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剛剛入夜,天邊還有些泛白,繁星也還未将天空亮透,躺在地上假寐的薩菲羅斯便睜開了他那洞察一切綠色的眸子,驟然起身,張開翅膀,翅膀在空氣中拍打着,蠢蠢欲動。薩菲羅斯确定了弄玉走時的方向後,大展翅膀,飛速朝着那方向略去。
山下守山的侍衛隻覺得頭頂上空似乎忽然刮了一陣邪鳳,吹得火把不停的搖曳,并沒有過多在意。薩菲羅斯在一座湖心小島停了下來,收回翅膀,看着長長的長廊連接的那座湖心小島顯得那麽的特别,月光照射下,水面蕩漾着銀色的波光粼粼。
薩菲羅斯也不知道爲何,直覺覺得他應該到島上看一看。那湖心的小島與皇宮的各個角落不同,皇宮中的其他地方,即使是在夜晚,也到處都是燈火輝煌,而這個地方卻顯得那麽的冷清,沒有燈光,沒有守衛,好像是一個被遺忘的地方,在這諾大的皇宮中顯得那麽的格格不入。
薩菲羅斯才剛剛踏上那湖心小島,迎面而來就是顆石子,直沖薩菲羅斯面門而來。隻是這出手之人也太不專業了些,石子的射程把握的貌似有些不到位,還沒等到石子砸到薩菲羅斯就已經劃過一陣弧度,吧嗒落地。
薩菲羅斯看着那離自己将近一尺的地上,落着的那顆‘襲擊未遂’的石子有些莫名其妙,這小島上有人?既然可以住在這宮中應該說明他的身份應該不小,那爲什麽獨自住在這座與皇宮格格不入的島上。
“是誰?”薩菲羅斯對着不遠處的樹道。他剛剛聽到那棵樹上樹枝晃動的聲音,目測應該有人。
“你是什麽人,不知道這裏不可以随便亂進的嗎?”樹上的人也不在藏着掖着,一下子從樹上跳了下來。
雖是黑夜,但薩菲羅斯那雙綠色如貓眼般的眸子依然可以清楚的看清一切。樹下站着的是一位少年,少年的年齡跟自己現在的身體差不多大小,大概也是七八歲大小,闆着一張小臉怒視着前方,身着廣袖黑色長袍,頭上綁着一條紅色的緞帶,褐色的短發因爲剛剛跳下樹的動作有些微微的上翹。
“我叫薩菲羅斯。”薩菲羅斯道。
“薩菲羅斯?你來這裏幹嘛?”少年同樣再觀察着薩菲羅斯,銀色的長發随風飛舞,跟自己年齡差不多大小,黑色的衣服,銀色的護肩以及部件,好像是穿着一身黑銀色的戰袍。少年似乎在薩菲羅斯綠色的眸中看到了跟自己一樣的沒落,孤單,他似乎有些迫切的想要知道薩菲羅斯來這裏的原因。
“我是來找人的……”薩菲羅斯還沒說完就被那少年打斷,少年道:“這裏沒有你要找的人,你若要找人,就去那邊吧。”
薩菲羅斯看了看那少年,道:“你如何知道這裏沒有我要找的人?”薩菲羅斯覺得是少年刻意的隐瞞弄玉的下落,有些不信他,說話間便要往裏走去。
少年擡腳在薩菲羅斯面前站定,擋住了薩菲羅斯前行的步伐,他定定的看着薩菲羅斯道:“這裏就隻有我一個人,你要找人,去别的地方吧。”
“你爲什麽一個人在這裏?”薩菲羅斯看衣服少年堅定的眼神,決定相信他,可是諾大的皇宮爲什麽會給這樣大小的孩子一個人安排住處,住處又顯得那麽的冷清。
“我從出生起就一直住在這裏,照顧我的奶媽三年前也死了。”那少年道。說話的話語中沒有一絲的悲傷,似乎隻是在陳述一個事實。
“你叫什麽名字?”薩菲羅斯道,他總覺得他和那個少年有好多相似的經曆,有一種同病相憐的親切感。
“衛莊。”那少年淡淡的道。
“其實我……也算是無父無母吧……”薩菲羅斯想到了媽媽,就有些傷感。
兩人都沒有在說話,湖中小島上,月光冷清,兩個七八歲大的孩子,相視站在月光下,雖是剛剛認識,卻覺得好像心的距離是那麽近。
“你來這韓國宮殿找什麽人?”衛莊率先開口。
微風拂過,吹動兩人額前發絲。
“她叫弄玉,是紅蓮公主的丫鬟。”薩菲羅斯道,想了想之後,薩菲羅斯又道:“她是我第一個朋友。”
“朋友?”衛莊重複了一邊,他對朋友這個詞沒有什麽概念。
“朋友就是彼此關心,在戰場上可以放心把背後交給對方的人。”薩菲羅斯擡頭看着月光,有些怅惘的給衛莊道。是的,薩菲羅斯所需要的朋友就是這樣,不需要虛情假意,要的隻是心與心的信任。
衛莊知道,在戰場上若是吧背後交給對方,那就等于是将自己的生命一同交給了對方,這就是朋友嗎?一個沒有血緣關系的人,又爲什麽要這樣對待一個人。衛莊覺得,他根本理解不了這樣的感情,一直都是一個人的他,隻覺得,自己才是可以相信的人,其他人,都不可信!
“我要去找我要找的人了。”薩菲羅斯知道憑借自己幾句話是改變不了衛莊的想法的,他現在的當務之急還是要去找弄玉的。
“以後不要擅闖我的地盤。”衛莊道。
薩菲羅斯邪魅一笑,轉身離開了。
衛莊不知道自己今天到底怎麽了,是生病了嗎?爲什麽他看着薩菲羅斯離開的背影會感覺心裏空落落的。
“你扔石子的技術真差,下次有時間我可要好好調教你下。”薩菲羅斯沒有回頭,邊走邊調侃的對衛莊道。他懂衛莊,那種孤獨了很久,不會表達情感的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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