,你趕緊去看看吧。”
荊轲猛地擡頭,怒視着少女一字一頓的道:“别在叫我土包子!”
“好好好,不叫就不叫嘛。”少女趕緊擺了擺手,示意自己不會再這麽叫了,不過随即就有一個難題擺在了她的面前。
不叫他土包子,那自己要叫他什麽呢?
“土……不是,我想說我不叫你土包子要叫你什麽啊?”少女糾結的詢問着,眉頭皺的緊緊的一副很作難的模樣。
荊轲得瑟的擺了個造型,随後道:“本大俠叫荊轲,小姑娘你可記住了。”
“荊轲……”少女重複了一遍荊轲的名字,笑了笑道:“我叫趙琦琦,你和哥哥一樣叫我琦琦就好。”
“知道了。”荊轲點了點頭,随後起身走出草棚。
他還是比較關注他的酒,剛剛小二那摻了迷藥又摻了水的酒,實在是讓他不敢恭維,如果不是因爲先前他十幾天滴酒未沾,他是絕計不會喝的。
“诶對了,荊轲,我哥哥叫趙廷哦。”忽然意識到自己隻介紹了自己的名字卻沒有介紹道哥哥的名字,于是趙琦琦便追着荊轲小跑着道。
“知道了知道了。”荊轲擺了擺手,視線卻一直在那不遠處的酒壇上,腳步也愈漸加快。
果然這酒挖出來後的香氣比埋在土裏要香多了,幸好自己鼻子比較靈,一早就聞到了那埋在地下的酒香,要不然他就真讓那小二給騙了。
趙琦琦對酒也不感興趣,于是便自己回了草棚,坐在那裏等着荊轲和哥哥回來,一邊等還一邊在想怎麽會有荊轲那麽奇怪又好玩的人,看來之後回邊國的路都不會無聊了。
荊轲則是在草棚外直接抱着趙廷遞給自己的酒壇子,咕咚咕咚悶了幾口之後這才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好酒就是不一樣,可比那摻了水的酒好喝多了。
不過這臨近邊國的這個犄角旮旯的人也會釀制這種酒嗎?爲什麽這壇酒的味道和在曠修那裏喝到的酒味道一模一樣?
莫不是這是邊國的獨特釀酒配方,隻要是邊國的百姓就都會釀制嗎?
“啊……”
然而還沒等荊轲想通其中的緣由到底是什麽,趙琦琦的尖叫聲就傳入了草棚外兩人的耳中,伴随着她尖叫聲的還有一聲脆響,似乎是什麽東西破點的聲音。
那尖叫聲中似乎包含着極度的驚恐,聽的兩人渾身一震,似乎身上的雞皮疙瘩都要起來了。
趙廷一聽是自己妹妹的聲音,當即就發狂似的沖進了草棚,荊轲緊随其後。
到達草棚的時候,荊轲隻見到趙琦琦已經昏倒在地,後腦勺的地方似乎有血滲出,桌上剛剛掌櫃上茶用的茶壺此刻已然破碎成幾片散落在地。
顯然那就是将趙琦琦擊昏的‘兇器’。
“琦琦,琦琦你沒事吧。”趙廷看着地上的血,一下子就覺得腦袋懵了,沖向趙琦琦将她攬在懷中心疼的呼喊着。
荊轲早些趙廷那恨不得将趙琦琦搖醒的架勢,一陣無語。
他确定這樣搖能将趙琦琦搖醒而不是直接将她搖死?真是兄妹倆一個腦子,都不怎麽聰明的樣子。
“她這正留着血呢,你還是别再晃她了,趕緊将她的傷口給包紮一下吧。”荊轲終于是忍不住提醒道。
“哦哦。”經荊轲這麽一提醒,趙廷這才反應過來,趕忙從自己的衣衫下擺撕了幾條布條給趙琦琦做應急處理。
荊轲這才打量起四周,推測着剛剛都發生了什麽。
将整個草棚的情況大概歸結了一下,荊轲終于是大概知道了剛剛自己不在的時候,草棚中到底發生了什麽。
原本在地上被綁成‘粽子’一般的小二顯然已經不見,而繩子卻是解開狀态扔在了桌旁。
明顯是被趙琦琦敲昏的小二忽然醒了過來,随後見趙琦琦一人在草棚,便使計讓這個本來就腦袋不怎麽靈光的趙琦琦将他的繩子解開,随後順手拿起手邊的茶壺将趙琦琦打昏,然後趁着自己和趙廷趕來之前,趕着門口那架兩匹馬并架的馬車逃之夭夭。
如是想了一番,荊轲覺得自己猜想的完全合情合理,沒有一絲一毫的毛病可挑,随後便告訴了趙廷這個想法。
趙廷本就因爲趙琦琦被打昏而慌手慌腳的,聽了荊轲這番解釋這才想起那個已經逃之夭夭的小二。
憤憤的捶地一拳,似乎是将那地當做了小二洩憤。
居然敢傷了他的妹妹,果然是吃了雄心豹子膽的強盜,他一定要去端了他的老窩!
錢财什麽的他可以不要,可是傷了他的妹妹他就别想可以當做什麽都沒有發生過一般!
“你夠了,小二現在已經不知去向,現在的當務之急就是保證趙小姐沒事,你光生氣也沒有多大的用處。”荊轲制止了趙廷那幼稚的洩憤行爲,開導着他。
荊轲已經可以預想到達邊國以後的這些時日,自己怕是不能閑着了。
這麽想想其實自己還挺虧,本來是因爲趙琦琦說自己有馬車,所以可以在馬車裏面屯滿了酒,然後讓他和喝酒喝到飽,自己才答應趙琦琦與他們兄妹二人一同前去邊國的。
雖然他們兩個人是個麻煩,但是有酒和荊轲也是不介意的,現在倒好,要求都已經答應人家了,那裝酒的馬車卻不見了,
都說一言既出驷馬難追,現在這忽然馬車就沒了,自己也實在是不好開口說沒酒了就不和他們一起。
所以他現在是又要帶着這兩個麻煩,又要過着沒有酒的‘苦日子’,那小二确定不是故意來坑他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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