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鳳終于是看不下去了,一個閃身閃至女子身旁,直接鉗制住了女子即将落下匕首的手。77dus.
此刻匕首緊緊隻差大腿一寸有餘,若是再晚一秒,怕是就要再次沒入血肉。
感受到手腕被鉗制,女子下意識的身子一怔,随後顫抖着身子,艱難的擡起頭,看着那單膝跪地,半蹲在自己身旁的藍衣少年。
原本有些迷惘的雙眸似乎在觸即到白鳳的臉時有一瞬間的閃爍,随後便再度陷入迷惘,有氣無力的掙紮着道:“放開我,别多管閑事。”
她似乎是想要極其霸氣的說出這話,但是奈何實在是沒有其力氣來說話,所以聲音弱到近乎聽不到,而且還有些顫抖,将她此刻的痛苦盡顯無疑。
“你中毒了?還是有什麽疾病?”白鳳沒有松開手,隻淡淡的詢問着,與女子現在這般猙獰到要瘋的狀态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你别管我!滾!”女子忽然就變得憤怒起來,狠狠地将白鳳推開,似乎極其不想讓白鳳靠近她。
看着女子即将又要自殘,白鳳不悅的上前,将她的匕首給奪過,一揮手便将匕首揮去了十米開外的樹幹上。
匕首的刀刃直接沒入樹幹,與樹幹緊緊嵌在一起,看在女子眼中有一種絕望。
女子不再說話,疼痛已經直接讓她快要崩潰,她已經沒有匕首讓自己來自殘轉移痛苦,隻能一個勁的用手扣着剛剛被刀紮過的傷口,企圖用這樣撕裂的疼痛來緩解自己身上那如針刺般密密麻麻灼人心神的疼痛。
白鳳看着女子那模樣,實在是受不了了,直接在女子脖頸來了一重擊,将疼痛難耐的女子給擊昏了過去。
女子靜靜的躺在地上,沒有了剛剛那般瘋狂,安靜的如同安睡的孩子,隻是會時不時的面露痛色。
可見那她身上的那疼痛并沒有因爲她的昏迷而消失,并且現在還依舊在疼痛,以至于昏迷了的她都會被痛的蹙眉。
不自覺的抱緊雙臂,昏迷中的女子仍舊在斑駁光影照射的地上瑟瑟發抖,看的人直揪心。
白鳳最讨厭看到血迹,于是見到那血流不止的女子大腿上的傷口,白鳳顯得十分厭惡,粗略的給她的傷口包紮了一番,讓血流的不那麽肆虐。
女子明顯是對自己十分狠,那傷口不僅深可見骨,甚至還被她生生給摳開,簡直有些慘不忍睹。
白鳳歎了口氣,看着地上昏迷了卻依舊瑟瑟發抖的女子。
很難想象她剛剛到底經曆的是一番什麽樣的折麽,居然讓她可以讓她對自己那麽毫不留情的下很手,可見其痛苦。
女子醒來時,天色已經大黑,森林裏黑漆漆的,隻有耳邊劈啪作響的木柴燃燒聲。
她已經不再疼痛,那毒藥的藥效怕是硬生生被她撐了過去,這個月以後的幾日,也算是可以放心了。
女子疑惑的轉過頭去,看向了那木柴燃燒的方向,看到的最紮眼的便是朦胧火光旁那端坐的白色身影。
不過隻是個背影。
女子的腦袋模模糊糊的,對于剛剛毒發時所發生的一切完全沒有記憶,她隻記得她似乎是被一個力道打昏,現在脖頸處還有些微微的痛感。
擡手揉了揉自己的脖頸,脖頸處那一擊可實在是不輕,直接讓她感覺脖子都要斷掉了。
女子還沒有開口,白鳳便率先開口道:“你的毒是誰給你下的?”說話的語氣中有種隐隐的同情。
是的,剛剛在女子昏迷期間,白鳳根據女子的反應等一系列事情還有對她的把脈診斷得出,女子是中了毒。
不過他不懂毒,所以也不知道那毒叫什麽,白鳳隻知道那種毒發起做來絕對是可以讓人生不如死,所以女子剛剛那自殘的行爲他也可以理解了。
白鳳的話傳入女子耳中,女子明顯愣怔了一下,身體似乎一下子變得緊繃,也不知道是因爲自己中毒的事情被白鳳發現,還是因爲其他的,反正女子一瞬間就變得緊張起來。
半晌等不到女子的回答,白鳳疑惑的轉過頭,看向女子,開口道:“你怎麽不說話?”
看到白鳳轉過頭看着自己,女子趕忙低下了頭,看起來似乎是在刻意躲避白鳳的視線。
“呵。”看着女子的反應,白鳳忽然嗤笑一聲,也不知道是在笑些什麽。
白鳳又看了女子半晌,随後聳了聳肩,無所謂的開口道:“不想說就不說了吧,我烤了肉,吃點吧,下午看你那麽痛苦,一定浪費了不少體力。”
說罷白鳳轉過身,走至那堆火堆旁,拿起烤得焦黃的兔肉,遞給了女子。
白鳳手伸出去半晌,女子卻根本不接,隻低着頭,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白鳳隻能手一直伸着,最後實在是不耐煩了,又将兔肉朝前推了一點,開口提醒道:“諾,吃吧。”
白鳳看到女子的手似乎拳了拳,随後下定決心似的緩緩伸出手,接過了白鳳手中的兔肉。
白鳳的眸子在看到女子手的瞬間,瞳孔中溢滿的驚疑,随後頓了頓,又便強迫着自己隐下了那驚疑,裝作不在乎的模樣,走至火堆旁,自顧自的坐在那裏烤着火。
女子如嚼蠟般吃着手中那烤好的兔肉,雖然入鼻梵香肆溢,然而她卻沒有什麽心情來感受這美味。
“沒有什麽話要給我說嗎?”白鳳忽然開口道,似乎頗爲期待女子接下來的話。
女子頓了頓手中吃肉的動作,定了定眼神,開口道:“不要多管閑事!”
她的聲音已經不似剛剛疼痛時那麽虛弱,說話的聲音清脆悅耳。
白鳳挑眉,果然是那個熟悉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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