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日衛莊剛和蓋聶比完武,兩人一同靠在那顆枝繁葉茂的大樹幹上休息。
樹有三人抱粗,平日裏兩人練完武也都會靠在樹幹上閑聊。
蓋聶将頭靠在自己的胳膊上,撇了一眼衛莊道:“小莊,今天似乎心情不錯。”說完,又繼續看着天空。
剛剛兩人比試的時候,蓋聶明顯感覺到衛莊放松了不少,不似以往那麽比試時或許注重結果,今日的他似乎很開心。
聽了蓋聶的話,衛莊揚了揚嘴角,似乎在證明他此刻的心情也确實不錯,衛莊道:“我從師父那裏,聽說了你來鬼谷時說的第一句話。”
蓋聶聽了衛莊的話倒是繼續無所謂的看着天空,天空中的雲悠然的飄動着,蓋聶幽幽開口道:“你到鬼谷時說的第一句話,又是什麽?”
衛莊亦是看着天空,心情頗好的道:“你猜?”
一會兒後,蓋聶放下胳膊,轉過頭看着衛莊,肯定的道:“跟我一樣。”
“看來在鬼谷的日子不會那麽無聊了。”衛莊嘴角挂着笑意,有些意味深長。
“走吧,再晚些師傅就要發飙了。”蓋聶道,說罷,便起身走在前面。
衛莊挑挑眉,跟了上去,看看天色,若是他們在多待會,師傅可就要罰人了。
鬼谷子都是在傍晚的時候,将兩人召集在他的屋前,來檢驗兩人一天的練習情況,而兩人一般都是在那棵樹下的空地練習或者對練,所以每次練完,兩人都會靠在樹上休息會兒再過去。
薩菲羅斯擡頭看着眼前高聳的城樓,中間‘臨淄’的字樣雖然久經風霜,卻依舊氣勢輝煌。
這裏是齊國的國都‘臨淄’,既是國都因此很是繁華,與先前薩菲羅斯在魏國看到的民風人情有些差異,卻并不是很大。
薩菲羅斯跟衛莊分開後,一路向東,先是去了魏國,準備從魏國着手先開始調查蒼龍七宿。
但是奇怪的是,在魏國宮中,薩菲羅斯連一點蒼龍七宿的消息都沒有打探到,似乎這個國家與蒼龍七宿是絕緣的一般,無論薩菲羅斯怎麽打探,也無法探查道一丁點的消息。
所謂事出反常必有妖,明明是七國帶領人都應該知道的事情,但是卻偏偏這個國家并不知道,那麽這個國家一定有問題。
隻是薩菲羅斯在魏國逗留了幾日,仍舊沒有找到關于蒼龍七宿消息,就先離開了,等到回到韓國在于韓非等人商議魏國的異常。
接下來薩菲羅斯就繼續一路向東,今日才到達齊國的首都臨淄,下一步,薩菲羅斯就是要進入齊國的皇宮之中。
齊國的國都很熱鬧,熙熙攘攘的人們行走在叫賣聲不斷的街道上,人氣旺盛。
薩菲羅斯走在繁華的街道上,目不斜視,專心找着皇宮的方向,忽然一隻手搭在了薩菲羅斯腳腕上,薩菲羅斯微怔,低下頭看着自己腳踝處的那隻手。
那隻手的骨架很大,看樣子應該是個男人的手,而且手的表面有老繭,一看便是常年握劍所留下的痕迹。薩菲羅斯順着手臂,一直向後找,轉過身來才看到了那隻手的主人。
薩菲羅斯有些無奈的看着那位趴在地上喝得醉醺醺的少年。這是什麽個情況,喝醉了酒就來擋自己的路?
蹲下身子,薩菲羅斯将那少年的手撥開,也沒計較,就準備繼續走,誰知那醉酒的少年又一次抓住了薩菲羅斯的腳腕。
“你想幹嘛?”薩菲羅斯神情有些僵硬,這人到底是醉了還是沒醉,大街上那麽多人怎麽就倒在自己腳下,碰瓷?
“酒,喝酒。”那醉漢嘴裏嘟囔着,晃晃悠悠的站了起來,手裏還拿着一個酒壺,走起路來搖搖晃晃的,看來喝的不少。
那是一個年紀不大的少年,隻是因爲喝酒的緣故,醉醺醺的,顯得很落魄。
“不要擋我的路。”薩菲羅斯說罷便起身就走。
“喝酒。”那少年晃悠悠的抓住了薩菲羅斯的肩膀,不讓他走。
薩菲羅斯有些微怒,真是莫名其妙,好好的走在大街上還能被個酒鬼纏上。
大街之上,薩菲羅斯不想把事情鬧大,于是暗暗提起武功,想要将那少年甩開,誰知使了兩招都被少年躲開,雖然喝了酒,但是卻可以靈活的躲開薩菲羅斯的攻擊,這個少年不簡單。
“你一直拉着我,怎麽去喝酒?”薩菲羅斯無奈的道,少年雖然嘴裏嘟囔着要喝酒,卻一直拉着他,他們不認識好吧。
“一起喝,喝酒。”少年醉醺醺的道,說着還将手中的酒壺遞給薩菲羅斯,笑的一臉白癡,卻還慷慨的不得了。
“我還有事,不要擋我的路。”薩菲羅斯拍開少年拿着酒壺的手道。
少年沒想到薩菲羅斯會拍開他的手,所以一時沒注意,手中的酒壺脫手而出,摔在了地上,碎了一地。
酒壺的破裂聲引起了街上人們的駐足,街上的人們指指點點。
少年卻毫不介意,盯着那碎掉的酒壺碎片看了好一會兒,才轉過頭看着薩菲羅斯,含糊不清的道:“打碎了我的酒,賠錢。”
薩菲羅斯看着少年一副理所應當樣子,有些無奈,随即看了看那碎掉的酒壺,酒壺裏面根本就是空的,地上幹幹的,哪裏像是有酒的樣子,沒想到自己還真遇上碰瓷的了。
周圍的人指指點點不斷,薩菲羅斯可不想這麽引人注目,從懷中掏出齊國通用的刀币遞給那少年,“這樣可以了吧。”
哪知剛剛還吵着要薩菲羅斯賠錢的少年此時并不接錢,看了薩菲羅斯好一會,随即笑了,“你要陪我喝酒,要不然不能走。”少年笑的如同一個小痞子,大有薩菲羅斯不陪他喝酒,他就死纏到底的架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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