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墨帶着五月，刺頭和星空出了門，還有五個暗保跟在後面。司馬浩天還在和攤位讨價還價，在他的手中拿着一個清光緒青花淨水瓶。
一群人離開這條街道拐入另外一條大道，密密麻麻的人流，反而讓機動車道上顯得空蕩很多。
“地攤上的東西五花八門，好多都不知道是哪個國家的？秦先生，您是這方面的專家，見多識廣，不知道對國外的一些古董是否也懂？”
刺頭一邊走着，一邊問道。
“我不是萬能的，連我們自己老祖宗留下的好多東西都沒弄明白呢，哪裏還有時間去琢磨外國的古董。再說了，古董其實是文化傳承的載體，我連外國語言都不會，又怎麽懂他們的文化。”
刺頭有些不解：“那你之前不是也淘到很多外國古董嗎？那個古韻軒圓明園館還是那些藝術品交換回來的呢，你說自己不懂，也太謙虛了。”
“舉個不恰當的例子，你如果撿到一個金手镯，伱會刨根究底的去弄明白這個手镯表面的花紋是機器雕的還是手工雕的？你會去追查手镯是華夏人丢的還是外國人丢的嗎？但不管怎樣，你一定很清楚這個金手镯是值錢的。我看到那些藝術品也會有這種感覺，我不知道是誰創作的，但我知道那些是值錢的就行。”
刺頭微微點頭，覺得有點道理。
“你還真懂呀？”
五月拍了下他肩頭，有些無語，就聽他一個人忽悠吧。
“不懂，但想想又覺得好有理。算了，秦先生主要是天賦高。”
這條大道上擺放的就不是簡陋的地攤了，而是一排排的統一定制的桌子。李墨走到一個攤位前停下腳步，桌子上擺放三個首飾箱子，裏面擺放的是各種戒指。
戒指的款式多樣，有襄寶石戒指，有嵌金銀木戒指，有玉戒指，還有各種扳指等等。遊客雖然多，但都是用眼神一瞄而過，停下來仔細看的沒有。
所以攤主看到李墨停下來仔細看着，不由露出笑容打招呼。
李墨指指其中一枚扳指問道：“我可以戴着試試嗎？”
五月翻譯，那個五十多歲的米國女人點頭同意，從盒子裏捏出那枚襄金嵌寶石木扳指，李墨接過戴到左手拇指試了試直接問道：“這個多少錢？”
“八千美刀。”
李墨擡頭望他一眼：“既然這扳指這麽貴，你能說說來曆嗎？”
“說是祖輩傳下來的，應該是華夏的古董。她曾經找專家鑒定過。”
“專家說是那一定就是嗎？八千美刀的價格高的太離譜，如果一千美刀左右我還能考慮下。”李墨将扳指摘下，遞給那個攤主，“我想不管是誰也不會花八千美刀在流動攤位上淘古董的。”
“秦先生，她說如果你挑選的多的話，價格可以再商量的。”
李墨想了下又看看首飾盒裏的戒指和扳指，然後從裏面挑選出四枚，過了會兒又挑了一個扳指。
“總共六枚，多少錢？”
米國女人看看李墨挑選出來的的東西，想了下說道：“最低兩萬美刀。”
李墨搖搖頭：“六千美刀。”
“一萬八美刀。”攤主讓了一步。
“就六千美刀。”
李墨很堅決。
攤主也搖搖頭：“價格太低，很遺憾。”
李墨也隻好歎口氣，有些可惜。
“如果你能出價到一萬美刀的話，我可以轉讓給你。”
攤主還沒等他離開就突然松口說道。
李墨眉頭一皺，似乎在考慮得失。
“八千美刀，我買回去送給朋友做禮物。”
“OK，OK。”
攤主生怕李墨變卦，從桌子下拿出六個小盒子，将它們分開裝好。交易完成後，刺頭将木盒都放進胸前的包裏，李墨給了攤主一個燦爛的微笑繼續朝前走着。
“秦先生，這六個都是古董嗎？”
“嗯，都是清朝傳下來的，最久的應該有兩百年左右的曆史。不過其中最貴的就是我最後挑選出來的扳指，你拿出來看下。”
幾人走到路邊，刺頭找了下拿出那枚扳指。
“秦先生，這個是什麽材質的，上面還有字一個‘三’，另外一面不認識，像是古代的字體。”
刺頭看看随即遞給李墨。
“這是象牙雕嵌金銀扳指，你說有個字是古代的字體是正确的，這是篆體，意思是‘隆’，兩個字合起來的意思就是‘乾隆’，這個扳指是乾隆皇帝的戴的，這才是價值不凡。”
李墨随即将扳指戴到左手大拇指上，還豎起對着太陽照了照，這才大氣。
“另外一個字是‘三’，怎麽就變成乾隆了？”
五月還是沒能明白。
李墨笑道：“這個不是‘三’字，而是三道橫，在八卦圖中代表的是‘乾’位。這種手法也是爲了避諱，但同時還要讓所有人都知道它的主人是誰。”
幾人這才恍然大悟，跟着李墨一段時間真是長大見識了。
“那個攤主不知道其來曆，所以就當成普通的老物給處理掉。刺頭，這枚乾隆皇帝戴的象牙雕扳指收好了。走，我們再繼續逛逛。”
外面的攤位上擺放的東西有很多相識的，但大多數還是以小件爲主。像那種瓷器，雕塑什麽的不多見。
“我們去店鋪裏逛逛。”
李墨看到沿街一家古董店裏擺放了無數的瓷器，裏面看的人也很多。他走進去後都沒人過來接待，在這裏看得人多數是西裝筆挺的米國人。有幾個手中還拿着聚光手電或者放大鏡之類，看起來相當的專業。
“我們擠到裏面看看。”
李墨想要擠進去，卻被一個大塊頭的米國老回頭瞪一眼，帶着警告的意味。
尼瑪，你瞪老子做什麽，别看你塊頭大，就這樣的身子闆都承受不住老子一招鞭腿。李墨臉色瞬間冷下來，眼神同樣不善。那人倒是一愣，然後微微側過身子。
靠，你這個安保當得不合格。
李墨沒跟他一般見識，走到櫃台邊上，這才看到在櫃體來還擺放着不少玉器。他沒多看，還是對瓷器更加感興趣。
櫃台後面架子上擺放的瓷器很多，大小都是分開來擺放的。李墨目光一掃，架子上的瓷器有五件真貨。他看看店員都在忙，就連那個四五十歲的老闆都在接待貴客。
沒人搭理，李墨隻好湊過去看看那些專業人士在鑒定什麽的寶物。他才走近兩步，眼前就被一人給擋住了。
“随便看看。”
李墨笑了笑，退後兩步。他目光在那個瓷器身上一掃，頓時感到意外，是個瓷器凳子，也叫粉彩繡墩，這樣的瓷器真的少見。表面描繪的是穿花龍，這樣的紋飾風格和光緒晚期的很接近。
異瞳看去，果然繡墩透射出淺灰色光暈，時間上基本在清後期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