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最讨厭的就是殺人,可是姬無夜卻偏偏總是給他下達這種他最不想要做的事情,但是他隻是個被人擺布的傀儡,隻是姬無夜養的殺人工具,他又怎能拒絕。
“是。”白鳳的聲音有些傷感,聽起來有點淡淡的憂傷。
“你怎麽了?本将軍今日這麽開心,你這麽低沉算什麽?!”姬無夜微微蹙眉,對于白鳳的反應十分不滿意。
整日闆着個臉,搞得跟什麽一樣,連今日這麽開心的時候,還是這麽一臉不開心的跟自己說話,真掃興。
“沒有,隻是習慣。”白鳳勉強擠出一點笑容,似乎是在敷衍姬無夜。
白鳳有些惡心這樣的自己,有種刻意讨好姬無夜的感覺,但是他也無可奈何,頗有種生活不易的凄涼感覺……
姬無夜看着白鳳,歎了口氣,覺得他實在是有些掃興,擺了擺手道:“去吧去吧,今晚将事情給我辦好,萬不可出什麽岔子。”
随後在軟塌上閉上眼睛,不再搭理白鳳,他實在是覺得還是墨鴉的性格比較讨人喜歡,最起碼不像白鳳這麽悶,讓他心裏憋了一口氣。
索性白鳳的能力是屬自己這些屬下之中除墨鴉之外最厲害的,所以他還是挺滿意白鳳的辦事效率。
白鳳出了正殿,在大将軍的屋頂上空來回飛躍,巡邏府中的事務,有些心不在焉。
每次自己心情低落的時候,墨鴉都會與自己在空中肆虐的飛躍,翺翔在廣闊而又讓他向往的天空之中,緩解他那壓抑的心情。
可是如今自己已經好久沒有見到墨鴉了,也不知道他現在過的怎麽樣,自己現在這苦悶的心情也已經不知道要找誰來緩解。
心裏悶悶的,讓他很是惆怅。
思及此,白鳳狠了狠心,獨自一人去了那個他與墨鴉經常去比賽的那個森林。
森林裏樹木成蔭,白鳳站在一棵樹最頂端的樹尖上,腳尖輕點,仿若一片輕飄飄的羽毛一般,絲毫沒有重量。
打眼掃視了眼前一片綠茵,白鳳眼中皆是沒落。
森林裏很靜,陽光打在白鳳的側顔上,仿佛給他渡上了一層金色的光芒,看起來似乎是剛剛落入凡塵的精靈一般,那麽茫然的不知所措。
果然自己一個人還是會有些孤單……
風吹過時,幽靜的樹林裏隻能聽到嘩嘩的樹葉作響聲,如森林在爲白鳳彈奏的一曲定心曲一般。
白鳳緩緩閉眼,将他那寶石藍的美麗瞳孔掩藏了起來,靜靜的側耳傾聽着那森林給他一人的‘定心曲’。
想來這個時候,也隻有自己會這麽有閑情逸緻,偷偷‘曠工’過來吧。
不過今日姬無夜心情不錯,這麽一會兒時間,他應該是不會察覺的,或者說即使察覺到,也不會多想什麽,隻會覺得自己大抵是去執行任務了吧。
畢竟姬無夜現在可是有很多事情要忙碌,将薩菲羅斯支走,可不就是爲了這接下來的行動,他怕是給自己分配完任務以後,就沒有時間再來管自己了。
“啊——”
忽然,原本安靜的森林傳來了一聲凄厲的尖叫聲。
那尖叫聲刺人耳膜,将森林裏原本安甯的氛圍一下子打破,風也似乎停了下來。
那些原本停歇在樹枝上的飛鳥被這一聲凄厲的尖叫聲驟然經吓到,撲棱棱的揮動着翅膀,争先恐後的逃離了這片讓它們懼怕的樹林。
白鳳也在那尖叫聲響起的瞬間睜開了他的眼睛,眼神中一片犀利,幾乎一瞬間便将視線鎖定了剛剛那發出尖叫聲的方向,表情頗爲凝重。
剛剛是怎麽回事?
白鳳蹙眉,似乎那聲音聽起來頗爲痛苦,這個時候會在這森林中的,怕不是什麽好事……
白鳳久久盯着那個地方,企圖可以洞察到什麽,然而那尖叫聲卻如同一個瞬間綻放的煙花一般,一聲既滅。
白鳳等待了半晌,那聲音卻再也沒有響起。
已經沒事了了嗎?
雖然白鳳心中還是疑惑,但是卻依舊是朝着那聲音的方向掠去,想要一探究竟。
越靠近那個方向,白鳳就隐隐聽到似乎在不遠處似乎有痛苦的呻吟聲一陣陣傳來。
那種聲音讓人聽起來都有些心塞,有種隻聽到便感同身受的感覺。
那人現在一定很痛苦,不對,是十分痛苦!
白鳳兀自想着,因爲隻聽聲音他就可以聽出來那人的痛苦。
小心翼翼的接近那聲音的來源,白鳳站在樹枝上朝着下面打量着。
隻見一個白衣少女此刻正滿臉痛苦的倒在地上,滿地打着滾。
弱弱的呻吟聲一點一點從她的口中發出,仿佛下一秒就要猛然斷氣一般,弱的有些讓人心驚。
此刻她的發絲淩亂,光潔的額頭上全部都是汗珠,在地上打滾帶起的灰塵飄了她一臉,白色的長裙也被她在地上打滾的劇烈翻騰給弄的黃一片白一片,看起來實在是狼狽。
她的手臂緊緊抱在胸前,雙手緊握,指尖滲出絲絲血迹,怕是用力過猛,已經将自己的手給戳破,可是此刻她都感受不到。
女子似乎承受着巨大的痛苦,原本嫣紅的下唇已經被她自己咬破。
似乎那疼痛已經将女子折磨到要發瘋,女子竟掙紮着坐起身子,艱難的從袖中掏出一把泛着冷光的匕首,高舉匕首,毫不猶豫的将那匕首的刀刃往自己的大腿上刺去。
匕首刀刃被完完全全的紮進了女子的大腿,嫣紅的血液瞬間就将她的裙擺染紅。
這看起來就十分疼的‘自殘’行爲成功将女子從痛苦中拉了出來,女子的腦袋也似乎有了一瞬間的清明。
然而隻是一瞬間。
一瞬間之後,疼痛再次襲來,女子臉色驟變,臉色一下子就又蒼白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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