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重的鲨齒‘轟隆’一下砸在了地上,因爲太過用力,直接沒入地面一尺有餘,在地上激起了一陣巨大的劍氣,生生将一旁剛剛躲過攻擊的衛莊擊飛出去,一段距離後才落下,落地之後衛莊一口濁血噴出。
心裏不斷的想難道今日就要死在這裏了嗎?僅僅一個劍氣就将他擊飛,這也太誇張了吧,他跟這寶劍根本就不是一個等級的好吧。
而鲨齒也不等衛莊反應過來,便吃力的把自己從地上拔出,繼續朝着衛莊攻擊,起先衛莊還可以盡量躲避鲨齒的攻擊,雖然躲避起來很吃力,但也算是平安無事,隻是剛剛劍氣所擊中的傷,現在還在暗暗發疼。
之後鲨齒似乎也發狠了,朝着衛莊襲去,劍的速度極快,根本就沒有給衛莊思考的時間,根本躲閃不及,下意識的衛莊将木劍橫在胸前,想要抵擋一下。
鲨齒毫不留情的将擋着衛莊胸口的木劍擊斷,卻并沒有停下,繼續朝前攻擊,一下子頂在了衛莊胸口,将他狠狠地彈了出去,在地上打了好幾個滾之後,才堪堪停下。
對于兩‘人’懸殊的實力,衛莊表示很無語,他如今就隻能是處于打不還手的狀态,想要還手,鲨齒也不會給他這個機會。
幾乎是乘勝追擊,鲨齒沖至衛莊面前,在衛莊的面前緩緩的擡起劍尖,劍柄略微朝下,然後一個劈劍就要朝着衛莊劈去。可是奈何衛莊剛剛才被鲨齒打飛,身體上還是火辣辣的疼,根本沒有反抗的能力,于是隻能絕望的閉上眼,靜靜的等待着死亡的到來。
此刻衛莊的眼前卻奇怪的浮現出了紫女平常一副整死他不償命的笑容,然後又浮現出了薩菲羅斯那不苟言笑的帥氣身影,繼而浮現出了以往所認識人的面孔,一幕幕跟過電影一樣。
雖然衛莊很疑惑自己爲什麽第一個想到的不是薩菲羅斯而是紫女的身影,但是也沒什麽差距吧,身影第一個第二個出現,應該都證明了他們對于自己很重要吧。
不對,應該是他腦子壞掉了吧,紫女那個小惡魔,怎麽可能對他很重要,一定是太恨了,恩,一定是這樣的,誰讓她将自己帶了過來,又激自己下來,若不然也不會這樣。
隻是自己就隻能這樣靜靜的等死了嗎?他那麽努力的提升自己的實力,就是爲了走出皇宮禁地,如今好不容易走出了禁地,難道就要死了?
隻是衛莊等了很長一段時間,鲨齒的劍刃也沒有預期的落在他的身上。
衛莊疑惑的睜開雙眼,看到的确是一道淡紫色的氣息幽幽萦繞在鲨齒周身,似乎是将它束縛,鲨齒在掙紮,卻掙下不開,劍身劇烈的抖動着。
衛莊看着那淡紫色氣息的來源,有些驚訝,竟然是紫女,她怎麽下來了?這是衛莊所沒有想到的,可是爲什麽他的心中竟然有着細微的欣喜,隻是衛莊直接将它忽略掉了沒有太過在意罷了。
紫女吃力的擡着雙手,操縱着那萦繞鲨齒的紫色氣息,額頭上已經開始冒出細細的汗珠。
幸好自己沒有來晚,若是不然,後果不堪設想,看着被自己擋住的鲨齒,紫女在心中狠狠的松了一口氣。
剛剛鬼谷子走後,她就一直站在懸崖之上,看着崖底,心裏思緒萬千。按着鬼谷規矩,爹爹已經不能再下去斷崖了,他是鬼谷谷主,就更不能擅自破例。
如今難道隻能在這裏等着衛莊死嗎?不行,若不是自己,他也不會下去,紫女心中好悔,她爲什麽總是那麽任性。
冷風呼嘯,紫女最終決定自己也下來崖底,大不了兩人一起死,也總比自己帶着遺憾與自責活着。
誰知剛來到谷底,就看到鲨齒将衛莊擊飛,然後豎起劍身,即将砍下去,紫女連忙運功,拼盡全力擋住鲨齒一擊,隻是這鲨齒真的太過兇戾,連她都覺得抵擋不住。
鲨齒已經漸漸開始躁動,一下子掙脫出了紫女的控制,紫女一個不敵,被鲨齒擊的後退幾步,衛莊趕忙起身,扶住了後退的紫女。
“你怎麽來了?”衛莊道。
“是我讓你進入這裏的,如今這裏這麽危險,我當然要和你一起共進退喽。”紫女堅定說着,目光一直惡狠狠的盯着鲨齒,而鲨齒也一直與兩人‘對視’着。
“你還會這麽仗義。”衛莊有些哭笑不得,說話的語氣也變得溫柔起來,原來衛莊真的是見到紫女心裏就發怵,也無法給她好臉色,因爲每次都會被紫女整的極爲生氣,但是剛剛衛莊見到紫女奮不顧身的救了自己,仿佛忽然覺得有什麽地方變得不一樣了。
“那是,我可是那老頭兒的女兒,怎麽可能貪生怕死。”紫女揚了揚頭,倔強的小臉上充滿了驕傲,雖然她總是表現的很煩鬼谷子,但是她卻是打心眼裏的驕傲自己有那樣的爹爹。
“可你下來了,也是打不過它,何必在浪費生命呢。”衛莊看了看此刻遲遲沒有動作卻虎視眈眈的鲨齒,應該是在掂量他和紫女兩人的實力吧。
明知道是死,明知道有犧牲,還過來,這是多麽愚蠢的事情,衛莊的心中并不贊同。
“誰說打不過的,今天我們兩人沒準就把它給收了呢,不要太小看自己。”紫女回了一個大大的白眼給衛莊,整天就知道死,不知道給自己一點自信啊。
衛莊看了看紫女,點了點頭,道:“好,把它收了!”可心中卻是苦澀的,這上古的寶劍,豈是他們想收就能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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