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二驚愕的擡頭,看着笑的一臉痞樣的荊轲,吞了吞口水。
此刻荊轲赫然隻用一直手便将小二的刀給截住,而且重要的是荊轲此刻看起來居然絲毫沒有吃力的表情,反倒是一副泰然自若,什麽都沒有發生的模樣。
天知道此刻小二已經使了多大的力氣想要将被治住的刀子抽回,但是無論他使用多大力氣,那刀子都絲毫未動,牢牢地被荊轲鉗制着。
而且……他不是昏迷了嗎?
自己給他的酒裏下的迷藥可是比這兩個白癡兄妹下的要多,爲什麽他會一點事情也沒有,而且還一瞬間便從那邊幾米遠的桌子瞬間到了自己這裏,并且鉗制了他的刀子……
此刻小二猜到真相隻有一個,那就是這人的武功十分厲害,而且他從頭到尾都沒有昏迷過,隻是在自己面前裝模作樣罷了。
“小二啊,你看看這姑娘長的多好看,你不劫色也就算了。你怎麽還能打人家呢,看看這臉都打腫了,還真是有你的!”荊轲離近看了看少女那被打的發腫的臉頰,恨鐵不成鋼的教育着小二。
他剛剛光在那裏聽到這幾個巴掌聲就心疼,那少女的嘴雖然是毒了一些,但是長的卻真的好看,就那麽抽,這男人還真下得去手。
少女剛剛因爲看到那小二揮起刀子準備砍自己,于是好怕的閉上了眼睛,這聽到動靜睜開眼睛的一瞬間,看到的卻是荊轲打量自己的眼神。
雖然她跟想讓荊轲離她遠一些,但是她此刻根本沒有力氣說話,所以隻能任由荊轲看。
誰知道荊轲看完以後居然還說出那樣的話,簡直是太過分了!
要不是她說不了話,她此刻一定要起來打的荊轲給自己道歉!
不過當然少女也隻能想想,畢竟她一動不了,二荊轲也确實是救了她的命,她在這般斤斤計較似乎有些不懂禮數了。
雖然小二抽不動那被荊轲死死捏在手中的劍,不過他覺得他的氣勢還是應該要在的。
于是小二故意僵着個臉,一副窮兇惡疾的模樣盯着荊轲道:“你是個什麽東西!居然還想指揮本大爺!”
荊轲聞言,挑了挑眉,輕輕捏起那刀子的刀背,連帶着小二的胳膊一起扭了一圈,将刀子抵在了小二脖子上,唇角微挑,道:“我是個什麽東西?你覺得我是個什麽東西呢?”
看着那近在自己脖頸處的刀刃,小二咽了咽唾沫,額頭上也滲出了汗珠,顫顫巍巍的道:“您不是東西,不不不,您是大俠,我不是個東西,我不是東西。”
小二一邊說着一邊抽着自己嘴巴子,生怕荊轲一個用力自己的脖子就那麽斷了……
要知道自己其實已經很用力了,可是奈何荊轲那麽輕飄飄的動作,任憑自己怎麽用力也扳不過,所以此刻也就隻能被他這麽威脅了。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大丈夫能屈能伸!
他也隻能這麽安慰着自己了……
“知道你不是東西就好,你說說你這四肢健全的,爲什麽非要幹着劫财的行當,幹點什麽不行!”荊轲本着自己是大俠,所以一定要盡量感化他人的理念,企圖感化那小二。
“大俠,我這也是有苦衷的啊!”小二一聽荊轲這話,忽然就淚流滿面,看的荊轲一愣一愣的。
荊轲蹙眉,看着一秒鍾就哭的稀裏嘩啦的小二,不耐煩的将刀子又湊近了點他的脖頸,道:“有事就說,别跟個唱戲的一樣!”
說哭就哭,這一看就不是什麽真誠的貨,所以荊轲壓根就不打算給他好臉色。
小二已經能感受到脖頸處那一陣陣冰冷的涼意,腿都有些發軟,繼續在哪裏抹着眼淚裝着可憐:“大俠大俠,别别别,我其實也是個可憐人啊。”
“哦。”荊轲翻了個白眼,又将刀子逼近了一點,因爲他覺得這樣說話不利索的人,也不用留了。
“我上有老下有小,可是我們村子住的太偏遠,實在是太窮了,所以我隻能在這裏搭這麽一個草棚,這才堪堪可以養家糊口,我們家就我一個人掙錢,你若是将我殺了,就等于是把我們一家人給逼上了絕路呀。”
那小二哭的稀裏嘩啦,說的那叫一個情真意切,仿佛都可以看到自己死了,他們一家都要餓死的模樣。
荊轲聞言,将刀子拿離了小二脖頸,然後直接将刀子從小二手中奪過,放在了一旁的桌子上,拉着小二就坐在那裏‘長談’似的道:“是嗎?那你爲什麽不正兒八經的找一個工作啊,非要在這裏當強盜,若是你兒子知道了,他得多傷心啊。”
小二咬着牙坐在了荊轲對面,眼睛一直盯着荊轲手中那把自己的長刀,強顔歡笑道:“大俠,我現在已經知道錯了,所以隻求大俠可以饒過我這次,我一定放下屠刀,改過自新,以後正正經經好好做人!”
“你說的是實話?”荊轲挑着眉道。
小二三指指天,對天發誓道:“我保證,一定是實話!”
荊轲托腮思索了半晌,忽然道:“那先給我拿壇酒過來,讓我看看你的誠意。”
“好好好,小的這就去。”小二聞言,眼睛一下子就亮了,随即起身就要往後棚去。
荊轲不悅的拿着長刀的刀柄敲了敲桌子,阻止了正要去後棚的小二,道:“我讓你去後棚了?”
小二僵了僵身子,強顔歡笑道:“大俠,我這酒就放在了後棚,所以我去後棚給你拿酒啊。”
他說話有些僵硬,分明是做賊心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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