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需要特意安排誰,我跟着你們團隊去就行。再說了,我也精通戰鬥民族的語言,正好給你做翻譯。”
朱菜菜居然還會說俄語,李墨怎麽就那麽不信呢,從來沒聽她說過這樣技能啊。
“我可沒說要去國外尋寶。”
李墨又給自己的茶壺裏添滿水燒起來。
朱菜菜微愣,現在新聞滿天飛誰不知道啊。怎麽都到這會了,你竟然還不承認。
“大俠哥,我跟着你出去又不會打擾你工作。你放心,我保證不會給你增加任何的麻煩。”
朱菜菜以爲是李墨找了個借口。
“你這丫頭,我什麽時候跟你說過謊話了。那些新聞我也看到了,估計是官方還有其他重要的安排吧。”李墨怕她還在這事上沒完沒了的扯下去,接着又說道,“沒其他事情的話你先回去看看爺爺奶奶,他們可是一直惦記着你的。”
“哦。”朱菜菜有點不情願的站起來,“大俠哥,你中午過去吃飯,我弄兩個你愛吃的。”
“蹭飯倒是可以,來一份油焖大蝦,一份醬燒魚頭,你會燒不?可别把好的食材給白白浪費了,那就可惜得很。”
“我要是不會做可以請教大廚啊,我先走了。”
朱菜菜拎起小包離開了辦公室,李墨依靠在椅背上,拿起手機刷刷新聞,戰鬥民族那邊已經做好了迎接華夏專家團隊的準備,隻等這邊确認出發的具體日子。
滴滴滴—
師父柳川慶的電話打了進來,李墨接通後就聽到他說道:“小墨,你什麽時候出發?”
得,連老柳同志都打電話過來問了。
李墨暗歎口氣,無可奈何的回道:“具體時間還不知道呢,估計有什麽手續要辦理吧。”
“你跟他們提的什麽條件?”
“師父,你有什麽建議嗎?”
“至少要百分百的保證你的人身安全啊,這是最起碼的。至于錢财之類的都是身外之物,你也不缺那點零頭。”
李墨笑笑道:“師父,有沒有興趣一起出去轉轉?”
“别,我可不想跑那麽遠。我打這個電話就是要提醒你,一定要保證安全才行,其他都是次要的。”
“師父,您老就放心,我不會有事的。”
“恩,那就行,我先挂了。”
接完老柳同志的這個電話後,李墨就知道自己肯定要到戰鬥民族的地盤上逛一圈了,至于能不能找到那就是另外一回事。
想了會兒,李墨電話打給了舅舅詩爲民。
“舅舅,官方這一招有幾個意思啊?”
“你生氣了?”
“我沒那麽心胸狹窄,隻是覺得沒必要搞這麽一出,現在全世界的人都以爲我同意了呢。”
“這次就再麻煩你去一趟,能不能找到不是我們能決定的,你也不需要有什麽心理負擔。”詩爲民笑了笑,“行了,雲公子那邊的事情已經全部擺平,你就當是給上面的人還人情好了。”
“也隻好這樣。”
“那我這邊給你安排好跟随的人員和一些通關手續,最遲後面就要從京都出發。”
晚上回到家,秦思睿正在陪着兩個女兒讀連環畫,君揚一個人待在客廳茶幾旁,跪在地毯上,拿着幾個小袋子聞了又聞。
“君揚,你在做什麽呢?”
李墨放下手中的包來到他身邊蹲下問道。
“我在辨認中藥,爸爸你看這是姜片,這是百合,這是當歸,這是蟬蛻。”李君揚将用小袋子裝着的幾片中藥一一的指認出來,“爸爸,你說我厲不厲害的?”
“相當厲害。”
“謝謝爸爸。”
李君揚受到肯定,那表情非常開心。
秦思睿給李墨拿了一條熱毛巾:“先擦擦臉,等會就可以吃晚飯了。”
李墨用毛巾擦擦臉和脖子,然後說道:“思睿,過兩天我要去北邊一趟。”
秦思睿接過毛巾,輕歎口氣說道:“這幾天新聞報道的就差直接點名道姓了,我知道你肯定要躲不過的。既然如此,那你就過去一趟,家裏的事情别擔心,我會照顧好的。但你的個人安全更重要,其他的我不管。”
“辛苦你了。”
“再辛苦也沒你辛苦,天天在外面風吹日曬的。”秦思睿突然想到什麽,目光晶亮的看着李墨的眼睛道,“戰鬥民族那邊的妖娆美女可是非常多的哦,你可不能被迷住了雙眼。”
“我就看看行不行?”李墨一本正經的問道。
哈哈哈。
秦思睿忍不住笑起來:“看可以,别摔倒。”
又過了兩天,終于到了出發的時候。這次前往鄰國的團隊共有三十五人,其中專家五人,随隊翻譯兩人,剩餘的都是精挑細選的安保人員。
火車從京都車站出發,一路向北,經過蒙國,最後進入戰鬥民族的地盤。所以衆人都是同時辦理好了兩國的簽證,雖然是戰鬥民族邀請的,但該走的流程都不能少。
九月二十日上午九點三十八分,火車啓動,向戰鬥民族的國都挺進。
李墨待的是貴賓包間,他拿着一瓶水來到外面的走廊,透過窗戶看着沿途的景色。
“大俠哥,我好像有很久沒有靜下心來感受外面的美景了。”
朱菜菜還是如願以償,成功的混入了專家團隊跟着李墨一路朝北,她是團隊裏的翻譯之一。
“火車才離開京都的地盤,等進入内蒙等地,看着一望無垠的大草原那才叫讓人心曠神怡呢。李墨把還沒打開的礦泉水遞給她:“喝點水。”
朱菜菜接過來打開蓋子喝了兩口,然後透過窗戶繼續看着外面的沿途景色。
一個看起來很是精裝的男人從另外一節車廂走過來,他手裏拎着兩袋水果,看到李墨站在走廊裏看着外面忙說道:“李先生,這是給您準備的水果。”
“我喝點水就可以,水果帶給其他人。獠牙,以後你們隻管負責大家的安全就行,其他的雜事不需要親力親爲。”
“是,李先生。”
獠牙立刻挺直身體,然後拎着水果轉身離去。
“我去,那個人也太實在了吧,你讓他把水果送給其他人,他竟然真的又帶走了。”朱菜菜還想吃水果呢,結果那個代号獠牙的安保太聽話了,李墨讓他帶走,他就拎着直接離開。
“人家可沒有那麽多的花花腸子。”
李墨笑了笑,走回包廂。
菜菜遲疑下也跟着他走進包廂裏,裏面空間還挺大的,有一張床,還有一張休閑沙發。
“地方小,哪裏合适你就坐哪裏。”
李墨又拿了一瓶礦泉水,見她坐到沙發上,自己就坐到床邊,喝了幾口水才說道:“你跟着我去鄰國尋寶的事情,你跟家人都說過了吧?”
“那肯定的,我不說的話,他們可能不會同意我一個人跑到戰鬥民族的地盤上去玩的。大俠哥,等到那邊你是直接投入到工作中還是先玩兩天的?”
“等到了再說吧,那邊的官方也會派出對接人員,他們可能已經安排好接下來的行程。如果他們也不急的話,那我們就先散散心,嘗一嘗那邊的美食,就當是公費旅遊了。”
“最好是那樣,莫斯科到了九十月份氣溫下降的還蠻多的,平均氣溫也就十度上下,算是旅遊的好季節吧。等到了十一月,一直到明年五月那都屬于冬天。如果我們尋寶一直持續到大雪覆蓋的時候,那尋寶會難上加難。”
李墨擺擺手,開什麽玩笑,如果一個月左右的時間還沒有任何發現,那自己就會直接打道回府。
“菜菜,我要休息會兒,你是不是回自己包廂?”
朱菜菜起身看了眼李墨,朝他切了一聲:“你睡你的呗,我又不會占你便宜的。”
李墨感覺頭疼,哭笑不得的說道:“我睡覺的時候喜歡裸睡,你不走的話,我這清白之軀豈不是就要被你給看到了。反正我是過來人,我所謂的,你不走那就随便你了。”
他很自然的脫掉外套,然後作勢揭開襯衫的紐扣。朱菜菜一看他不像是開玩笑,吓得臉上一下子都紅了,扭頭急匆匆的離開包廂。
等她走後,李墨才重新扣好襯衫,然後拿起床頭櫃上一份文件坐到沙發上認真的看起來。
笃笃笃,外面有人敲門。
“進來。”
鄭斌推開門拿着兩瓶啤酒和一袋子五香花生米走進來:“火車到達莫斯科需要五六天時間呢,這麽長時間也挺無聊的,要不要來一罐?”
李墨接過一罐,打開後和他輕輕碰了下喝一口:“這是菠蘿味的水果啤酒。”
“特地給你單獨買的,口感還可以吧?”
“第一次喝,還行。不過我也就是嘗嘗,你随意。”
鄭斌咕咚咕咚的喝了好幾口,然後捏起五香花生米吃起來,顯得悠閑惬意。
“怎麽不坐飛機過去的,十幾個小時就能到達?”
“出差費一天補貼五千,你看,我們人還沒到莫斯科呢,我就給你掙到三萬的補貼了,這筆錢你又可以當私房錢存起來。”
“啊,這麽多,你沒诳我吧。”鄭斌瞬間來了精神,這次出差居然還有這麽好的福利。
“诳你的。”李墨沒好氣的說道,“我先安排一些人過去打前站,他們在暗。那批人都是乘坐國際航班過去的,我們晚上幾天到正好。”
“從你的安全盾公司裏調的,調過去多少人的?”
“你打聽這個做什麽?”
鄭斌喝一口啤酒打個嗝說道:“這次跟着你出差,那也算是明保暗保無數,享受了頂級大人物的待遇,你說出來也讓我嘚瑟嘚瑟呗。”
“差不多暗保有一百人吧,具體的我沒問。”
鄭斌打個響指,驕傲的說道:“強。”
笃笃笃,又有人在敲門。也不等李墨說話,包廂門被推開,朱菜菜也拿着三罐啤酒,拎着一點熟食走進來笑道:“大俠哥,鄭教授,我這邊帶了點熟食,一起喝點吃點。”
“那感情好,我就帶了一點五香花生米,沒想到朱總還帶了好幾樣熟食呢,我嘗嘗。”鄭斌把床頭櫃搬過來,然後自己直接坐到地闆上,“朱總你坐床邊。”
朱菜菜坐下後朝李墨淺淺一笑,話中有話的說道:“大俠哥,這一路時間長的呢,你酒量不好,喝一點可以好好的睡一覺。”
李墨清清嗓子,就當沒聽到一樣,自顧自的捏着花生米吃着,菜菜有點生氣的撅下嘴。
“來來來,朱總,李教授,我們一起幹杯。”
三人碰了下,鄭斌一口氣喝一半,說道:“真爽。”
“鄭教授,你酒量如何?”
朱菜菜問道。
“七八罐沒問題。”鄭斌随口回一句,然後看向朱菜菜好奇的問道,“朱總,你怎麽知道我在這裏和李教授喝酒的,這包廂的隔音也太差了吧。”
李墨這時似笑非笑的看着她,朱菜菜面不改色的說道:“我本來是找大俠哥喝點的,沒想到你也在,那正好一起吃點喝點。”
鄭斌點點頭,不疑有他:“我可算是沾了你的光,這鹵菜做的不錯,在宮廷記買的吧?”
“恩。”
“鄭教授,你别光吃菜啊,你酒量好就多喝點酒。”朱菜菜見他一直在夾着鹵牛肉吃,不由着急了,“大俠哥,你也吃點。”
“其實我還沒餓呢,喝點啤酒就行。”
朱菜菜一聽,連忙将幾道鹵菜合并了下,然後用一個空袋子分别夾了一些鹵菜放到一邊,“大俠哥,等你餓了再吃。”
“朱總,來,我們幹一杯。”
朱菜菜也許是有心思,接下來和鄭斌兩人一來二去的喝着啤酒。李墨坐在沙發上偶爾跟他們碰一下喝點,大多數時間都是聽兩人在聊着天南地北的新聞。
眼看地闆上的空啤酒罐子越來越多,兩人喝的面紅赤耳,朱菜菜說話似乎舌頭都開始打結了。
“鄭教授,差不多就行了吧,不過瘾的話明天再喝。”
“對對。”鄭斌也有點上頭,“朱總,明天我們繼續喝啊,我先回去睡一會。”
朱菜菜也開始尋找床鋪了,她歪歪倒倒的爬到李墨床上,抱着枕頭,嘴裏嘀嘀咕咕的也不知道在說着什麽,看樣子是酒勁上頭堅持不住了。
鄭斌走路有點大飄的樣子,李墨連忙起身上前扶他:“鄭教授,我送你去包廂休息。”
“不用,不用,我沒醉呢,就是這火車開的不穩,有點晃。李教授,你别送我,你和朱總也好好休息,我們明天再繼續啊。”
這家夥還說自己酒量不錯呢,才八九罐下肚,人就開始飄了。
“我送送你,别倒在走道裏睡着了。”
等他把鄭斌送回包廂返回時,朱菜菜已經鑽進被窩裏,隻看到長發露出一點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