薩菲羅斯隻是這樣琢磨着,還沒說要有實際行動。畢竟現在遇上的女人沒有一個是即便他稍微放低眼界,也能入眼的,他并不像陸小鳳般處處留情,他更喜歡找個女人,時時刻刻帶在身邊,而不是尋歡作樂,日日換人。
陸小鳳在咽口水,動作雖小,男人的喉結卻出賣了一切。
躲在暗處的薩菲羅斯丁香姨看不見,丁香姨卻顯然已看出陸小鳳身上的變化,和另外一些更要命的變化。
“我看得出你已是個大男人,我知道你一定也不喜歡捉迷藏!”
所以她慢慢的走過去,忽然鑽進了陸小鳳的被窩,就像是一條魚滑進水裏那麽輕巧、靈敏、自然。
可是她的身子卻不像魚。無論江裏、河裏、海裏,都絕不會有一條魚像她的身子這麽光滑、柔軟、溫暖。
陸小鳳又歎了口氣,在心裏罵了句:“他媽的!”,把手伸進了被子裏。
薩菲羅斯眉頭一挑,正打算離開,忽然間,“噗、噗、噗”三聲響,三枚金梭、三柄飛刀、三枝袖箭,同時從窗外飛入,往他們身上打了過來,來勢又急又快。
丁香姨臉色變了,正準備大叫。
她還沒有叫出來,薩菲羅斯袖口一揮,這九件來勢快如閃電的暗器,竟憑空落下:每件暗器都斷成了兩截。
丁香姨剛張開嘴,已怔住,又突聽“砰”的一聲,一個人手揮鋼刀,破門而入。
這人勁裝急服,不但神情兇猛,動作也極剽悍,顯見是外家高手。
誰知他剛沖進來,薩菲羅斯袖口一揮,一股内力推出,這人突然又淩空倒翻了出去,就像是有隻看不見的手,從後面揪住了他的脖子。
接着,又是“砰”的一響,窗戶震開,一個人揮動着雙刀,狂吼着從窗外飛入,又狂吼着從對面一扇窗戶飛了出去,“叭哒”一聲,重重的摔在窗外石闆地上。
丁香姨眼睛都直了,實在看不出這究竟是怎麽回事?
薩菲羅斯也看直了眼,第一撥偷襲是他打落的,第二個人是他殺死的,但第三個人卻與他無關——莫非除了他,還有人在保護陸小鳳?
薩菲羅斯正疑惑着,就在這時,門外又有個人沖了進來。薩菲羅斯正欲揮手擋災,手上一頓,又默默停住了動作,實在想看看是否如猜測那般,還有其他人插手,如果真的有,這個人究竟是何方神聖?
薩菲羅斯停手。于是便見這人筆直沖到床頭,手裏一柄鬼頭刀高高揚起,瞪着陸小鳳,厲聲道:“我宰了你這……”
這句話他隻說了一半,手裏的刀也沒有砍下來,他自己反而倒了下去,四肢收縮,臉已發黑,又像是突然中了邪,在地上一彈一跳,忽然滾出門外。
果然是有人的,薩菲羅斯暗想。至于這個人是誰,此時薩菲羅斯心裏也隐隐有了新的猜測。
奇怪的是滿屋子刀劍暗器飛來飛去,好幾個魁梧大漢跳進跳出,陸小鳳好像沒看見,居然還是躺在那裏,動也不動。
一陣風吹過,被撞開的門忽又自動關上,被震開的窗戶也閹起。陸小鳳還是神色不變,好像早已算準了,就算天塌下來,也會有人替他撐住的。
薩菲羅斯心裏愈發明晰。
一無所知的丁香姨吃驚的看着陸小鳳,慢慢的伸出手,摸了摸他的額角,又摸了摸他的心口。
陸小鳳握住她白嫩的小手,笑笑,道:“我還沒有被吓死!”
丁香姨詫異道:“你也沒有病?”
陸小鳳搖頭,肯定道:“一點病都沒有!”
丁香姨歎了口氣,道:“那麽你上輩子一定做了不少好事,所以才能逢兇化吉,遇難呈樣,無論到了什麽地方,都有鬼神在暗中保護你!”
陸小鳳點點頭,露出了一口白牙,陰森森的笑着,道:“一點也不錯,九天十地,諸神諸魔,都在暗中保護我!你說對嗎,薩菲羅斯?”
薩菲羅斯感覺無奈,原來陸小鳳早就知道自己在這裏。
“一點沒錯。”薩菲羅斯從暗處現身,一身黑色勁裝裹身,雖然有幾分陰郁的感受,卻不可否認他天生有一副陰森刺骨攝人心魄的魄力,因爲這樣的裝扮,這暗中之王者般的氣質特爲尤甚。
薩菲羅斯随意地勾了勾嘴角,對打擾陸小鳳好事一事表示抱歉。
陸小鳳并不在意地笑了笑。有朋友願意在這種心驚膽戰的情景下挺身而出保護他,對陸小鳳而言,即便有冒犯也不是一種得罪,而是一種湧動在心間的感動。
薩菲羅斯點頭示意,漆黑的眸子在昏暗的夜色裏璀璨灼人。
丁香姨水靈靈的大眼睛自薩菲羅斯出現的一刻起,再挪不開半分。
追蹤時她已經知道,陸小鳳身側跟着個容貌身段更出色的男人,但爲了她的考慮,她接近的依然是陸小鳳,并非薩菲羅斯。這一看,丁香姨卻有些動搖了,薩菲羅斯一身勁裝,冷漠的眼神像鋼針一樣,越冷,越叫人心動。
丁香姨看着陸小鳳,忽然笑起來,眨着眼笑道:“既然有鬼神保護你,我也不怕了,我們還是……”
她的手在被窩裏伸了出來——
陸小鳳就好像忽然觸了電一樣,吃驚的看着她:“經過了剛才的事,你還有興趣?”
丁香姨媚笑着,用動作代替了回答,甚言道:“我看你這朋友閑着也是閑着,不如,咱們三個人一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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