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即使如此,她也是果決的套上了那戰甲,因爲她知道如果自己不穿的話,她怕是連跟着薩菲羅斯累死的機會都沒有了。
所以最後權量完利弊,楚泠果斷乖乖女扮男裝,穿着鐵甲,混入了那堆随行的侍衛之中。
薩菲羅斯與韓非是從宮内出發的,韓王還專門組織了各大臣,來了一場盛大的歡送儀式,特别莊重的送兩人離開。
金銮殿外,衆大臣簇擁站立,恭恭敬敬俯首聽着韓王在高台上絮絮叨叨些一貫出征時所管用的話語。
“薩将軍,韓非,今日你們帶着我們han國百姓的希望去邊疆平亂,爲了我們han國的榮耀而戰,一定要給那些企圖傷及我們han國利益的蠻夷來個狠狠地警示,讓那些目光短淺的蠻子們知道知道我大han國的厲害!”韓王坐在高台上,說的那叫一個義憤填膺。
對于這次蠻夷的進犯,韓王表示十分氣憤,那小小的蠻夷都敢欺負到他們頭上,真當他大han國是好欺負的嗎!
“打倒蠻夷——打倒蠻夷——”
韓王的話落,下面一衆士兵都齊刷刷的高舉手中長矛,士氣十足的喊着口号,聽得人們熱血沸騰。
“臣定當不辱使命——”
“兒臣定當不辱使命——”
薩菲羅斯和韓非拱着手,恭恭敬敬的回答着。
兩人皆披了銀色的戰甲,在陽光下閃閃發光,高挺的背影是身後一衆将士們的信仰。
他們看向高台之上的時候,眼神中那不可磨滅的敬畏足以表達他們對薩菲羅斯與韓非的崇敬。
楚泠也仰着腦袋,看着薩菲羅斯的背影,眼睛裏直冒泡。
她真是不枉此行啊,這薩菲羅斯在這裏可是嘗試了各種打扮,看的她簡直是心花怒放的不行啊。
不行,她要中毒了——
韓王滿意的看着薩菲羅斯與韓非,繼續道:“你們在軍隊一定要嚴以律己,做好表率,這樣衆将士們才能服從你們,在戰場上也會更加賣力……”韓王随後又啰啰嗦嗦的說了一堆走了個形式,這才道:“好了,時候不早了,你們也該出發了,希望你們早日帶來好消息,并且班師回朝,到時候寡人定當親自城外相迎。”
“謝皇上——”
“謝父皇——”
兩人依舊是表情嚴肅,說話中都隐隐透着霸氣。
“皇上也莫要這麽擔心,薩将軍雖然年齡小,可是這自古英雄出少年,小小年紀便榮升将軍,一定不是等閑之輩,這次蠻夷來犯,一定是手到擒來。”
姬無夜看着眼前的薩菲羅斯,皮笑肉不笑的給韓王道,似乎是在刷存在感。
下面的楚泠看到這面色不善的姬無夜,心裏忽然一陣發慌,原本高高擡起看薩菲羅斯的頭也不由自主的低了下來,心裏一陣戰栗。
那個人是誰?
她不認識,可是下意識的她就是想要躲避。
而且那人看起來似乎對她薩殿很不友好,雖然她很想要用眼神好好在那人身上‘捅’幾眼,但是奈何她的身體卻不由自主的一直低着腦袋。
這是剛剛使用這具身體,所以身體不太契合導緻的嗎?怎麽還會有時候控制不住呢?真是奇怪。
薩菲羅斯看了眼姬無夜,意味深長的道:“那還真是姬将軍擡舉,這次出征輪實力,可是姬将軍應當出征的,若不是姬将軍謙遜,想讓晚輩出出風頭,怕是也輪不到我。”
“唉,我這身體可是一年不如一年,隔三差五的就會有些老毛病,還是讓你這新人去練練手,畢竟這蠻夷隻是些小蝼蟻,怕是薩将軍去了一定是手到擒來。”
姬無夜似是很真心的話卻聽着讓薩菲羅斯都能感受的到他話裏深深地惡意。
韓非看着高台上韓王那愈漸冰冷的臉色,趕忙拱了拱手,開口道:“好了,馬上就要錯過午時了,再不出發恐怕有些不吉利,二位将軍若是有什麽想要長聊的,還是等薩将軍凱旋歸來以後再聊吧。”
若是他再不制止,就韓王那個性子,就算是生氣也不敢給姬無夜擺臉色,到最後倒黴的怕是薩菲羅斯吧,雖然他不怎麽介意這些小事情……
姬無夜聞言,看了看韓非,眸子中明顯透着一種狠戾,随後道:“既然如此,那老夫就預祝薩将軍與皇子早日歸來。”
他的話十分不走心,不過薩菲羅斯也并不介意,反正他不屑與這樣的人計較。
終于,兩人騎着高頭大馬,在一衆大臣們的注視下,緩緩駛出皇宮,身後是百萬将士,場面異常浩大。
帝都的街道上也是人山人海,那些個激動的百姓們若不是有人衛兵攔着,恐怕就要沖到薩菲羅斯面前給他助陣了。
薩菲羅斯淡淡的看着那一衆滿心期待的百姓們,忽然覺得那種讓人期待的感覺他還是挺享受的。
浩浩蕩蕩的隊伍終于駛出帝都,一衆心思叵測的人也漸漸開始行動——
姬府,正殿。
姬無夜悠閑的躺在軟塌上,臉上帶着笑意,削鐵如泥的八尺就放在他的手邊。
“哈哈哈,他終于是離開帝都了。”姬無夜心情似乎特别好,說起話來也是掩不住的喜悅。
白鳳立在一旁,面無表情,看着一臉開心的姬無夜,心裏說不出是什麽滋味。
“白鳳,今夜去劉府将戶部尚書劉浦給秘密除掉,切記不要留下任何痕迹。”姬無夜看着窗外,挑着嘴角,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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