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旁若無人的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說着,就連周圍的空氣似乎也都夾雜着一股傷心的味道。
“你們兩個演夠了沒有?”荊轲無奈的甩了甩手中的錢袋,裏面錢币嘩啦啦作響,成功的吸引到了兩人的目光,一出苦情戲就這麽結束了。
“荊轲大俠,我就剩下這麽一個親人了,而且您也可以看出來,他腦子有問題,您就放過他吧。”李然可憐兮兮的對着荊轲道。
荊轲挑眉,道:“诶,李然,我可以放過他,但是你可就危險了,畢竟他是初犯,你可是慣犯。”荊轲似笑非笑的樣子樣子讓李然有些起雞皮疙瘩。
“哼,誰也别想動頭兒!”二胖舉起手中的彎刀,站在李然身前擺出一副惡狠狠的模樣,企圖再一次将荊轲鎮住。
李然忽然拍了拍擋在自己身前的二胖,道:“二胖,你先去一邊轉轉,我跟他們有點事情要說。”
“頭兒,我怎麽能自己逃走呢,要走咱們一起走!”二胖聽了李然的話,不爲所動,繼續堅定的站着。
“你個蠢貨,誰讓你逃走了,你就去一邊轉轉,萬一碰到路人,那不正好可以攔住他們。”李然賞了二胖一顆爆栗,沒好氣的道。
“有道理!那頭兒,我先去巡巡邏,有情況立馬就過來!”二胖似乎是被李然的爆栗給敲醒了,惡狠狠的瞪了一眼荊轲,才一步三回頭的走了。
“荊大俠,我這麽做,真的也是有苦衷的啊。”李然看着二胖已經走遠,忽然跪了下來道。
“诶,我可受不起,你趕緊起來吧。”荊轲趕忙将跪在地上的李然揪了起來。
“唉,其實是這樣的……”李然似乎陷入了回憶。
半年前他在這條路上遇到了荊轲,被荊轲連恐吓帶驚吓得之後,就打算回村子好好生活,不再做這個勾當了。
但是當李然回到我村中的時候才知道,原來前陣子村中爆發了一場極大的瘟疫,村中人已經被瘟疫感染,絕大多數人都被瘟疫折磨緻死。
索性李然常年在外,所以也僥幸逃過了一劫。
隻是可能是李然平日裏作孽太多,他雖然沒事,但是家中人全部都被瘟疫感染而死了,而村中人也幾乎全部都感染了瘟疫。
他們隻能眼睜睜的等死,而李然也隻能眼睜睜的看着無能爲力。
那時若是李然再在村中多待一會兒,興許就會也會被傳染,于是他選擇了逃出村子,保住李家的一線血脈。
而剛到村口,李然就遇到了二胖。二胖雖然年紀不小,也長的五大三粗的,但卻是他們村中出了名的傻子。
他的家人都死了,但是他卻不知道死爲何物,就一直呆在死去的家人身邊。
而他的家人一看便是已經死去多日,身上也都開始腐爛,但二胖卻什麽都不知道依舊呆在那裏,還傻傻的企圖将他們叫醒。
鬼使神差的,李然就将二胖也一起帶出了村子。
李然和二胖可能是村中僅有的兩個沒有被瘟疫感染的人吧,李然是因爲瘟疫爆發的時候不在村子裏,所以沒被感染,而二胖,他一直呆在村中而且還觸碰了屍體,但是卻也奇迹般地沒有被感染。
李然雖然不知道爲什麽僅僅二胖沒被感染,但是如今他們兩個也算是相依爲命了。
二胖雖然傻,但人卻很仗義,兩人出了村子之後,李然也沒有别的地方去,就将二胖帶回了這座山,還教他一些防身的招式,雖然隻是三腳貓的招式,但卻在這條沒有人經過的小道上足夠用了。
李然一直告訴二胖他們是攔路人,這個是夢想,是追求,讓二胖也要有夢想。二胖一直喊着回家的時候,李然就告訴二胖等到他們打劫一百個人之後,在回去村子給他爹娘看,那樣才有面子,于是二胖也堅定的呆在這裏。
這一呆就是半年,半年也沒一個人經過,沒想到今日終于有人經過卻又是荊轲,真是兩人命中犯沖啊。
“你們村子是哪個國家的?爲什麽上頭不派人過來醫治?”荊轲聽了李然的話皺了皺眉頭。按理說,爆發瘟疫,應該是很嚴重的事,如果得不到控制,很容易将瘟疫傳播出來,那個時候這個國家也就危險了。
“唉,我們村子在深山之中,前不着村後不着店,而且還是在齊趙兩國的交彙處,兩國君王都不派人過來,那就隻能等死,我們這些老百姓的命呐,都不是命。”李然歎了口氣道。
若是國家可以早些派人過來救治,那麽他們村子絕對不會這樣僅剩下他和二胖兩人,所以李然隻喜歡呆在山中,不想再接觸那些是是非非,反正這裏不經常有人,也算是隐居了。
“真是太可惡了!”荊轲本就性子直,眼睛裏也容不得沙子,如今兩國君王居然這樣,心裏的怒火蹭蹭蹭的就上來了。
“荊轲。”薩菲羅斯看着怒氣十足的荊轲,冷冷的喊了一聲,喊回了荊轲的機智。
“薩大爺,這也太欺人太甚了,你說呢?”荊轲怨氣十足的看着薩菲羅斯道。
“你氣憤就可以将他們村子裏的人救活了嗎?”薩菲羅道。
“我……”荊轲被薩菲羅斯噎的沒話說了,是啊,如今的世道就是這樣,縱使他有一腔熱血,又能如何。
“我很好奇,爲什麽全村隻有二胖一人沒有感染,而村子中的瘟疫又是誰帶來的,他們帶來瘟疫的目的會不會和二胖沒有被感染有關系。”薩菲羅斯緩緩開口,剛剛李然說的時候他便一直再思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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