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睿懷了雙胞胎,讓她的地位再次直線上升,經過老一輩的商量後,她暫時住在四合院,等過一段時間再去秦家大院住一段時間。理由讓李墨不好拒絕,四合院有家庭醫生,有專門的保姆,這邊也安靜。
至于李墨也被私底下告誡,在近幾個月内不能同房,怕他年輕火力猛而控制不住自己,萬一不小心動了思睿的胎氣後悔也來不及。
下午,李墨接到了好幾個恭喜的電話,他一直笑得合不攏嘴。
兩人想單獨回去過二人世界的計劃是徹底泡湯了,連魔都的詩怡也堅持要來京都親自照顧思睿。外公和外婆巴不得她長期住在京都呢,這樣就能天天相見。
時間進入四月,京都氣溫逐漸回升,身體好的人穿一件外套也就夠了。李墨也過上朝九晚五的上下班生活,規律而充實。
這一天,李墨下課後正準備去食堂吃午飯,柳盈盈的電話就打了進來。
“盈盈,下課了嗎?”
“正準備去食堂呢,小墨,我大伯那邊你還不準備安排他們見面嗎?他有點待不住了,說每天都無所事事的,也不好長時間的打擾我們,我一直勸她,可是沒用。”
“算起來也拖了十多天,那個隋女士也電話問過幾次,都被我推掉了。盈盈,你下午有課嗎?沒課的話,我陪你回去一趟,然後給大伯好好的捯饬一下,安排他們明天見面。”
“下午沒課,那伱什麽時候來接我?”
“那你也别去食堂吃了,我現在就過去接你,大概十五分鍾後在你們學校門口見。”
“好的,我等你。”
十多分鍾後,李墨開着勞斯萊斯停在電影學院門口,盈盈正背着小包張望着,在她身邊還有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男子正捧着一束花對她說着什麽,很顯然柳盈盈在拒絕,根本不願意接那花。
“盈盈這邊。”
李墨降下車玻璃招手喊道,頓時吸引無數人的目光。勞斯萊斯頂配版的,可不是有錢就能買到的款式,電影學院不缺乏那些玩豪車,耍跑車的學生,這樣的人學業上或許不怎麽樣,但對豪車的判斷力絕對是一等一的。
柳盈盈連忙朝車子這邊跑過來,而那個男子看到勞斯萊斯車子頓時愣了下,那小金人在陽光的反射的金芒晃了他的雙眼。
“追求你的帥哥看起來還不錯嘛。”
“花花公子而已,别搭理他,自以爲是的家夥。開個小跑車就以爲誰都會扒拉着湊上去一樣呢,我要是把家裏的車子開出來早就甩他三條街了。”
李墨笑了笑,然後一踩油門沖了出去。
“想吃什麽?”
“我都行的,還沒恭喜你呢。”
“思睿跟你說了?”
“我們可是最好的閨蜜,你不記得告訴我,思睿肯定會第一時間告訴我的。”
李墨笑而不語。
“看你笑的合不攏嘴的樣子,我可跟你提前知會一聲,孩子出生後可是要認我爲幹媽的,思睿已經同意。”
“你這哪是要提前知會我,你這是在跟我宣布一個決定。說正經事,明天我們先讓大伯自己去和對方見面,但是場子肯定是要撐起來。我倒不擔心他們之間會發生什麽意外的事情,主要是擔心隋家的那些子女知道後會有什麽想法。”
“我們想那麽多也沒什麽用,還是看明天吧。”
下午,兩人把消息告訴了柳宏慶,他一開始很激動,可是冷靜下來後又變得猶豫起來。如果李墨調查的消息是屬實的話,那自己和對方根本就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時隔二十六年後,兩人真的還有必要見面嗎?
“大伯,或許那個隋女士也一直在期待着和你重逢呢。不管如何,明天兩人見一見不就清楚了。”
柳宏慶終于堅定的點點頭。
第二天上午九點多,李墨和柳宏慶來到一個高檔的咖啡廳。因爲是剛開門,所以暫時還沒有其他的客人。
“先生你好,需要點些什麽嗎?”
“上午包場。”
服務員也見識過各類奇葩客人,所以聽到包場也沒什麽很特别的反應,而是微笑着說道:“好的先生。”
很快門口挂了一個暫停營業的牌子。
“小墨,我今天看起來精神怎麽樣,是不是太顯老了?”
“一點都不顯老,我倒是覺得你比我師父還要年輕呢。”
“哈哈哈,跟你師父可不能比,我就是個莊稼漢罷了。”被李墨一打岔,柳宏慶反而平靜下來,既來之,則安之。他摸摸桌子上的方盒,把這個清康熙四妃十六子筆筒真品還給她,也算是做了一件有始有終的事情。
兩人大概等了一刻鍾左右,就看到外面開來五輛豪車,慢慢的停在咖啡廳門前的道路旁。然後從車子紛紛走出十多人,隋雲欣身邊還有兩個年輕的男女,他們守護在左右兩邊。
“大伯,你看是她嗎?”
柳宏慶也看到了外面那群人,目光在人堆裏一掃頓時呆住了,他慢慢的站起來,身體微微顫抖。
隋雲欣推門走進來,下意識的就看向李墨這個方向,然後目光和柳宏慶的目光在半空中交彙。
兩個人就呆呆的站在那裏互相望着。
“隋女士,你們有二十多年沒見,先好好聊聊。”李墨笑着說道,然後目光在那個年輕男人臉上一掃而過,心裏頓時升起一股熟悉的感覺,看他面相似乎和柳宏慶有幾分神似。
李墨走到外面擡頭看看太陽,這個時候陽光照在身上真是舒服。
“李先生您好。”
李墨渾身一看,是隋雲欣身邊的那個年輕男子,看起來比自己大個兩三歲。他一身衣服是阿瑪尼品牌,手上戴着的是價值百萬的腕表,臉上帶着自信的笑容,“鄙人姓隋,隋兆軒。”
“隋先生你好。”
“長輩們時隔二十多年再相遇肯定有很多話要說,我待不住所以就出來透透氣。”
“希望不會給你們家人帶來麻煩,如果有,我向你道歉。”
隋兆軒忙擺手說道:“李先生千萬别這麽說,其實在我很小的時候,我媽就一直在我面前提到過那位宏慶大伯,随着我們逐漸長大,她提到的就少了。”
“時間可以讓人遺忘很多東西,但同時也會讓一些記憶變得更加的清晰。”
李墨輕歎口氣。
“中午還請李先生賞光,我們一起吃個飯。”
李墨回頭透過落地窗看到兩位重逢的長輩正在擦着眼淚,心中也有一種酸溜溜的感覺。
“下次吧,我十一點前要趕回京大,下午有兩節大課。”
“我差點忘記李先生還是京大和清大曆史系的副教授,那我們就下次再約時間。”
“好,下次我請客。”
李墨和隋兆軒又随意的聊了會兒,他就開車先走了。他走了,但棕熊帶着一批人在遠處等待着。
柳盈盈一直留在車内,她見李墨回來忙問道:“現場怎麽樣?”
“我沒聽。”
“小墨,你覺得那個年輕人像不像我大伯?”
李墨頓時笑道:“我還以爲是自己的錯覺呢,原來你也這麽想的。”
柳盈盈頓時來了精神,扒着窗戶遠遠的看着那個隋兆軒:“你别說,我是越看越像。”
“我們走吧。”
等到勞斯萊斯車子走遠,一個年輕的女子也從咖啡廳裏走出來,來到隋兆軒身邊好奇的問道:“哥,剛才那個真是大名鼎鼎的李墨,千年盛藏集團的幕後老闆?”
“就是他,以前一直聽得是關于他的傳說,今天總算是見到真人了。我們隋家也算是個有頭有臉的人物,資産十多億,可是跟他相比,簡直是螢火之光和日月争輝。人家從博物館裏随便拿出一件鎮館之寶都可以把我們給活活的比下去。”
女子十分認同的點點頭,然後看了眼隋兆軒:“哥,你要認他嗎?”
“媽早已經把真想都告訴了我們,我的親生父親就是裏面那個人。我認不認他不重要,重要的是媽認不認他。這麽多年來,媽一直沒有再結婚,眼看着年紀也大了,我們恐怕也沒什麽能夠爲她做的。隻要媽喜歡,我就認。”
“看了起來宏慶大伯是個老實本分厚道的人,那我們就在外面一起等等吧。”
李墨先把盈盈送回學校,然後才開車前往京大。剛騎着小毛驢進入校園,就感覺到口袋中的手機震動起來。他停車掏出手機直接接通:“三胖,你從減肥訓練營裏出來了?”
“那必須的,今天一大早才剛到家。這不是想兄弟你了嘛,所以就先打電話約你一個時間,叫上幾個好兄弟一起聚聚。”
“今晚就可以,言新那邊的海鮮火鍋怎麽樣?”
“沒問題,晚上六點半不見不散。”
李墨從孤島安然回來後,已經胖了好幾圈的牛三胖受到了刺激,後來直接帶着生活日用品進入了一個減肥訓練營,滿打滿算也快要三個月的時間了,不知道他體重降了多少。
下午兩節大課,京大上完立刻騎車前往清大,現在他可是風雲人物,所以到了哪裏都倍受歡迎。
好不容易解答完清大學子的提問,李墨終于騎車出了校門。先和思睿說一聲,晚上和三胖聚餐,讓她别等着自己吃晚飯。
李言新今天在店裏,包廂裏除了他和三胖外,還有一個二十多歲,長相看起來很清純漂亮姑娘。
“卧槽,你是牛三胖?”
李墨看看那個瘦了幾大圈的家夥,三個月沒見,他有種變成型男的趨勢。
“兄弟,我就是瘦了幾十斤而已,臉蛋又沒有經過整容。這邊快坐,我給你介紹下,這是我一位好朋友叫周子君,她家裏有一件家傳寶物,一直纏着我,沒辦法,隻能讓她一起過來給你看看了。”
“寶物?她帶來了什麽寶物?”
“一副字畫,我反正看不透。”
看不透是古玩市場是一種鑒寶人的說法,表示自己水平有限,無法鑒定真僞,
“李先生你好。”周子君站起來恭敬的說道,在上層圈子中誰能不知他的真實身份。面對他,她心裏莫名的慌亂起來,感覺四周的氣氛很壓抑。
“你好,大家都是朋友,坐下慢慢聊。”李墨看出她有點拘束,笑着問道,“既然你帶來一副字畫,那吃飯前先拿出來看看。”
“好的李先生。”
能夠請到這樣的牛掰人物爲她的字畫做鑒定,周子君感覺自己臉上有無限榮光。她從餐邊櫃上捧過來一個長方形盒子,裏面存放的應該就是她所謂的寶物。
打開盒子,裏面是兩個卷軸,一一打開平鋪到桌面上。
“咦,居然是劉墉的書法。”
劉墉這個人在清朝中期也是個很厲害的人物,他與翁方綱,梁同書和王文治并稱爲乾隆四大書法家。劉墉在電視劇裏的形象是個羅鍋,于是他就有了劉羅鍋的稱呼。
其實在真實的曆史上,劉墉可能沒有羅鍋。
“李先生,你剛才說這幅對聯是劉墉筆墨真迹,這是真的?”周子君
小心翼翼的問道。
“劉墉這個人的筆墨流傳下來的太多,假的也太多,不識寶的人淘到的基本是假的。要鑒定這幅對聯的是否是真迹,可以從幾個方面來說。”
“一是看這幅對聯上的字很粗,就像那個黑豬似的肥肥的,胖胖的,所以很多人也會稱之爲豬墨。這幅對聯結構比較規整,符合劉墉中年時候的風格。二是看他的字很黑,而且黑的發亮,這種墨應該是乾隆禦賜給他的禦墨。”
“三就是要看它的紙張,這幅對聯所用的紙張也很特别的,這個叫蠟箋,而且還是描花的工藝,做的非常棒。
“最後,我們就來看看這印章題款。因爲蠟箋紙張的特殊性,印章是無法直接蓋在那個上面的,所以在那個時候印章必須先蓋在普通的紙上,然後再取出那一塊覆蓋在蠟箋上。綜合起來看的話,這幅對聯字好,墨黑,紙好,所以初步判斷它是清朝乾隆時期的劉墉的手法畫筆。”
“李先生,如果你鑒定這是一副真品,那它面前的市場價多少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