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姬無夜享受着墨鴉的吃驚,點了點頭。
因爲墨鴉越是吃驚,他便越有成就感。
墨鴉似乎反應了一陣,良久之後他才詢問道:“那将軍讓屬下帶領鬼兵要去做什麽?”
“這你暫時不需要知道,到時候我自會告訴你的。”姬無夜似乎有些刻意隐瞞的感覺,并不打算直接給墨鴉說要讓他做什麽。
“是。”墨鴉自知不能問的太多,于是适時的閉了嘴。
“你覺得将軍府中有誰可以接任你侍衛長的職位?”姬無夜滿意的點了點頭詢問道。
“恩……”墨鴉幾乎是一瞬間就想到了白鳳,隻是出于形式,他依舊是謹慎的思索了半晌,随後才詢問道:“我覺得白鳳就挺适合擔此侍衛長的職位,将軍您覺得怎麽樣?”
“白鳳……”姬無夜聞言,眯了眯眼,眼前出現了那個總是一襲白衣,身材削弱的少年。
在姬無夜的記憶中,白鳳總是那麽孤僻,那麽唯命是從,所以若是新的侍衛長是白鳳,他覺得倒也挺好。
于是姬無夜點了點頭,頗爲滿意的道:“是個不錯的人選,那就等你走之後,由他來接任你的職位吧。”
“是。”墨鴉骸首。
“你出去吧。”既然事情已經談妥,墨鴉便也沒有留在這裏的必要了,姬無夜隻揮了揮手,墨鴉就從原地消失了。
看着面前那空蕩蕩的地闆,姬無夜不着痕迹的迷了迷眼,看不出他的想法。
雀閣下的一處屋脊上,白鳳直直的站在那裏,看着燈火輝煌的雀閣,思緒萬千。
墨鴉如幽靈般忽的一下就出現在白鳳的身邊,在他的身旁道:“在想什麽?”
因爲白鳳想的比較出神,墨鴉又出現的太過于突然,所以驚的白鳳直接一個機靈差點從屋頂滑落。
墨鴉眼疾手快的趕忙拉住了白鳳的衣領,将他又提了上來。
“你說說你在屋頂愣什麽神,這若是摔下去,還不得把你摔得缺胳膊少腿的啊。”墨鴉好笑的看着白鳳道,調侃的意味明顯。
“你若是不忽然出現,我又怎會腳滑差點掉下去。”白鳳沒好氣的白了眼墨鴉,他眼中的戲谑白鳳看的仔細。
“你若是不心裏胡思亂想着别的東西,怕是也掉不下去吧。”墨鴉明知故問道。
“我就想了怎麽了,你明知道我在想什麽别的東西你還吓我,這就是你的問題了吧。”白鳳也不看墨鴉,隻看着雀閣那扇有她的窗戶,也不掩飾。
墨鴉看着白鳳的樣子,笑了笑,坐躺在房頂的瓦片上,枕着胳膊道:“我說過她是将軍的人,你可不要讓自己陷進去了啊。”
他和白鳳情同兄弟,所以他不想眼睜睜的看着白鳳做傻事,白鳳就像他一直看着長大的弟弟一般。
白鳳聳了聳肩,無奈的道:“可是我管不住自己的心啊,不想,不看,我做不到。”
墨鴉長長的歎了口氣,搖着頭也不知道該怎麽說白鳳才好。
平日裏他就隻在這裏默默的看着那窗口,或者站在窗口旁偷偷看着裏面的弄玉,怎麽就可以把自己陷的這麽深,明明連句話都沒有說過呢,就自己不可自拔了,還真是純情的很。
弄玉隻是個殺手,一個棋子,随時都有可能犧牲死去,所以他其實挺不希望白鳳喜歡上弄玉的,隻是紅蓮卻要讓白鳳喜歡上弄玉,從而将他帶入組織。
墨鴉有些自嘲的笑了笑,這還真是一個兄弟和女人之間的選擇呢,要做出答案,真難……
白鳳聽到墨鴉忽然笑了,莫名其妙的看着他,疑惑的道:“你笑什麽?笑我傻?”眉頭有些微皺,寶石藍的眸子滿滿的傷感。
“沒有,我在笑我自己,走吧,帶你去個地方。”
墨鴉搖了搖頭,生怕白鳳誤會。
這小子可是個玻璃心,這麽容易就被人勾了魂,可能就是因爲女人見的少所以才會容易動心吧,他打算帶他去多見見女人,也好助他成長……
女人和朋友,墨鴉堅定的選了組織……
組織需要白鳳,可是他又不忍心白鳳這麽容易就被騙,于是墨鴉決定先帶他去多見見女人,之後他是否心動,是否再被弄玉勾住心魂也就不是他所能制止的了,他能做的也隻有這些了。
“去哪裏?”白鳳一陣發懵,這好的,他是要帶自己去哪裏?
“去了你不就知道了,快點!”面對白鳳的詢問,墨鴉隻留下一個意味深長的微笑,看的白鳳心裏一陣沒底。
恩,一定不是什麽好地方。
白鳳心裏如是想着,然而還沒待他拒絕,便直接被墨鴉揪着衣領給拉走了……
紅蓮艱難的從河中爬了出來,渾身濕答答的直滴水,頭發也有些淩亂。
她的手中似乎拖着一個人一般的龐大物體,廢了好大的勁紅蓮才将那龐大物體給從水中拉了出來。
剛拉出來,紅蓮就覺得眼前一陣黑,暈頭轉向的緊,可能是用勁過度,實在是有些懵了。
坐在地上懵了好久,紅蓮才覺得自己終于活了過來。
任憑身上的水嘀嗒嗒的往下滴,紅蓮爬至她拉出的那個巨大物體身邊,好好打量起來那‘東西’。
那是一個人,一個受傷的人。
因爲水流湍急,沖散了那人墨色的發絲,那長長的發絲剛好将她的臉頰遮住。
她的身材十分勻稱,一看便是一個女子。
那人的大概體型和紅蓮差不多,伸出手,紅蓮慢慢将那人遮着臉頰的散亂發絲撩開,滿是期待的盯着那人愈漸清晰的臉頰。
可是待到紅蓮真的看清那人的長相之後,她的動作忽然就僵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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