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薩菲羅斯從高麗走之前,張良曾經交給他了幾包追蹤用的熒光粉,這熒光粉灑在人身上,一個月都不會消散,不管那人換了多少件衣服,或者是洗了多少次澡,都無法沖淡或者沖掉熒光粉的痕迹。
這藥的藥性是張良特别爲薩菲羅斯準備的,其他人用起來會比較困難,因爲這熒光粉的光,除了薩菲羅斯以外,其它的人是看不到的,包括屋中熟睡的女子和她的手下本人都是看不到的。
也就是說,除了下藥之人,其他人包括被下藥之人都發現不了的,身體也不會有任何異常。
因爲,若是想要看到這熒光粉的光,就要有極強的夜視能力,而這熒光粉的光,其實在普通人眼裏是一種可以忽略不計的光,即使是實力較強的人,也達不到薩菲羅斯這個境界,因此,壓根就不會有下了藥被别人發現這一說。
薩菲羅斯之所以在小石頭鼻子還‘健在’的時候,又下了這個藥,就是薩菲羅斯有點不太相信小石頭的鼻子,萬一小石頭到時候掉鏈子了,他還能及時的采取别的手段,做事留一手,保證任何事情萬無一失,才是他的風格。
顯然小石頭是不知道這件事情的,若不然,薩菲羅斯就是剁了它,估計它也不會帶路了,大獸獸也是有尊嚴的!
而且如果告訴了小石頭,沒準它那幼小的獸心會受到重創,然後想不開怎麽辦,誰讓那是頭奇葩獸,平時做事都是不按常理出牌的。
這熒光粉灑在男人和女人身上的顔色是不一樣的,女人是粉色,男人是藍色,因此從房中溢出來的熒光粉顔色來看,那領頭的女子是在中間那間屋子中的,而其他人則是全部擠在另外兩間屋子中。
薩菲羅斯給荊轲使了個眼色,讓他跟着自己先去女子的房間探探路,女子是帶頭的,所以東西很有可能在女子身邊。
荊轲看了看這破舊的村子,心裏感歎怪不得那些趙國的守衛找不到這裏,這裏已經是屬于邯鄲的偏遠地帶了,而趙王的那些守衛确是從邯鄲中心開始向外擴張尋找的,等他們找到這裏,黃花菜都涼了。
兩人溜進房間,才發現裏面是别有洞天。外面看着幾年是漆黑一片,似乎已經是關燈熟睡的屋子,進入其中卻發現裏面是明亮異常,竟然一絲光都沒有透到門外。
這是有多大的手筆,可見她們上頭那秦國厲害的人士,身份有多麽誇張,連手下的人都可以随便拿出這麽大手筆東西,而這東西一看便是不可多得的貴重物品,就這麽随随便便就用了,真不是普通的财大氣粗。
薩菲羅斯和荊轲對視了一眼,都心照不宣的放輕了步伐,然後慢慢進入室内,還沒走近,就聽到裏屋有人在争吵。
兩人隐蔽在屋内人所看不到的地方,靜靜的聽着屋内人的對話。
“找到他們了嗎?”女子一改那日的花癡模樣,對着她的面前跪着的一衆屬下們說道,說起話來還是挺有挺有氣勢的,隻是語氣中夾雜着隐隐的焦急。
“姑娘,還沒有……”
其中一個黑衣人有些膽怯的低下了頭道,是他們辦事不利,到現在還沒有找到那群接頭的人。
先前進入不到城中,因此聯系不上城裏的人接頭,這還情有可原,可是如今他們已經進入城中一天了,卻直到現在還是沒有聯系上那群人,那真的是屬于他們的責任了。
隻是奇了怪了,怎麽就斷了聯系了呢,寶物剛到手,還沒有城中禁嚴的時候,裏面的人曾經遞出來消息,說過他們的藏身之處,也就是這裏。
隻是他們也來這裏一天了,這裏卻是一個人都沒有,邪門極了。
“蠢貨!還不快去找,不想要你的小命了嗎!”女子聽罷,氣急的甩了面前的黑衣人一個巴掌,厲聲道。
先前以爲進入城中就保住了小命,一切就可以順利了,卻沒想到裏面的人竟然出了這幺蛾子,竟然一個個都失蹤了。
那東西豈是他們可以随意開玩笑的,東西要是丢了,還不如大家一起自刎算了。
若不然任務沒有辦成,還是這麽重要的任務沒有辦成,回去也就隻能是生不如死,倒不如自我了斷的好。
女子大喘着粗氣,一副氣急了的模樣,似乎有着接受不了現在的狀況。
“是。”
那一衆黑衣人接了女子的命令後,就要起身離開,卻又被女子喊住了。
“你們等等。這周邊今天也已經被我們全部找過,卻沒有任何消息,如今我們也隻能試着再擴大範圍尋找了。
所以,從現在開始,不管找沒找到,你們也都要每隔半個時辰給這裏回個信,知道了嗎?”女子平複了一下心情,還算比較理智的道。
她現在所最擔心的是,這個地方已經被某些人給發現了,而先前寶物得手了的那群人躲避在這裏一直在嘗試與外界聯絡,卻不想被人忽然襲擊,将寶物搶奪去了,而且也毀屍滅迹了,因此他們現在才找不到的。
雖然這是一個很可怕的想法,但是如今也隻有這一個可能性了。
而現在城中,趙國的軍隊仍然在四處搜查,那麽就表示趙王還不知道這件事情,那麽這個可以在趙國國都動手腳的人,一定也有着某些讓人所懼怕的身份與背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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