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場面尴尬極了。
“薩大爺,你真厲害,太子面前都敢那麽猖狂。”坐在座位上,荊轲一臉佩服的看着薩菲羅斯道。
“我對誰都一樣。”薩菲羅斯沒有搭理荊轲,靜靜的看着一樓的那個雕刻着精緻花紋的玉質舞台。
荊轲也不自找沒趣,自己到處打量起妃雪閣。
不一會兒,人就都到齊了,隻餘下文試那裏一個最靠近太子丹的位置旁那個空位了,荊轲知道那是姬羽的位置。
“玉公主到——”
忽然,官宦的拉唱聲傳來,讓原本安靜尴尬的氣氛一下子變得怪異起來,衆人紛紛起身,好奇的盯着那聲音傳來的地方,二樓連接一樓的樓道口。
樓梯口緩緩邁上了一隻腳,紅黃色的上好錦緞映入人們眼簾,緊接着一個華麗嬌小的身影映入人們眼簾。
女子皮膚潔白,吹彈可破,明眸皓齒,活脫脫一個大美女,穿着一襲華麗宮裝,一臉的冷清,美麗不可方物的感覺更甚。
其面相與太子丹有些許相似,想必這就是那個外界傳的沸沸揚揚,即将與秦國和親的太子爺親妹,玉公主了。
“見過玉公主,玉公主千歲——”
衆人也不敢怠慢,趕忙行了禮。
隻有荊轲愣愣的望着那玉公主,連行禮都忘記了,當然還有那個此刻一臉淡定的坐在位置上的薩菲羅斯,兩人此刻在衆人之中顯得尤爲特殊。
玉公主看了眼衆人,在荊轲身上劃過時,眼神不自覺的顫了顫,随即恢複平靜,淡定的看向了别處。
“都起來吧。”玉公主清冷的聲音響起,略帶稚嫩,卻有着掩不住的霸氣,皇室中人,果然天生霸氣。
“哥哥,玉兒來遲了,還望哥哥莫怪。”看着衆人都起了身,玉公主才走至太子丹面前,淡淡的道,似乎與這個哥哥并不很熟絡。
“沒關系,來了就好,演出就要開始了,就坐吧。”太子丹也不介意,指了指身旁的位置道。
玉公主的位置就在荊轲左邊不遠,荊轲隻要一轉頭,就可以看的道,雖然是側臉,但是荊轲知道,那人一定是姬羽。
她竟真的是公主,這幾日薊城的百姓怕是都知道了太子爺的妹妹玉公主要去秦國和親,沒想到,真的是她,現在才發現原來姬羽跟太子丹長的有幾分想象,看來以前真的是他太愚鈍了。
荊轲忽然覺得心裏悶悶的,連台下主持的講話都沒有聽到,隻是忽然全場的燈都暗了,荊轲才猛然回了神。
其餘的燈都暗了,隻有一樓那圓形的玉質舞台上方屋頂被打開,一束皎潔的月光自上而下緩緩照射下來。
繼而悠揚的琴聲緩緩響起,如流水般劃過人心田,随着一聲聲琴音響起,玉台周圍的燭台一圈圈亮起。
随着琴聲的加速,原本平靜的水面上伴随着琴音慢慢浮現出一朵朵金色的蓮花花苞與蓮葉,漂浮在那玉石質都是舞台周圍,每一片蓮葉都帶着水珠,在燭光的照射下閃閃發光,美麗極了。
忽然間,琴聲戛然而止,妃雪閣中一片安靜,人們一時間都被這奇景看呆了,一個個如同被施了定身法一般,保持着剛剛的動作,定定的看着玉台中心。
一陣笛音傳來,仿若自天際傳來的仙音,震撼着人們的心靈,伴随着笛音,片片晶瑩的雪花自玉台上飄落,隻有那一方有雪,仿若仙境。
琴聲又起,隻不過成了笛聲的伴奏,跟随着笛音,配合的相當默契。
紅色的圓形大幕緩緩自天際下落,直到将整個玉台都遮住。
大幕之中,玉台之上,一正在吹笛的女子倩影映照在大幕之上,若隐若現,讓人迫切的想要一探究竟。
忽然,笛聲落,琴聲突變,紅色的大幕瞬間化成數根紅綢四處飛散,女子的真容也在紅綢缭繞下,慢慢顯露在衆人面前,紅綢忽然全部被收走,玉質的舞台上也獨留女子一人。
妖媚的面容,婀娜的身姿,膚若凝雪,身後飛揚着長長的白紗,宛若神女一般,讓在場的每一個人都呆住了,更有甚者,手中的酒杯滑落在地,酒水濺了一身,都不曾察覺。
女子星眸微動,一點點掃過衆人,被女子眼光掃到的男子都覺得自己這輩子就算是圓滿了,他們居然被神女看了,就算是現在就死了他們也知足了。
女子的眼光最終停留在了薩菲羅斯身上,這時琴聲又是一變,那些水中金色的花瓣忽然全部綻放,美麗至極,而女子就在這蓮花綻放的同時,開始了舞蹈。
那些盛開的金色蓮花之中包含的花瓣被風吹散,萦繞在女子周圍,更是顯得女子如仙般神奇。
周圍人大氣都不敢出,生怕破壞了這一仙境。
女子舞步輕靈,舞姿妖娆,長長的白紗随着女子的舞動飄動在女子周圍,爲女子更填了層神秘。
一曲畢,雪姬站定在舞台之上,神情淡然自若。
周圍一衆人久久不能平靜,一個個呆呆地望着雪女,薩菲羅斯雙手微微拳起,看着玉台之上的少女。
真的如他所料,雪女就是雪姬,自雪女出場那一刻,他便了然了,昨日得知那竹牌是妃雪閣的入場憑證,薩菲羅斯就隐隐有了猜測,沒想到,真的讓他猜中了。
她很美,薩菲羅斯不可否認,隻是她這麽抛頭露面的,讓那些其餘的客人那麽看着,薩菲羅斯心裏一陣不舒服。
太子丹不經意的看着荊轲身旁的薩菲羅斯,眼神閃了閃,有些意味深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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