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進入屋内,薩菲羅斯的精神立刻繃緊,屋中有人!
薩菲羅斯将屋内的情況環視了一下,目光警惕的回到了那被圍帳拉起的床上,走的時候薩菲羅斯明明沒有拉過圍帳,甚至都沒有靠近過床的位置。
會是什麽人,竟然這麽明目張膽的……偷襲?還是要暗殺,這也暴露的太明顯了吧。
薩菲羅斯大手一輝,憑空出現的黑暗之氣打向圍帳,将圍帳恢複了薩菲羅斯走時的模樣,圍帳朝兩邊分開,床上的人立馬暴露。
薩菲羅斯看了眼床上的人,沒好氣的道:“出去。”
“嘿嘿。”荊轲有些尴尬的走下床。
剛剛圍帳掀開的時候,他還保持着盤膝,兩手在前,身體前傾,給圍帳露出一點縫隙的偷窺姿勢,沒想到薩菲羅斯伸了個手,圍帳就自己掀開了,拉都拉不住,就那麽輕易地暴露了。
介于薩菲羅斯傍晚憑空消失的震撼力,這個隔空伸手就将簾子掀開的特技,荊轲也沒太在意。
“出去。”薩菲羅斯又一次重複,怎麽這人就是那麽陰魂不散,看來真的是不該選在這個日子來齊國,這都是自己的失誤啊。
“這大晚上的,你讓我去哪啊,我剛剛看了,這床挺大的,兩個人睡也不擠,要不今晚咱倆就……诶诶诶,别呀,放我進去啊……”
荊轲嬉皮笑臉的跟薩菲羅斯打着哈哈,薩菲羅斯可沒那個興緻,抱着摔死一個少一個的心态,直接掂着荊轲的領子将他從窗口扔了出去。
将窗戶反鎖好後,又找來值夜的店員,頗爲嫌棄的讓他們給他換了套床單被褥,這才心滿意足的躺在了床上。
一夜無眠,第二天一大早薩菲羅斯便醒了,他發現自從來到這裏之後,一天的生活倒是蠻惬意的,原來的時候,整日滿腦子都是複仇,呵呵,現在想來,好像是完全沒有意義嘛。
打開門,看到的是盤膝而坐靠着門的荊轲,薩菲羅斯終于是忍不住了,果然是禍害遺千年,沒把他摔死真是可惜了。看來對于這種人,采取不理睬戰術是沒用的。
薩菲羅斯深吸了一口氣,将荊轲揪了進來,啪嗒,把門關上。将手中的拎着的荊轲扔在闆凳上,有些微怒的道:“你到底一直跟着我作什麽?”
昨晚明明将他甩掉,之後卻又出現在他房中,真是張甩不掉的狗皮膏藥,非得逼他動粗。
“我就是爲了讨口酒喝,你也知道,我嗜酒如命,不讓我喝酒可不行。”荊轲毫不在意的道。
“說。”薩菲羅斯左手一握,兩米多長的正宗蹭的凝出,架到了荊轲的頸上。
荊轲看着這突然冒出的長刀,眼睛裏閃了閃幾道異樣的光芒,雖然頸間涼涼的,有種危險的氣息,但卻仍然嬉皮笑臉的道:“說就說嘛,幹嘛動粗,先把這個移開,免得傷了人。”說着還指了指正宗,示意薩菲羅斯趕緊移開。
薩菲羅斯聽罷,将正宗壓的更深刻,荊轲的頸間已經劃出了血絲,血液順着正宗緩緩滴落。
荊轲也不在意,依舊嬉皮笑臉的看着薩菲羅斯,笃定他不會再下狠手。
薩菲羅斯也沒有辜負荊轲的信任,良久之後,長久的沉默中,薩菲羅斯把正宗給收了起來。
“嘿嘿,我就知道你不會痛下殺手。”荊轲摸了摸脖子上的血痕,有些心疼自己流出的血,皺了皺眉,繼續道:“你叫薩菲羅斯吧。”
“說重點。”對于荊轲知道自己名字,薩菲羅斯一點也不驚訝,誰會平白無故追着一個不認識的陌生人到處跑。
“你記不記得班大師啊,上次他想招募你進入墨家,你竟然拒絕了,那可是我們墨家有頭有臉的人物啊,你竟然敢拒絕。”話雖這麽說,可是荊轲的臉上确是帶着幸災樂禍的笑意。
“那又怎樣。”薩菲羅斯聽完之後随即一副将要送客的樣子,他才不想加入墨家呢,韓非那裏他可是已經同意了。
“诶呀,其實我沒别的意思,你加不加入墨家,我不在乎的。”荊轲趕忙證明自己的立場,生怕薩菲羅斯将自己直接退出去。
“那你在乎什麽?”薩菲羅斯随口一問,繼續轟着荊轲。
“我啊,我最在乎的是酒,還有劍術,對了,還有麗姬。”荊轲一個回旋,避開了即将被推出門的命運,往屋内竄着。
酒,劍術,還有女人?薩菲羅斯看着在屋中左閃右躲的少年,露出了鄙夷的眼神,他可沒時間和這種人鬥嘴,就算他現在沒什麽重要的事,也不能跟這種人浪費時間。
薩菲羅斯伸手一抓,雖然離荊轲很遠,但是還是硬生生的隔着空氣将他抓住,荊轲在空中身體動彈不得,隻有兩條腿可以來回擺動,樣子滑稽極了。
“我真的不是讓你加入墨家的,我就是無意間碰到了你,想起來你就是那個讓班老頭後悔好久的人,這才一直跟着你的,我又沒有惡意。”荊轲繼續表明自己的立場,他不就是對這個出手奇特的少年感了點興趣,他容易嗎。
看着薩菲羅斯擱在空中的手,雖然手中無物,但是手成半握狀,不難猜出自己這般模樣是薩菲羅斯所做。
先前班大師在機關城中說這少年單靠彈跳,跳至雲上,而且還擊敗怪雲,聽着跟神話故事一樣,沒想到當他自己碰到薩菲羅斯之後,看到薩菲羅斯幾次出手,也真是信了。
不過荊轲的話并沒有什麽太大的運用,最後還是被薩菲羅斯無情的丢出了房間。
薩菲羅斯連碰都沒有碰他就把他扔了出去,讓此刻坐在門口地上,盤膝而坐守門的荊轲頗爲挫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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