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衛莊有那種拼勁,但是衛莊自小在禁地之中長大,雖然對韓王不滿,但是卻畢竟沒有了解過人心險惡,所以隻怕心不狠。
心不狠,在這樣的亂世怎麽生存,所以,薩菲羅斯并不路的衛莊此次的變化有什麽不妥的,相反若是衛莊不變他才比較發愁,畢竟在這樣的亂世,隻怕不狠心,就是自己死了。
看着薩菲羅斯毫不在意,鬼谷子抹了抹冷汗,他知道薩菲羅斯的意思,可是他也害怕有一日衛莊無法壓制那戾氣,到時恐怕會帶來麻煩……
雲霧缭繞,清晨的山頂顯得有些冷清,這裏是鬼谷中最高的山峰,站在這裏,可以縱觀鬼谷周圍的一切。
“這才是站在高處應該看到的風景。”衛莊看着被自己踩在腳下的風景,愉悅的道。
三年過去,衛莊越加的帥氣,本就精緻的五官更加的成熟,英氣逼人。
“所謂強者,就是必須站在所有人的頂端嗎?”蓋聶緩緩走向站在山頂的衛莊,有些怅惘的問。
他這個師弟已經變了,已經不是那個三年前隻會一個勁跟自己往前沖的愣頭小子了。
“如果不把人都踩在腳下,他又怎會擡頭看你,承認你是強者?”衛莊看了眼蓋聶,笑了笑道,他這個師哥,就是太心慈手軟。
他知道,在這樣的亂世,對敵人的心慈手軟就是對自己的殘忍,而他不會做出對自己不利的事情。
“這就是唯一的生存之道?”蓋聶看着衛莊,有些嘲諷的道,他不希望他的師弟變成那種隻一味追求強勝而太過于無情。
“弱肉強食,不過是世間萬物的天性罷了。”衛莊道。
“我們雖是同門,卻必須争個你死我活,這也是天性?”蓋聶看着強勝的衛莊,歎了口氣。
“這是鬼谷修煉最強者的門規,曆代相傳,每一代都是縱橫天下的霸者,縱橫天下,這難道不正是我們在這裏的原因嗎?”衛莊笑。
“然而,被這樣的門規所驅使着的我們,就可以算是強者了麽?”蓋聶看着腳下那飄渺的雲反問着。
“三年之期已滿,你我之間必有一戰,這個問題很快就會有答案了。”衛莊笑了笑,意味深長的道。
“如果提出的問題本身就有問題,答案又有什麽意義呢?”蓋聶道,微風吹起他額前發絲,顯得那麽沒落。
“哼,師哥——,你該不會是害怕了吧?才說這些不知所雲的廢話。”衛莊聽了蓋聶的話,笑了笑,看着蓋聶的眼神也略帶玩味。
“小莊,我并不怕與你一戰!”蓋聶皺了皺眉頭。
“怕也好,不怕也好。我隻知道一件事,決戰的那一天,我們中間必定有一個人會倒下!”衛莊轉過頭,看着山下的風景,有些沉重的道。
兩人都沒有在說話,兩個同樣充滿鬥志的少年看着眼前的風景,心思各異……
“小莊,你在想什麽?”薩菲羅斯看着衛莊一臉深思的站在樹下,便走過去詢問。
“小薩,你說他爲什麽要放棄?”衛莊似是被驚醒,從回憶裏走了出來,他迷茫的看着薩菲羅斯問。
兩人現在在回韓國的路上,與他們一起的還有紫女,鬼谷子居然肯放紫女出谷,讓紫女都沒有想到。
“莊師哥,你就不要想那麽多了嘛,聶師哥他本就無心接任鬼谷,你們倆本就實力相當,讓你接任不也挺好,你又何必糾結那些呢。”紫女聽到衛莊的糾結,走了過來道。
兩年過去,紫女長的越發的出衆了,眼睑下那紫色花紋也越發妖娆。
“可是我們的實力到底誰強誰弱卻沒有答案。”衛莊握緊了手中的鲨齒,不甘心的道。
他就想不通了,明明決戰前,師哥還與自己聊天,看起來他也很想要取勝,卻不知爲何,到了比賽那日,師哥卻不告而别,這讓他怎麽甘心。
“莊師哥,要紫兒說,你們二人不比試才更好,都是同門,幹嘛非要鬥的你死我活。”紫女撅了撅嘴道。
兩個人她都不想讓他們受傷,紫女覺得現在這樣的結果就很好,她本來就不喜歡鬼谷中那種本是同門,卻非要争個你死我活的規矩。
“這些年我一直想要超越他,現在他卻不告而别!”衛莊想要比試,當年他輸在了蓋聶手上,一直讓他耿耿于懷到現在都不甘心。
說着話時,衛莊渾身散發着一種讓人不敢靠近的戾氣,整個人都似乎是處在黑暗之中,紫女都有些恐懼衛莊的樣子。
“小莊,我們有更重要的事要做,這些私人恩怨還有情緒,以後還是不要顯露。”
薩菲羅斯看着渾身戾氣的衛莊皺了皺眉頭,确實,衛莊的戾氣太重,而且求勝心太強,蓋聶是那種不善争的人,而衛莊卻相反,不知道是不是因爲鲨齒的原因才導緻衛莊這樣的。
這樣的衛莊雖然可以在這亂世活的更久,但是若是控制不住,恐怕……
“我知道了。”薩菲羅斯的話讓衛莊一下子收了身上的戾氣,然後安安靜靜的低着頭道。
衛莊的反應讓紫女對薩菲羅斯更加好奇了,先前薩菲羅斯莫名其妙的出現在鬼谷,爹爹對他也很是尊重,雖然他确實是看起來很厲害……
之後從收服鲨齒以後一向傲氣的衛莊也一反常态,獨獨在薩菲羅斯面前異常的表現的極爲順從,紫女就更是好奇薩菲羅斯了。
隻是她跟着薩菲羅斯和衛莊出谷也有半個月了,愣是沒有看到薩菲羅斯出過手,所以薩菲羅斯到底什麽實力,她到現在還不清楚。
“莊師哥,薩哥哥到底是什麽來頭啊,你們關系很好嗎?”趁着薩菲羅斯不在,紫女蹭到衛莊身邊偷偷摸摸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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