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張良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那個老婦人打斷,老婦人咧着嘴對着薩菲羅斯笑道:“诶呀,這不是那年來我們家的少爺嗎,還記得大娘不?”
她看起來很開心,笑的時候兩隻眼睛眯成了一條線,眼角還有着深深地皺紋。77dus.
老婦人笑的一臉皺紋,仿佛是和薩菲羅斯特别熟識一般,然而薩菲羅斯思索半晌也沒有想出來她到底是誰。
自己在這個世界可謂是人生地不熟的,而且他真的不記得自己的記憶裏有這樣的老婦人存在。
莫不是認錯了?
或者是……被他吸引了?
好吧,薩菲羅斯也覺得自己自戀了點,開口道:“我好像并沒有見過你。”
“诶呀,少爺還真是貴人多忘事,付掌櫃是我們家那口子。那年沐熙走的時候你還來過我家呢。”
那老婦人聽了薩菲羅斯的話絲毫不覺得尴尬,還不慌不忙的解釋着。
付掌櫃?
薩菲羅斯順着老婦人的引導,一步步調動着腦海中一切關于姓付之人的樣子。
然而卻并沒有什麽收獲。
張良被搶了話,隻無奈的搖了搖頭,好笑的看着兩人的對話,終是在薩菲羅斯依舊疑惑的神情中開口提醒道:“付掌櫃是沐熙原來飯館的房東,那片地是他們家的,沐熙失蹤的時候,咱們去過他們家。”
“哦~”薩菲羅斯點了點頭,似乎對這件事情有些印象,然而卻依舊不記得有這樣的老婦人存在。
不過他當然不會說出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這樣無關緊要的人,他也不一定非要記起。
“诶呀,那年啊……”
老婦人明顯是個話唠,看到薩菲羅斯‘記起’自己又打開話匣子一般熱情不減的打算說些什麽。
“你們若是有事的話我們可以先行離開。”薩菲羅斯打斷老婦人的話對張良道。
老婦人又欲張口,張良趕忙道:“沒有,我們的事情已經說完,整好我有事要找你,咱們一會兒去茶樓細說吧。”
“呃……你們有事的話,那大娘就先走了。”被堵了兩次話,在聽張良的話音,老大娘尴尬的笑了笑道。
“付大娘慢走。”張良朝着老婦人微微淺笑,稍稍鞠躬以示敬意。
等到那老婦人有些臃腫的背影逐漸消失在街口的時候,張良才松了一口氣,擦了擦額上的汗水,一副大難不死的模樣。
“張良,那老婦人是鬼嗎,看看你被吓的,至于嗎。”荊轲熟絡的一直胳膊打在張良肩頭調侃着。
“唉,幸好你們來了,要不然我不知道還得被拉着說到什麽時候呢,女人的話可真多。”張良無奈的歎了口氣,心累的道。
重要的事情早就說完了,他就不明白了爲什麽那個老婦人還有那麽多話題可以聊。
明明兩人都不怎麽熟悉,但是卻能拉着他給他扯什麽東家常西家短的,還真是一點也不覺得不好意思。
“我們去茶樓再聊吧。”薩菲羅斯表情倒是随意,指了指一旁的茶樓道。
“好啊點啊,我來帶路。”荊轲一聽要去茶樓,高興的簡直要眼冒金光了,去茶樓就表示他終于可以休息了,他可算是熬到頭了。
積極的荊轲前去開路,三人很快便包了個不錯的包間。
“你到底是什麽時候把荊轲從流沙帶出來的啊。”看着喝茶喝的正香的荊轲,張良笑問着。
“幾天前。”薩菲羅斯道,“荊轲在流沙已經呆了不少時候了,再待下去也不會有什麽長進,我便帶他到我府中鍛煉鍛煉。”
什麽叫不會有什麽長進!
荊轲不滿的撇了一眼薩菲羅斯,他這話說的也太不給自己面子了,都不能說是自己表現的太優秀,所以他才将自自己帶出來的嘛,真是不會說話。
當然這些話隻是荊轲一個人的内心獨白,他斷然是不敢真的給薩菲羅斯提這個‘建議’的。
“這樣也好,不過你們今日爲何有空一同出來,是有什麽事嗎?”張良點了點頭,儒雅的端起桌上的茶杯,咂了一小口清茶,頓時清淡的茶香便溢滿整個口腔。
“紅蓮公主偷偷溜出皇宮了,我們是專門出來找她的。”荊轲快人快語,幾乎張良剛問完話他便接上了。
“蓮兒?”張良有些驚訝。
紅蓮公主平日裏是有些任性,但是他萬萬沒想到她會做出偷溜出皇宮的事情。
“是啊,就在昨天,她自己偷溜出來的,可把韓非急死了。”荊轲拿起自己的茶,喝的有些粗魯,與張良那一派儒雅比起來可着實是有些慘不忍睹。
“那待會兒我們便一同尋找吧,蓮兒不懂世事,這一個人在宮外可是危險。”張良點了點頭,他可以想象當時韓非的模樣,就他那個妹控的性格,不着急才是有問題。
“剛剛那個付大娘找你有什麽事?”薩菲羅斯忽然開口。
“是關于沐熙的。”張良的情緒一下子因爲想到了那付大娘的話有些失落。
“沐熙是誰?”荊轲疑惑了大半天,剛剛開始就一直聽薩菲羅斯和張良提起沐熙這個名字,保守估計應該是個女子的名字……
“沐熙原本在這條街上開了一個飯店,我們機緣巧合下相識,她家的烤山雞味道可是一絕,引得不少食客慕名而來,蓮兒也特别喜歡那的烤山雞。隻是她卻忽然如蒸發般消失,連同她的一切,都再也沒有出現過。”張良緩緩的給荊轲解釋着,說到最後經有些哽咽。
“薩大爺,張良是不是喜歡那個沐熙,你看看他這副被抛棄了的模樣,可真是讓人不往這方面想都難。”荊轲聽着張良的解釋,偷偷貼近薩菲羅斯小聲道。
“恩。”薩菲羅斯隻恩了一聲,算是肯定了荊轲的猜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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