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想要如何。”那男子警惕的看着薩菲羅斯,他當然不會天真的以爲薩菲羅斯會就這麽放過他們。
“你隻需要告訴我是誰派你們來的,我就放了你們。”薩菲羅斯依舊是一派悠閑,痞痞的笑着。
他的聲音十分魅惑,惹得六人之中的兩個女子都頻頻沉淪,幾近張口想要回答卻都被那個穩重男子制止。
“轉魂,滅魂!你們兩個清醒些!”六人之中那個較老的劍客也忍不住呵斥道,蒼老卻硬氣的聲音瞬間喚回了轉魂與滅魂兩人的神志。
兩人對視一眼,有些羞愧的低着頭,不再去看薩菲羅斯,握劍的手因用力而隐隐有些泛白。
“我們是不會說的!”其中一個怒視着薩菲羅斯,倔強的道,說完便擡起手中的‘真剛’往喉間刺去竟是想要自殺。
薩菲羅斯不屑一笑,隻輕輕一擡腳,男子手中的‘真剛’便掉落在地,右手軟塌塌的垂在一側,仿若無骨。
豆大的汗珠從真剛額上溢出,臉色愈加蒼白,雖然心中十分怨憤薩菲羅斯的輕而易舉,但此刻也隻能大喘着粗氣攤倒在他的腳邊。
其餘五人聽到劍聲落地的清脆聲響,眼中都泛出了絲凄然,看來今日他們不是命喪此地就是命懸一線,反正今日這一劫怕是難逃了。
果然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他們本以爲自己已經摒棄了‘前塵’的一切雜念,便可以尋求自己一生所尋的強大力量,哪知自己竟依舊是如此的渺小,是先前的戰無不勝讓他們有些自負了。
看着地上其餘四人的屍體,六人心中個有所思。
“今日是我們技不如人,敗在了你的手上,所以你最好現在就殺了我們,若不然我們僥幸逃走,等到我們恢複了元氣死的可就是你了。”真剛咬着牙,一字一頓的道。
手臂已經被薩菲羅斯剛剛那一踢踢的斷了胳膊,而且也不知是怎麽回事,原本斷裂處的地方竟如火灼一般讓人焦躁難忍,加上錯位的疼痛,此刻他也是忍得十分辛苦。
“呵,口氣還挺大,我等着那一天的到來,不過你确定你可以熬到那個時候嗎?”
薩菲羅斯嗤笑,擡手對着真剛另一隻沒有脫臼的手臂又是一擊,咔擦的斷裂聲伴随着真剛的倒地聲傳進了每一個人的耳中,陰森極了。
兩隻手臂的同時斷裂讓真剛腦中一直緊繃着的那根弦忽然斷裂,腦中一片空白,栽倒在地上再無動作。
“真剛!”那個較老的男人看到真剛倒地,十分痛心疾首的喊着,奈何身體無力,隻能焦急的看着。
“我沒有耐心和你們在這裏耗下去。”又過了一會兒,薩菲羅斯有些不耐的皺着眉頭道,現在已月上中庭,再耗下去怕是今夜都要這麽耗過去了。
除了真剛已經昏了過去,其餘五人聽到薩菲羅斯的聲音都不由脊背發涼,卻沒有一個人回答薩菲羅斯的話。
“那就别怪我不客氣。”終于是沒了耐心,薩菲羅斯看着倒在的五人,冷冷道,随即擡手黑色的霧氣萦繞在他發白的皮膚上,月光下猶如羅刹。
在那黑霧緩緩離手,萦繞在真剛周身,剛剛還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真剛忽然眉頭緊皺,豆大的汗珠一滴滴滴落在地,痛苦異常,以至于最後真剛居然疼得叫了出聲,他現在可謂是生不如死!
一旁一直默不作聲的亂神終是咬着牙,開口道:“我說!”他實在是看不下去真剛那生不如死接受疼痛的模樣。
他的語氣中夾雜着濃濃的無可奈何,技不如人,苟延殘喘,想必是現在他心中的真實寫照。
薩菲羅斯一揮手,那剛剛還萦繞在真剛周身的黑霧一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真剛也慢慢又恢複了平靜,躺在地上猶如死了一般,如果不是那微微起伏着的細微呼吸,大概會讓人以爲他已經死了。
繼而薩菲羅斯看着表情低沉的亂神,道:“說罷,是誰?”
“姬無夜。”亂神深呼吸一口,終是吐出了這三個在薩菲羅斯意料之中的名字。
果真是姬無夜,不過他是從哪裏找來這些人的?
先前韓非已經查過,姬無夜手下的左膀右臂似乎隻有墨鴉和白鳳兩個身手還算說的過去的人,那麽這幾人又是……
“你想知道的我已經告訴你了,我現在隻求你給我們個痛快,不要再折麽我們了。”亂神似祈求的看着薩菲羅斯道。
得到了想要知道的答案以後,再在這裏耗下去就明顯是在浪費時間。
薩菲羅斯一轉身走向身後的卧房,隻留下一個高大不可亵渎的背影以及自傲卻讓人無法反駁的話語,“你們太弱,還不配被我所殺,若是不服氣,我等着你們再來複仇。”
說罷便進入了卧房,地上的六人也忽然覺得身上那壓制着自己力量的無力感也随之不見。
五人看了看地上依舊昏迷的真剛,對視一眼什麽也沒有再說,周圍的空氣也跟随着他們的情緒低落而變的低沉起來。
片刻之後,五人體力也恢複的差不多了,一個個起身,扶起地上昏迷的真剛,消失在了薩菲羅斯的院中。
第二日,薩菲羅斯去了韓非府上,告知了韓非昨晚那些劍客之事,兩人合計半晌,最終确定可能是有外人幫着姬無夜,所以姬無夜才可以在han國這麽肆無忌憚的任意妄爲。
“幸好這次你沒事,不過小薩你以後可要多注意些,姬無夜身後的人藏的太深,敵人在暗我們在明,這樣子實在是危險。”韓非放心的交代着。
“這你就放心吧,現在還沒有能傷我之人。”薩菲羅斯笑了笑,随意的喝着手中的茶,絲毫不在意。
他還真不信了,在這個世界裏還會有人能傷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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