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看着那沒落的背影,心裏一陣不舒服,有同情的,有痛心的,卻也無可奈何,但終究也隻是看着。
“唉,真是作孽啊!”那站在荊轲身旁的老人看到這樣的場景,無奈的搖了搖頭道,現在這個世道,百姓的命若草芥,根本沒有人在乎,既然已經生在這亂世,又能怪誰。
荊轲和薩菲羅斯對視了一眼,悄悄退離了人群,跟在了那婦人身後。
那婦人一直走了好遠,直到看不見人群之後,才卸下那虛僞的僞裝,原本滿臉淚痕惹人同情的面頰頃刻間變的淩厲起來,這婦人果然有問題。
隻見她抱着孩子,朝着天空吹了個口哨,不一會兒,一群黑衣人便三三兩兩的從四面八方湧了過來,拜倒在女子腳下,一副虔誠的模樣。
女子将手中的孩子如同丟破布似的扔給了帶頭的黑衣人,冷冷的開口道:“把他送回去吧,一點用都沒有,礙事!”
那黑衣人接過孩子,畢恭畢敬的對女子行了禮之後,便帶着孩子離開了。
待到那黑衣人離開,女子看了一眼剩下的黑衣人,緩緩道:“裏面的人怎麽樣了?”
“回姑娘,裏面的人暫時安全,隻是趙王一直不開城門,又在城内到處排查,估計用不了多久就要暴露了。”一個黑衣人畢恭畢敬的道。
“那你們還在這裏做什麽!還不快去想辦法,那個東西若是又被找回去了,十條命都不夠你們死的。”
聽了黑衣人的話,女子也開始着急了,她們現在無法直接與裏面的人交接,東西若是在他們手上丢失,那麽以那個人的手段來看,到時候估計死都會成爲一種奢望,想想都可怕。
“是。”那群黑衣人異口同聲的低着頭道。
“好了好了,都下去吧。”女子心煩的擺了擺手,示意他們可以散了。
黑衣人接到命令後,又各自遮蔽在了周圍不同的地方,氣息也随之消失,如同這個地方隻有那個女子和一個還沒有離開的黑衣人。
“你還有什麽辦法。”女子居高臨下的看着跪在地上的黑衣人道。
“姑娘,我們不如趁夜制造一場混亂,然後偷偷溜進城裏與他們接頭。”那黑衣人思考了一會兒,看似敷衍的道。
“蠢貨!你以爲我沒有想過嗎,我剛剛制造混亂也沒見你們溜進去啊!”女子恨恨的踢了一腳那跪在地上的黑衣人道,剛剛她都拉下老臉去制造混亂了,這群人倒好,沒一個溜進去的,真是不争氣。
“你制造的算混亂嗎,明明沒有造成什麽大動靜,怎麽進去。自己能力不夠,就知道瞎吼。”黑衣人聽了女子的話,不屑的轉過頭,小聲嘟囔着。
他就是不服氣這個沒有腦袋的女人,靠着拖關系走後門當上他們的頭,什麽都不會做,每天還竟瞎指揮,每次捅了婁子倒黴的都是他們。
“你說什麽?”聽見手下在背地裏不知道嘟囔着什麽,女子一挑眉,氣急的道,說話的聲音也忍不住提了幾個度。
“沒有,沒有,小的是說,都是小的們不争氣,給姑娘拖後腿了。”黑衣人雖然不情不願的,但是面子功夫可得做好。
“哼,知道就好,做你們這些人的頭,真是累人。”女子聽到黑衣人的話很滿意,心裏也頗爲贊同,都是因爲自己有了這群不争氣的手下,才總是什麽事情都辦不成。
荊轲和薩菲羅斯躲在樹上,屏住了氣息,靜靜的看着下面,憑着他們的實力,那些躲在他們周圍的黑衣人都沒有一個人發現這裏竟然還藏着兩人。
隻是荊轲聽了下面人的對話,不禁有些無奈,這女人是不是腦子有病,什麽都不會裝什麽老大,真是夠了。
而從她們那麽那麽長的對話中,荊轲隻得到了一個信息。
那就是,這群城外的人和城中的那群人一起在宮裏偷了什麽不得了的東西,所以趙王才會下令關閉城門,而現在他們正在想辦法将那東西帶出來,而趙王也正在全程搜捕那群人,這群人則是在城外等待着與裏面的人接頭,奈何裏面的人出不來太危險,所以他們現在隻能夠自己想辦法進去城門,以保證東西的安全。
“荊轲,下去将那女子抓來。”薩菲羅斯忽然道,說完便朝着一個方向掠去,肩膀上還坐着那個灰不溜秋的‘小石頭’,雖然隻有薩菲羅斯一人可以看到。
看着薩菲羅斯的背影,荊轲撇了撇嘴,小聲嘟囔了句:“得令。”然後便翻身下了樹,大咧咧的站在了女子面前。
女子警惕的看着眼前那個比自己還要年少的少年,道:“你是什麽人?”
“你不需要知道我是誰,你隻要知道我們老大找你,跟我來一趟吧。”荊轲秉着不跟有病之人多說話的理念,簡略的回答道。
而女子卻不善罷甘休,聽了荊轲的話,嗤笑道:“呵,你們老大?你們老大又是什麽人,見我幹嘛?”
剛剛還跪在女子身旁的黑衣人此時也站了起來,霸氣的抽出手中的劍,提着劍擋在女子身前。雖然他不喜歡這個靠關系上位的頭,但是也不能讓别人給抓去了,那樣他們多沒面子啊。
“你去了不就知道了,廢話怎麽那麽多。”荊轲不耐煩的道,說完一掌拍開擋在女子身前的黑衣人,一下子将他拍在了不遠處的樹上,臉撞樹,直接暈倒,看起來就很慘,繼而就要抓住女子,打算直接來硬的。
女子也不是吃素的,直接抽出綁在腰間的軟劍,抵擋着荊轲的襲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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