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禁地本就是給我劃出來的,我當然在這裏。”衛莊有些自嘲的道。
“本就是給你劃出來了的?爲什麽?”紅蓮歪着頭奇怪的問,灰色的眸子看着衛莊不停的眨巴着。
衛莊看了眼紅蓮,沒有再說什麽,轉過臉繼續練着自己的武功。紅蓮無無所謂的撇了撇嘴,将視線轉向薩菲羅斯,看着薩菲羅斯,道:“爲什麽啊?”期待着薩菲羅斯給自己答案。
薩菲羅斯繼而也轉過臉去不在搭理紅蓮,這小公主難道沒看出來戳衛莊傷口了嗎,還一直追問。
“诶,你們怎麽都不理我啊。”紅蓮感覺她此時非常的不開心,冷哼了一聲不在理衛莊和薩菲羅斯,高傲的仰着頭繞過薩菲羅斯和衛莊,繼續朝着島的深處走去。
薩菲羅斯看着紅蓮的背影,沒有在留意她,繼續指導着衛莊。
看着紅蓮走遠了,衛莊才道:“她就是紅蓮公主?果然是一副不知世事的樣子。”
“是啊,其實生在這帝王之家可以這樣無憂無慮也是應該慶幸的了。”薩菲羅斯感慨道。
另一邊紅蓮公主一邊走一邊在心裏咒罵,這是她家皇宮中的小島好吧,爲什麽不告訴她原因,父皇和哥哥也是,怎麽一直都不告訴自己宮中有個禁地。
走了一段距離之後,紅蓮忽然發現有片片藍紫色的花瓣随風飄落,有些淘氣的花瓣還直接落在了她肩頭。伸手将肩頭的花瓣拿起,擡頭便看到不遠處那顆三人抱粗的藍楹樹,樹上長滿了藍紫色的花朵,密密麻麻一簇一簇的。
那棵樹便是整座島的盡頭,樹下有着大片的位置,供人站立。除此之外,周圍環水,一陣風刮過,樹上的花瓣被片片吹落如花海一般。紅蓮被眼前的景色美呆了,走到樹下,伴着片片花瓣,跳着舞娘教自己的舞步,粉色的衣裝在藍紫色的花雨中舞動,如不懂世事的仙子一般。
夕陽西下,薩菲羅斯與衛莊并排坐在竹屋的屋頂上,看着即将落下的夕陽,衛莊道:“我們還要多久才能走出這皇宮,應該不遠了吧……”橙紅色的夕陽照在衛莊那削薄的臉頰,爲他渡上了一層光暈。
“你多努點力,就不遠了。”薩菲羅斯道。
“我們出去後要去哪裏?”衛莊向往着外面的生活,同時又很迷茫。
“出去了再想吧。”薩菲羅斯道。
“紅蓮公主……她走了嗎?”衛莊忽然想起那個擅闖禁地的小公主。
“不知道。她走不走關我們什麽事。”薩菲羅斯無所謂的道,隻要不打擾他的生活,一切事情都與他無關。
“我們還是去看看吧,若是萬一她沒走韓王派人來這小島上找人的話……我可不想讓那些人踏上這湖心小島,髒了我的地方。”衛莊道。
“那你去吧,我沒興趣。”薩菲羅斯依舊坐在屋頂上,無動于衷,他才不介意這些事情。
“那我去看看。”說罷,衛莊麻利的支起身子,一隻手撐着,身體下躍,翻下屋頂,落地時隻有些許聲音,并不沉重,整個動作十分連貫,可見這練了武功後就是不一樣。
衛莊回到早上遇到紅蓮的地方,沿着紅蓮那時走去的方向尋了過去,直至走到小島的盡頭才發現紅蓮的身影。可能是因爲太累了,紅蓮竟然坐靠在樹上睡着的。
夕陽的紅橙色光芒渡在她周身,同樣也照在她熟睡的臉上,橙紅色的光讓此時的紅蓮顯得更加的美麗,少了些白日的伶牙俐齒,多了幾分安靜。再走近些便可以聽到紅蓮平穩的呼吸聲,衛莊竟有些不忍心将她叫起。索性衛莊也靠在那顆藍楹樹的樹幹上,閉上眼睛,感受着微風吹過。
其實自從奶娘去世後,衛莊便沒有再來過這邊,那時奶娘喜歡花,喜歡這棵樹,于是經常帶着衛莊來這樹下玩耍,衛莊也算是在這顆樹下長大的。還記得奶娘總是在每年的花開季節到這裏搜集些花瓣,給自己做花糕吃,已經有三年沒有吃到了吧……
“你好像很悲傷?”紅蓮不知道什麽時候醒了過來,發現了身旁斜靠着樹的少年,本不忍心打擾,但是少年慢慢皺起的額頭與周身散發着愈加濃重的悲傷氣息,才忍不住開了口。
聽到紅蓮的話,衛莊緩緩的睜開了眼睛,看着前方道:“你永遠也不會明白。”
“哼,本公主好心關心你,不說算了!”紅蓮聽到衛莊的話頓時炸了毛,不過隻一瞬間就平靜了下來,不在說話。
漸漸下落的夕陽中,巨大的藍楹樹下,兩個年輕的身影,一個站着,一個坐着微風吹過,片片花瓣落在他們周身,美的像一幅畫。
“你該走了。”依舊是衛莊打破了那靜止的畫面。
“你讓本公主走本公主就走啊,本公主今天還就不走了!”簡直不能忍!他也太過分了,又給自己下逐客令。
“你随意。”衛莊沒有理會氣的炸毛的紅蓮,自己先行離開了。
“你你你,你别走!”紅蓮看到衛莊轉身離開,隻留下一個背影給自己,心裏不知爲何有些焦急,她趕忙起身,追了上去。
“又要走了?”衛莊沒有回頭,任憑紅蓮艱難的追着。
聽了衛莊的話,紅蓮的臉‘唰’的一下紅了,支支吾吾的道:“對,對啊,時候也不早了,明日!明日我在過來。”
“這裏不歡迎你。”衛莊留下這句話便走的更快了,獨留下紅蓮一人,站在原地不舍的看着衛莊離去的背影,心裏思緒萬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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