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女随着紅蓮一起走在禦花園的花池邊,順手摘下一株芍藥,在空氣中搖來搖去,笑靥如花。
池中池水碧綠,水中的遊魚一隻隻俏皮的搖擺着半透明的魚尾跟着兩人一道竟也遊了大半個池子。
“那個姬無夜看起來真兇。”紫女忽然道,看起來極爲無心,隻是卻一直偷偷的觀察着紅蓮聽到這句話的反應。
剛剛她雖然隻是短暫的接觸了姬無夜,但是她卻敏銳的察覺到姬無夜對紅蓮的凱視。
紅蓮原本正和水中的遊魚戲耍,忽的聽到紫女的話,情緒一下子便消沉了下來,嘟着嘴,不滿的道:“是啊,他好兇,我不喜歡他,可是父皇卻讓我及笈之後嫁給他。”
紅蓮随手往池中丢了塊石頭,驚跑了原本簇擁成一團的遊魚,魚群四散,似乎想要帶走她的憂郁。
薩菲羅斯和韓非還有張良三人看着兩人玩的正在興頭,也沒有打擾他們,找了個離人群較遠的地方自顧自的聊着他們近期的見聞。
姬無夜靜靜站在人群之中,犀利的目光緊緊鎖定着池水邊那一粉一紫兩個纖細的身影,眼神閃了閃,手似是無意的做了一個奇怪的動作,随後隐入人群,看不見蹤迹。
“啊~”
尖叫聲穿透吵雜的禦花園,伴随着尖叫聲之後是兩聲一先一後的落水聲。
聽到尖叫聲的一瞬間,韓非便沖了出去,朝着那原本紅蓮和紫女所在的池邊。
他聽得出來,那尖叫聲是紅蓮!
薩菲羅斯和張良對視了一眼,也飛身掠了過去,直接落在了人群的前面。
隻見人群中,紅蓮和紫女兩人都昏了過去,渾身濕哒哒的躺在地上,似乎是剛被人從水中拉出來。
“這是怎麽回事!”韓非将紅蓮抱起,用内力烘幹了她的衣物,看着紅蓮似乎隻是普通的昏迷之後略微的松了口氣,隻是卻語氣不善的看着原本跟在紅蓮身邊的宮女們。
韓非的形象一直都是溫和的,如今這麽嚴肅的模樣,讓圍觀的衆大臣們都是心中一緊,心中不約而同想着‘果然是韓王的兒子,确實有做皇子的氣勢’。
“回皇子,奴婢們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剛剛公主讓奴婢們在一旁侯着,不讓奴婢們靠近。”看着韓非氣急的模樣,那些宮女們趕忙跪在地上求饒,繼而道:“公主和紫女姑娘剛剛還在賞花,忽然就落入了水中,奴婢們也是聽到叫聲才趕忙過來的。”
那群宮女一個個把頭磕的咚咚作響,心裏都是哇涼哇涼的,她們知道她們完了,居然讓公主落入水中,而且還不知道原因。
薩菲羅斯走至紫女身旁,暗暗用魔法檢查了一翻,确實隻是普通的昏迷,并沒有什麽大礙。
隻是好好的她們怎麽會昏倒呢?
紫女的實力有多強,薩菲羅斯還是知道的,紫蘭軒的内門弟子,再怎麽說也不會就這麽莫名其妙的昏倒吧。
“我們還是先回紅蓮殿吧。”薩菲羅斯思索一會,抱起紫女轉身走到韓非身邊道。
“好。”韓非滿臉擔心,二話不說将紅蓮護在懷中,焦急的運起輕功極速奔向紅蓮殿。
一旁張良靜靜的站在衆人之間,看着兩人離去的背影若有所思,繼而他轉過頭。看了看周圍的景色,似乎想要找到奇怪的地方。
忽然張良感覺有一道眼神落在自己的身上,那眼神異常炙熱,仿佛要将他直接灼化。
他擡眼望去卻并沒有發現什麽異常,隻是不經意間張良卻看到姬無夜那緩緩離開人群的高大背影……
“快傳禦醫!”韓非一句飛掠至紅蓮殿,一腳踹開紅蓮殿的大門,焦急喚着丫鬟們去尋禦醫過來,焦急的模樣頗爲失态。
“你們先下去吧。”
比起韓非的失态,薩菲羅斯顯得淡定的多。
他頗爲平靜的遣退被韓非吼的有些發懵的去人們,淡定的将紫女放置一旁軟塌上。
韓非雖不解薩菲羅斯的行爲,卻并未制止,隻是輕柔的将紅蓮放在床榻上,細心蓋上錦被之後才詢問道:“爲何不讓我傳禦醫?蓮兒雖然隻是普通昏迷,但是這落了水,若是得了傷寒可怎麽辦。”
“無礙,在這之前,我們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薩菲羅斯淡然的道,随後看向依舊躺在軟塌上,呼吸均勻‘昏迷’的紫女道:“你可以不用再裝了,說吧,剛剛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紫女也沒有在繼續裝昏倒,聽到薩菲羅斯的話後便直接從躺椅上站了起來,嘟了嘟嘴,不滿的道:“你是怎麽知道我是裝昏的?”
剛剛回來得途中,薩菲羅斯已經用内力将紫女的衣服烘幹,現在的紫女隻是頭發顯得有些淩亂而已。
她好奇的看着薩菲羅斯,十分期待薩菲羅斯的答案,因爲她覺得她剛剛裝昏裝的挺像,也不知道怎麽就被薩菲羅斯給發現了。
“你還是先解釋一下這是怎麽回事吧。”薩菲羅斯無視了紫女的話,面色有些微冷。
“紫兒,你怎麽沒有昏倒?那蓮兒她?”韓非看着紫女好好的站在這裏,有些奇怪的看了看紅蓮,難道蓮兒也是裝昏?
隻是任憑他怎麽盯着紅蓮紅蓮都沒有轉醒的迹象。
“你不用看了,她是真的昏迷了,不過不用擔心,待會兒就會醒了。”紫女看着韓非的眼神便知道他在想些什麽,開口安慰着。
“你們到底發生了什麽事,爲什麽會落水?”韓非疑惑的問。
“剛剛有個紫蘭軒的外門弟子似乎是想要套蓮兒的話,不過被我打斷了,他似乎不知道我也是紫蘭軒的,還對我使用了‘迷咒’,于是我就假裝昏迷,隻不過當時離水池太近,就跌進去了。”紫女也不賣關子,一五一十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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