薩菲羅斯一隻胳膊順手搭在韓非的脖頸上,打趣道:“知道了知道了,韓非你還真是越來越婆婆媽媽了。”
被薩菲羅斯這麽一說,韓非有些尴尬的咳嗽了兩聲,解釋着“對于姬無夜那樣的卑鄙小人,當然是要多注意些的。”
“好了,我知道了,今日我會去一趟流沙,讓他們去查查昨日那些人的身份,順便去看看小莊。”薩菲羅斯正了正臉色道。
“這樣也好。”韓非聽後滿意的點了點頭。
流沙的情報網已經初具規模,也是時候安排他們點任務讓他們鍛煉鍛煉了。
韓非忽然想起什麽似的,一甩衣袖,起身到後堂拿出一壺酒,一邊給薩菲羅斯一邊交代着,“我這裏有壺好酒,是周邊小國進貢給我han國王室的,父皇給我送了些,味道着實是屬極品,想必荊轲一定會喜歡,你記得待會兒給他一起帶過去。”
“知道了,整日喝酒,也不怕荊轲那毛糙性子喝醉了将流沙搞得一團亂。”薩菲羅斯看着手中的酒壺,無奈的搖了搖頭。
不得不說這自小便出生在王室的韓非平日裏看起來儒雅大氣,但一碰到酒,可就妥妥的原形畢露。
而荊轲本就是個酒壇子,碰到好酒更是恨不得長住在酒壇子裏面不再出來。
這兩個人半年前見面時本是相敬如賓,都規規矩矩的将自己這一面隐藏了起來,也因爲這樣,兩人相處起來也有些過于僵硬,仿佛是中間隔了曾無影的屏障,讓兩人的關系就保持在僅僅是認識的程度。
哪知道有一次韓非從宮中拿出一壇好酒之後,兩人竟然因爲這一壺酒一見如故,兩人勾肩搭背的聊了一整晚,講述着自己所喝過的好酒。
僅僅一夜之間,兩人就成了無話不談的好友,什麽生疏不生疏的完全不存在了,連薩菲羅斯這個‘見證人’都有些咂舌這兩人熟悉的速度。
果然這人類的感情還真是可以因爲一個共同的喜好而衍生出來。
所以之後一旦韓非有了好酒,便會送去流沙給荊轲一嘗,薩菲羅斯也早就見怪不怪了。
“我可是相信就荊轲那嗜酒如命的性格一定不會在有人的情況下拿出這壇酒喝的,要喝他也會找一個沒人的時候偷偷喝,所以,一定不會鬧出什麽事情的。”韓非無所謂的道。
他都能想象到荊轲拿到這壺酒的神情,如果不是他這兩天走不開,一定會親自将酒送去和荊轲一醉方休的。
“是是是。”薩菲羅斯有些哭笑不得,這兩人還真是心意相通的‘酒’肉朋友啊。
“對了,父皇找我還有些事,我就先過去了,有事再來你宮中找我。”
韓非忽的響起韓王早朝時專門提醒自己要他待會去禦書房議事,薩菲羅斯一來,他險些忘記了。
“去吧去吧,我也走了。”薩菲羅斯擺了擺手,示意韓非随意,随後便消失在原地。
對于薩菲羅斯這種來無影去無蹤的行爲,韓非也見怪不怪,隻搖了搖頭,便轉身去往禦書房。
……
“嗷嗷~”
才剛到流沙入口,薩菲羅斯肩上的‘小石頭’便叫了起來,綠豆大的小眼睛眨巴着,似乎頗爲不悅。
“怎麽了?”薩菲羅斯将‘小石頭’從肩頭‘揪’下,放在他寬大的手掌上,托至眼前,語氣還算友好的問着。
“嗷嗷~嗷嗷!”
小石頭那肥碩的小身子占了薩菲羅斯大半個手掌,聽到薩菲羅斯的問話,便在薩菲羅斯的掌中蹦跶着叫着。
它似乎是想要來一個‘手舞足蹈’的講解,可奈何胳膊和腿不夠長,隻能看到一大坨石頭在薩菲羅斯手上跳動着。
“你安分些!”薩菲羅斯擡起空出的手,修長的手指一彎,在小石頭腦門上敲了一計。
剛剛還生龍活虎蹦哒個不停的小家夥頓時就安分了,隻是似乎那一下敲的有點狠,敲完之後小石頭似乎有些暈乎乎的,還在薩菲羅斯手掌上左右晃了兩下。
不敢在出聲的小石頭隻得伸出可以忽略不計的小爪子,抱着它那被敲的生疼的小腦袋可憐巴巴的看着薩菲羅斯。
“下次再吵,直接就不要跟着我出來了。”薩菲羅斯将小石頭扔回肩頭,也不怎麽想知道它爲什麽忽然跟打了雞血似的亂蹦哒,直接打開暗道,進入了流沙。
流沙裏依舊是那樣井井有條,每個人都各司其職的做着自己工作,不過流沙中的每一個都會在看到薩菲羅斯路過時,放下手中的事情,畢恭畢敬的目送着薩菲羅斯離開才繼續開始手中的工作以示尊敬。
“薩大爺,今日怎麽有空過來了!”剛進正廳,荊轲那吊兒郎當的聲音就傳入了薩菲羅斯耳中,随後就見一身黑色武服的荊轲樂呵呵的站在自己面前。
相較于半年前,荊轲成熟了不少,不過那吊兒郎當的笑容硬生生将他的變化給抹去了,看起來還是那副不怎麽靠譜的感覺。
“小莊怎麽樣了,這幾天還能适應嗎。”薩菲羅斯道。
“诶呀呀,薩大爺,你不能這麽偏心啊,同樣都是朋友,我這站在你面前的你都不知道問問,非得問别人,你這不是傷我的心嘛。”
聽到薩菲羅斯的問題,荊轲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樣道,那模樣仿佛下一秒就要委屈哭了似的,不過配上他那張爺們臉,着實是有些搞笑,幸而薩菲羅斯笑點高,才沒有笑出聲來。
“你何時才能正經起來,在流沙半年時間,居然還是這副模樣。”薩菲羅斯搖了搖頭,看着荊轲的表情仿佛是在看一個怎麽也琢不成器的廢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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