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轲在心裏默默的吐槽着,他覺得薩菲羅斯組織語言就是犀利,被害妄想症這個詞就是他總結的,真是精辟,沒想到自己竟然還真的找到了一個配得上這詞的人,不管别人做什麽都覺得别人是在害他,
經荊轲判斷,這人已經無可救藥了。
“被害妄想症?那是什麽?你爲什麽要救我啊?”曠修滿腦子疑惑,這人說的話他都聽不懂,隻聽懂了他要救他,可是他爲什麽要救他啊?
荊轲感覺他整個人都要瘋了,像這種人,活該被人追,他幹嘛還想着要救他,真是自己閑的慌,多管閑事了。
“曠修,今日看你往哪裏逃。”荊轲還沒崩潰完呢,那群人就圍了上來,将兩人都圍住了。
“完了完了,兄台還說不是在害我,你果然是和他們一起的。”曠修看着已經将自己圍起的人,越發肯定荊轲和他們是同夥,爲的就是攔着自己拖延時間,看來自己今天就要栽在這裏了。
聽了曠修的話,荊轲瞬間有種想要拆開他腦袋看一看曠修腦中裝的都是些什麽,自己今天還真是不宜出門,碰到的都是什麽事啊,真是他犯賤要多管閑事。
荊轲已經後悔自己想要拯救曠修的念頭了,這種人就算是救了也會去禍害别人的吧。
“曠修,我們爺請你過去,是看得起你,你竟然三番五次拒絕,你以爲自己是誰,還敢在我們爺面前端着,真是活的不耐煩了,今日你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那人才不管荊轲呢,多一個人算什麽,他們一堆人呢,所以他就直接忽略了荊轲,朝着曠修吼道。
“哼,你們爺根本不懂琴,在下是不會給這種人演奏,免得辱了這琴聲。”曠修忽然換上了一副堅定的模樣,铮铮傲骨,頂立在人群之中,與他現在狼狽的模樣極其不符。
“呵,我們爺看上你的琴聲是你的榮幸,曠修,你太狂妄了!”那人聽了曠修的話不由嗤笑,真是怪人,他們爺身份何其高貴,高價請他進府演奏,他竟然三番五次拒絕,真是不識好歹。
“在下并不覺得榮幸,與不懂琴之人在一起談琴,那是一種煎熬。”曠修繼續道,他就是不想與那些不懂琴的人一起談琴,隻會辱了這高貴的琴聲。
“既然你如此不識相,那就别怪我們不手下留情了,兄弟們,上!”那人看着曠修依舊是那個油鹽不進的模樣,也失去了耐心,直接讓人上,請不來,他還綁不來嗎,就因爲曠修的次次拒絕,他已經不知道被上頭罵了多少次了,真是可恨人。
真不知道就是個彈琴的,有什麽好端架子的,那也是他們爺看得上,他們爺若是看不上,曠修就算個屁!
荊轲站在一旁聽了半天也算是聽懂了,曠修,也就是那被追之人,他是個琴師,被大官請去演奏卻因爲大官是個不懂風雅,聽不懂琴聲的人,于是百般拒絕,最終激怒那些人。
荊轲歎了口氣,這些個琴師啊,都有這個毛病,什麽不和不懂之人交流,免得辱了琴聲,還真是迂腐,不過這也算是他們的同病了吧,也怨不得他們,誰讓他們的信仰就在那裏呢,就像他們對劍的喜愛一樣。
出于這一點,荊轲倒是有些佩服曠修了,那麽堅持的做自己,不輕易地被人左右,荊轲忽然覺得自己今天這一趟沒白出來。
看着那些人直接沖向了曠修,完全沒有搭理自己,看的荊轲火氣十足,他們是瞎嗎?自己這麽大的人杵在這都看不見?真是一點面子都不給。
荊轲抽出殘紅,一瞬間強大的劍氣鋪天蓋地的潛伏在空中,讓那群人有些微怔,這才打量起荊轲,小小年紀卻氣勢十足,手上拿着的劍也不是吃素的,雖是斷劍,但是一看就是一把好劍。
剛剛他們确實是小瞧了這小子,看着隻是個乳臭未幹的小毛孩,就懶得搭理,沒想到竟然還是個劍客,真是有趣極了。
荊轲成功引起了那群人的注意,那群人開始漸漸分開兩撥,一波圍着荊轲一波圍着曠修。
“呵,曠修,怪不得你今日那麽招搖,原來是有幫手啊,不過你請來一個毛頭小子,是不是有些太低估我們了?”那人嗤笑道。
即使荊轲手中的劍看起來再厲害,也抵不過他的年齡放在那裏,十幾歲的模樣,對他們能構成什麽威脅。
“那并不是在下請來的幫手,他與曠某并不相識,所以你們放他走吧,這是曠某一人之事。”曠修聽了那人的話,才意識到荊轲和他們不是一夥的,那他先前說的幫自己也是真的喽?
曠修朝荊轲抛去一個抱歉的眼神,剛剛竟然一直在懷疑他,不過他還小,不應該摻和在自己的事情裏。
“你若是答應我們爺的邀請,我們就放過這小子,曠修,你意下如何呢?”那人聽了曠修的話,思索了半晌,奸笑着道。
“這……”聽了那人的話,曠修爲難了,他有些不知道該怎麽做了。
“廢話少說,要打趕緊的,别耽誤小爺我待會兒去喝酒。”荊轲聽着那群人的話就生氣,這不是明顯小瞧他嗎說的跟他被捕了一樣,真是讓他覺得很不爽啊。
“呦,小小年紀,口氣還不小,你那麽想比試,到時可别後悔。”那人不屑的看着荊轲,一副看不起他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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