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墨說的有闆有眼，有理有據。老闆一看他要走，哪裏還會再堅持，忙招呼說道：“先生，你别急着有啊，生意不就是談談，再談談就能成的嗎？剛才我說了要交你這個朋友，依你的意思，四千就四千，成交。”
老闆說完眼巴巴的看着他，等着他掏錢。李墨也看着他沒有說話，身邊跟着的棕熊這時開口說道：“老闆，我覺得四千也多了，看這塊玉牌的尺寸，價格攔腰再砍一刀才差不多。”
陳小燕也跟着說道：“我看最多就值五百，要是我買的話，多一分錢都不要。”
“是嗎？”
李墨猶豫了。
老闆眼看一筆生意即将成交，大賺一筆。哪知半路殺出兩個程咬金，每個人都狠狠的咬一口，一下子殺價殺到他心裏價位，真的是欲哭無淚。
“我虧死了，不賣不賣。”
這個時候也隻能堅持挺住，一旦松口，這次交易也會失敗。
“老闆，這樣吧，三千五，我再砍一刀，伱也退讓一步。行，我就付錢。”
老闆内心狂喜，但臉上還是表現出血虧的模樣：“虧死了，我都不賺錢的呀。得了，誰讓我要交你這個朋友呢。”
李墨示意陳小燕付錢，後者還有點不高興。老闆接過錢後，動作迅速的包裹住玉牌遞給她，臉上帶着讨好的笑容。
“走吧。”
李墨目光在其他攤位上一掃，索然無味，轉身朝另外一個巷子走去。
陳小燕小心裝好玉牌追上李墨小聲問道：“小師叔，這個到底是什麽？”
“商代時的玉戚，是一種禮器，或者是一種儀仗器，也有考古學家稱之爲玉璋。這是藍田玉，其實是一種蛇紋石，這種玉文化有四千多年，比和田玉的曆史還要久。在商代，這種玉器的分割是用繩鋸，所以你摸摸側面，保留着切割的痕迹，很粗很糙。那個老闆也不知道是從哪裏淘到的，唉，最終還是便宜了我。”
陳小燕想了下幽幽說道：“小師叔，他剛才豎起一隻手有沒有可能代表五百元呢？”
李墨腳步一頓，然後又不着痕迹的繼續朝前走。
“不管是五百還是五千，我們總之是撿了個大漏。我記得在前幾年有一場拍賣會就拍賣了一件玉璋，比我們淘到的要小不少，拍出了六十多萬的價格，我們這個怎麽也要值小百萬吧。”
陳小燕偷偷伸了伸舌頭，自己真是多嘴，小師叔怎麽可能會錯呢。
另外一個巷子要大點，裏面擺攤的也多，有十幾個地攤，這些老闆才是地道的雪區的人。賣的的東西比較雜，但都是小物件，最大的一個是一件項鏈，是古代官員戴的，類似朝珠。不過東西不是老物，最久不會超過十年，但作假的人顯然是用心了，使用了某種方式，讓朝珠表面包了一層厚厚的包漿。
李墨目光一一掃過，然後來到一個三十多歲的男人攤位前，他見李墨在挑選地攤上的首飾不由介紹說道：“先生，你這是好眼光，我這個攤位上的首飾用的都是紅寶石嵌金銀，款式精緻漂亮，顔色靓麗，買回去送給愛人朋友那肯定是特别有面子。”
李墨默默看着不搭話。
“先生，我攤位上的首飾那都是可以配成一套的，有手镯，胸針，耳墜，吊墜，戒指，你要是選的越多我給你的優惠就越大。”
李墨依舊不搭理他，繼續在攤位上随意的撿起一個仔細的觀察着。
“先生你百分百放心，這裏的每一件紅寶石首飾都是我親自挑選出來的，絕對的好東西。而且每一件都有專家或者鑒定機構開具的鑒定結論，假一賠十。”
老闆見他一直沉默不語，正準備拿出自己全部實力的時候，突然聽他問道：“老闆，有沒有假紅寶石飾品，真的我可買不起。我不需要真的紅寶石，看起來精緻漂亮就行。有的話給我推薦幾個，我們上兩個各自滿意的價格，沒有的話那就算了。出來旅遊已經花了不少錢，身上現金不多了。”
要買假的？
不但面前這個老闆有點發愣，就連旁邊的攤位老闆都驚訝的打量着他。
“沒有就算了，我看看旁邊攤位上的首飾。”
旁邊一個攤位上也賣各種首飾，但不是什麽所謂的‘紅寶石’飾品，可他隻是買回去當禮物而已，真假無所謂。
“有的，有的，先生我這攤位上還真有幾件是高仿的紅寶石嵌金銀首飾。不過我要鄭重的跟你說一聲，這幾件高仿首飾可不是要以假亂真賣給誰，而是特意爲那些有特殊需求的客人準備的。比如先生你，從我這挑選幾件高仿紅寶石回去，不但花費少，這面子上也能過得去，關鍵是這些漂亮精緻的首飾也特别受女人喜歡的。”
李墨不待他說完就從地攤上撿起一件紅寶石胸針問道：“老闆，這胸針不錯，這是真的還是高仿的？”
老闆看了眼胸針，立刻對他豎起大拇指笑着說道：“嗨，先生你還真是好眼力，一下子就從這麽多件紅寶石飾品中挑出一件高仿品。你看看這紅寶石的色澤，看看這款式，是不是特别的精緻漂亮？”
“就是因爲漂亮我才看中的。”李墨頗爲得意的問道，“老闆，這件多少錢？”
“真的紅寶石胸針那至少是好幾萬，這件高仿品隻需要八百就能帶走。”
李墨面露滿意之色，點頭道：“價格倒是合适。”
說完他又從地攤上挑選出一對耳墜，一件手镯和一枚戒指，都是用紅寶石鑲嵌。
“老闆，這幾件都是擺放在一起的，應該都是高仿品吧？”
“那肯定的，如果亂擺放的話那豈不是亂套了。先生，你要是五件都買的話，我給你一口價，你給四千五就行，主要是手镯貴了點。”
“四千五，這價格還是比較實在的。不過賣家開價，買家還價，我一分錢不還也不是我的個性，就四千整吧。小燕，付錢。”
老闆剛要再讨價還價下，見到陳小燕已經掏出一疊錢，頓時到嘴的話變了：“先生，要不說我們兩有緣呢，你爽快，我也爽快，成交。”
“老闆，合作愉快。”
李墨同樣，眉開眼笑。
符亮和棕熊站在一旁一直沉默不語，此時見到攤位老闆那點錢時的激動樣子不由爲他感到可憐。毫無疑問，李墨挑選的幾件首飾肯定不是高仿紅寶石，如果是真的紅寶石飾品，那價格可能就翻了幾百倍。
“走吧，再看看其他攤位。”
五件紅寶石首飾已經被陳小燕收好放進背包裏，李墨悠閑的繼續朝前走去，看了一路再也沒有出手過。
看着人不多，陳小燕連忙小聲問道：“小師叔，這五件首飾都是真的？”
“當然是真的紅寶石，而且是鴿血紅寶石，還是無火燒紅寶石，寶石裏最頂級的品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