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李墨明天一大早就要離開澳島,賀先生隻是微微感到惋惜,他很欣賞這樣的年輕人,不管是從哪個方面來說絕對是他平生罕見的奇才,尤其是對古董鑒寶一道上,他真的很想和他交流一二。
隻是李墨的身份十分特别,而且他此次來澳島所做的事情也非常的驚人,這裏已經成爲是非之地,久留反而不利。
大紅袍已經泡到第四遍,喝起來仍舊是唇齒留香。李墨準備回到京都就想辦法搞一點極品的,閑暇空餘時候就泡一小杯品嘗一番,當别有滋味。
大概半小時後,毒蛇過來告知所有的轉賬手續都已經辦理好,轉往内地的那筆五百五十億的巨資明天就會到賬。
“賀先生,多謝你的好茶,告辭。”
“李先生一路順風。”
李墨和衆人返回酒店中,賈思源依舊一副擔驚受怕的模樣,臉上的浮腫已經好一點,但嘴巴兩邊的十指手印已經浮現出淤青,他這幾頓飯吃的都是容易消化的米粥之類,雖然苦不堪言,但在李墨面前連屁都不敢放一聲。
“老闆,那個人已經找到了,但找到他時已經被人給做了,死亡時間不超過三個小時。”
李墨剛坐下沒幾分鍾,撒網出去的安保就傳來消息,但不是好消息。老老實實站在一旁的賈思源聽到這個消息吓得直接癱軟坐到地上。李墨果然沒有猜錯,那個李佳宇不但要對自己滅口,還将他的心腹也給滅口了,根本就是個心狠手辣之輩。
“老闆,我們現在怎麽辦?”
李墨想了下說道:“如果那個心腹沒死,我還認爲李佳宇十有八九在國外遠程操控。可如果連他的心腹都被滅口了,我反而覺得李佳宇一定就藏身在澳島,隻是他隐藏的夠深,我們一時難以找到他而已。毒蛇,你立刻安排人帶着這小子回去,馬上就走。”
“老闆,那你呢,不跟我們一起走?”
“李佳宇處心積慮的做局要從我這邊騙錢,但最終卻反而被我吞了六百億。伱覺得背後那些歐美資本大鳄會繞過那雜碎?他此刻一定就像喪家之犬一樣無處躲藏,不能輕易的放過他,否則以後我們的生活始終會提心吊膽。别忘記,他的手上可是沾染了無數人的血淚,一旦變得瘋狂,誰也不知道他會做出什麽同歸于盡的事情。”
“你先安排人手送這小子回去,然後把兄弟們都撒出去,不管如何一定要抓住他的尾巴。本來明天就回去的,看來隻能多留幾天了。”
“是老闆。”
毒蛇抓住賈思源的領子朝外面走去,從澳島返回内地有很多種方式,并不需要多長時間。等到過了海,明天就坐飛機直達京都。至于秦家到底如何去處置賈思源,李墨也懶得再過管,明天秦家人看到他臉上的十指淤青大概就會明白。
酒店上了非常豐盛的飯菜,大廚是從内地請過來的,所以想吃什麽口味都可以實現。李墨今天一整天隻吃了些糕點,加上長時間集中精神,此刻餓的前心貼後背。
“你們都坐下一起吃。”
房間裏的六個安保人員也沒客氣,他們知道老闆比較随和,所以大家圍成一桌吃起來,隻是都沒喝酒。
“老闆,你說以後你再來澳島的話,那些賭場是不是就禁止你進入了?”
一個跟随李墨進入賭場的安保人員笑着問道,今天真的是近距離親眼見識到了老闆的強大。六百億啊,一天就赢了六百億,就憑這手段行走世界的話,還不知道要赢多少呢。
“别說是賭場,就算是澳島我也不會再來。你們都給我聽好了,以後不準沾賭,平時搓搓麻将娛樂一下沒關系,誰要是沉迷賭博,讓我知道了絕對不會給悔過的機會。都多吃點,等回到内地,我們再聚餐喝點小酒慶祝下。”
“謝謝老闆。”
這一夜,李墨睡得很是深沉。
第二天,上午十點半左右,兩輛轎車停在秦家大院門口。一個隊長将賈思源從車内拉了出去,然後朝大門走過去,門口的安保警惕的看着他們,因爲其中一人明顯被揍得太狠,臉腫的辨不清真面目,而且臉上的十根手印淤青印子說明他被人狠狠的抽了兩巴掌,沒有絲毫留情的樣子。
“麻煩通傳一聲,我們老闆李墨先生讓我把秦局的兒子賈思源送回來。”
“表少爺?”一個安保人員這才仔細一看,還真是,而且聽到還是李墨交代的,連忙說道,“他們暫時留在外面,你們跟我進去。”
這裏的人身份尊貴,安保隊長多少也知道點情況,所以走在四合院裏目不斜視一直朝内院走去。
書房中,秦老,詩老和邱老三人正在聊天,他們一大早就過來陪陪秦老爺子了。任誰家裏出了賈思源這檔破事都會很糟心,李老是前車之鑒,真的怕秦老也會心情郁悶導緻身體不适。
“秦老,表少爺被帶回來了,在客廳裏。”四合院的安保人員先進來彙報一聲。
秦老頓時從沙發上站起來,虎目帶着絲絲煞氣朝客廳走去。賈思源跪在地上,秦雅麗正拿着一根竹闆狠狠的抽在他身上,一邊抽一邊哭着。秦老夫人眼中有點不舍,可還是沒有勸她。這孩子再不管教就會徹底變成廢物人渣,這輩子都挺不起胸膛做人。
秦嘉業夫婦這段時間幾乎天天回來,說是農莊的事情不忙,實際上也是回來多陪陪二老。這會兒看到小妹毫不留情的一闆接一闆的抽下去,心中除了解氣還解氣。再不給顔色他看看,以後秦家大院恐怕再難安甯。
好在關鍵時刻還是自己的女婿管用。
賈思源跪在地上,低着頭,任憑竹闆抽在身上,浮腫的臉在抽搐,身體也在哆嗦,現在每一闆的力量都不輕,可他出奇的沒有喊一句,咬牙忍住。
秦老,詩老和邱老走進客廳,秦雅麗這才停手,氣的走到一般去。
“小墨呢?”詩老先問那個安保隊長。
“老闆還在澳島處理點事情,估計要晚一點才會回京。”
秦老坐到沙發上,先冷冷的看了看賈思源幾眼,見他滿臉浮腫淤青,就知道在澳島李墨也忍不住的狠狠的給了他教訓。左右兩巴掌,十指淤青清晰。
“小墨花了八億多換他回來的?”秦老接着問道。
“不是,第一天老闆去賭場裏赢了三千五百多萬,然後他們就乖乖交出他了。”
三位老人對視一眼,尤其是詩老微感好奇的問道:“我怎麽不知道小墨還會賭博?這家夥欠了八個多億,小墨才赢了人家三千多萬,他們就同意把人交出來?”
安保隊長也是跟着李墨進賭場的人員之一,所以他很清楚發生了什麽事情。此刻見他有些疑惑,忙闆着臉恭敬的回道:“後來老闆用五十億的資金赢了澳島六大賭場共計六百億的資金,其中五十億捐給了澳島官方的福利結構,五十億捐給了澳島賭業大亨賀先生創立的慈善基金。剩餘連本金五百五十億元都已經轉回國内。老闆還交代,其中兩百億将轉入美好慈善基金中用作更爲廣泛的慈善,幫助更多需要幫助的貧困人員。”
整個屋子一片安靜,就連秦雅麗都微張嘴巴,臉上滿是震驚之色。秦嘉業夫婦喉嚨一直動着,大概也是被這樣的消息給震撼的不知道該說什麽。
整整赢了六百億元。
“人我已經安全帶回來,如果沒有其他事情,我先回去交接工作了。”
“好,太辛苦大家啦,來人,送送客人。”
安保隊長朝衆人微微行禮轉身離去。
客廳裏安靜了好一會兒,秦老才深深呼出一口氣,頓時感覺神清氣爽起來。他心中一直憋着一口氣,沒想到李墨親自去澳島一趟,居然做出這麽驚天動地的事情出來。
“我問你,你臉上的手印是小墨抽的?”
詩老淡淡的問道。
賈思源點點頭。
“你恨他嗎?”
賈思源搖搖頭。
秦老眉頭微皺冷聲說道:“既然犯了不可饒恕的錯誤,那就要承擔惡果。”
這時賈思源默默的趴在地上說道:“我知道,你們動手吧。我不怪任何人,隻怪自己愚昧無知。”
滿屋子人反而都愣了下,這小子上次抽他時還那麽的倔強,口中喊着大逆不道的話,這次居然沒有絲毫的還嘴,也沒任何的反抗,完全就像變成另外人一樣。
難道李墨兩巴掌還有這等威力?
秦老輕哼一聲道:“說吧,除了李墨赢了六百億外,還發生了什麽事情?”
賈思源趴在地上沉默了十多秒才說道:“李佳宇蒙騙了我,他的心腹已經被他滅口,前天夜裏他也要滅我的口,我僥幸逃過一劫,隻是李先生派兩個保護我的人被暗殺了。”
秦老頓時閉上眼睛,嘴角在哆嗦,顯然是内心已經憤怒到了極點。
“我很後悔,所以這兩天我也想通了很多事情。我自己犯下的錯,造下的孽,我自己承擔,你們盡管動手,我絕無怨言。”
“你你.”秦老忽然大口喘着粗氣,然後兩眼一翻倒了下去。
“秦老。”
“爸。”
“老頭子。”
大廳裏頓時響起一陣驚呼。
(本章完)